阮清神色慌張推開安靜辦公室的門。“安靜,出大事了,嵐姐出事了!”
安靜正和張仁毅在辦公室裡談着工作的事。
阮清一下收住了聲音。
安靜看了看阮清。對張仁毅說:“活動的事情就先說到這裡,別的事情你聽我的安排,你出去吧。”
張仁毅合上自己的記事本,他出去前偷偷打量着阮清。
張仁毅出去帶上了門。
安靜示意阮清先不要說話,她走到門邊一下子猛然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張仁毅還站在她辦公室門口,他不由自主的踉蹌着往後退了幾步,然後硬擠出笑容。“我想起還有事情和你說,正準備敲門。”
張仁毅那尷尬且虛僞的笑容讓安靜盡收眼底。
安靜不動聲色,自然從容的問道:“你要說的事情,急嗎?”
“也不是什麼急事。就是這次活動後,我想請幾天年假,帶老婆出去旅遊。”張仁毅臨時編的藉口,蒼白而無力。
“那你填張假條給我,我到時候候簽字。還有別的什麼事情嗎?我有事要出去。”
安靜回到辦公室拿上包對阮清說:“我們出去談。”
張仁毅往自己辦公的地方走,但明顯腳步有意放慢,還和寫字間裡其他的同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安靜重重的把辦公室的門關上,還特意推了推,確定鎖好了,放轉身離開。
阮清快步跟上。她小聲的安靜耳邊問。“嵐姐的事情,你知道了是嗎?”
“嵐姐出了什麼事?”安靜並不知道楊逸嵐出了什麼事,但看阮清着急忙慌的樣子,她猜想應該不是件小事。雖然她辦公室的隔音效果不錯,可她擔心隔牆有耳,所以拉着阮清找別的地方詳談。
阮清劃開手機。“有人爆出,說嵐姐的婚介所,以介紹對象爲名,實則做着不道德交易。今天上午十幾個便衣突然衝到嵐珊,在幾間會客室裡,當場抓獲幾對所謂正在相親的男女做着不堪入目的事情,現在警方已經介入調查。據傳嵐姐也被帶走問話了。”
安靜剛走進電梯,按了一樓,聽到阮清說完後,馬上就衝出電梯。
她換去另一部電梯前。“我去問問何司昭。”
“我已經去找過何董了,他不在公司。估計是去處理事情了。”
安靜拿過阮清的手機飛速的刷着有關的消息。她又從包裡拿出手機,給楊逸嵐打電話,她的電話已關機。
安靜又給何司昭打電話,電話無人接聽。
安靜用力,快速的按着電梯邊上向下的按鈕。
“這事情到底真的假的?”阮清不敢置信,覺得太離譜。
“怎麼可能是真的。她用的着賺這種髒錢嗎?而且交易地點還在嵐珊的會客室裡。那些會客室裡,就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這種艱苦樸素的條件,不符合嵐姐做事風格,她做生意絕對以客至上,再怎麼會客室裡也會添一張舒適的沙發吧!”
安靜說完覺得自己表示的不恰當,但她就是不行楊逸嵐能幹出這種勾當來。
安靜又狂按電梯的下行按鈕。“還有,你也說是上午,你有見過白天干活晚上睡覺,生物鐘那麼正常的**販賣者嗎?”
電梯來了,安靜和阮清走了進去。正要關門,有個安靜不認識的同事奔跑着要進電梯。
安靜光速的按着關門鍵。
阮清也被安靜感染的更焦急了。“現在怎麼辦?”
電梯正在下行,安靜叉着一邊的腰,仰頭看着樓層在跳動數字。“我去嵐珊看看什麼情況,找不到他們兩個,我找嵐珊的員工打聽一下。”
“我也一起去。剛纔我拜託人去問了。”
“你別去。”電梯門打開,安靜急速往公司門外走去。
阮清踩着高跟鞋,追着安靜的腳步。“你一個人去,行嗎?”
安靜停下腳步。“現在眼下冠風亂作一團,何司昭和穆江之間水深火熱。過幾天又有活動,韋鳴嬋沒進去前,多次設計爲難我,就是想在活動上做手腳。雖然她現在人不在這了,不過她總是穆江的人。我想她不會放過我的。”
“她能幹什麼?”
“如果我能知道她想幹什麼,那就好辦了,關鍵現在只能預防。”
“那我能做些什麼?”阮清和穆江只有一面之緣,還沒來得及有交集,她已經非常討厭這個女人了。
安靜從包裡拿出一張磁卡。“這是我辦公室的門禁卡,你去我辦公室坐鎮。下班前,會有一個快遞,非常重要。你幫我簽收一下,下班後,你幫我帶回家。還有,我電腦裡的資料你好好看看,以後你都要派上用處的,你先熟悉起來。”
安靜一口氣不停歇的囑咐着阮清。
“嗯,我都記下了!”
阮清送安靜走出公司大門。
安靜剛走出幾步,又折返了回來。“阮清,你記住,張仁毅這個人你別搭理他,無論來問你什麼,或者給你看什麼資料,你統統別看,別回答。他如果送什麼文件進來,說放在我辦公室,你讓他拿走,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她以爲張仁毅可能是個流氓之類的。阮清緊張的問。“這人怎麼了?他的資料裡是會夾雜一些不可描述的東西嗎?”
安靜嘆氣搖頭,她對阮清神乎其神的關注點表示無可奈何。
安靜湊近阮清小聲說:“他是韋鳴嬋的人。嵐姐出的事情是不是和穆江有關係,我不好說。張仁毅是不是還爲穆江所用,我也不保證。所以小心爲妙。”
阮清容易跑題,但稍加提醒立馬又跑回正道上。“你放心去嵐珊吧,我一定會做好你的後防工作的!”
阮清彷彿感受到了戰火紛飛,槍炮轟鳴。她身臨其境在戰場上,安靜要衝鋒了,那她就一定要掩護好安靜!
安靜突然換了一種口吻。“阮清,從現在開始,你是招商部的leader。你是個將才,是該到你披掛上場的時候了。”
阮清癡癡的問。“我是嗎?”
安靜舉起手,指着阮清,快戳到她的鼻尖。安靜直直的看着阮清,狠狠的說。“你再問我這樣的話,我就打死你!”
阮清捂起自己的嘴巴。
“我先走了,你回樓上去吧。路上我會把張仁毅的事情發給你。”
安靜說完轉身小跑到了馬路街沿邊,打了輛車走了。
阮清走到公司大樓下,擡頭望着,陽光有些刺眼,阮清用手擋了擋。
已是晚夏了,說不清楚哪天就入秋了,烈日趁着最後的大限還要再苟延殘喘幾番。
安靜的話有一股神力。阮清被醍醐灌頂,元神覺醒了。
阮清穩穩的踩着高跟鞋走回公司去,鞋跟踩在地面的大理石上發生叩~叩~叩~的迴響,每一步都踩出她的自信和天生骨子裡渾然天成的傲嬌來。
她不再是隻會接受order辦事的人,她阮清是lea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