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吃過晚飯,玉兒便把我拉到內室神情神秘的對我說:“棉姐姐,我這次來是奉父王之命調查皇綱被劫一事的。”
我點點頭:“此事我也聽說了,可真是響馬所爲嗎?”
“姐姐你看!”說着玉兒從袖筒裡拽出來一塊金牌令箭。
“這個金牌就是劫匪遺落在長葉林的。”我一看令牌不由心裡暗罵宇文成都,你怎麼搶劫還帶着身份證啊,帶着身份證你怎麼還扔在搶劫現場了哪。
玉兒還在那學柯南分析案情:“這個令牌我已經找高大人看過了,他說是皇族中人之物,再說我大哥二哥領着那麼多精兵,怎麼可能是一羣響馬就劫的了的。”我心中暗想,你說的全中,不由問道:“那接下來該怎麼調查?”
玉兒坐到我身邊:“現在這皇宮裡我能信任的只有成都一個人,明天我去見他,看他是否見過這面令牌。”
“好吧,不過王府家外現在每天都有宇文化及的人監視,等我明天把那人引開你再出去吧。我會去軍營通知將軍去見你的。”
“姐姐你經常出入軍營,那就有勞姐姐了。”玉兒高興的說。
第二天一早,我就騎馬去軍營,爲了掩人耳目我還特意拎着工具箱。來到大廳,宇文成都正好和李忠在裡面議事,我晃進來他看了我一眼,便指了一下椅子。
我坐在那等了一會,李忠便出去了。他批覆着公文也不看我的問道:“今天沒事怎麼來了。”我這來氣,懶得看我是吧,那我就不說。我抱着膀子翹起了二郎腿,斜着眼睛看着他。
他見我半天不回話便擡頭看我,一見我這不雅的坐姿立馬皺着眉頭把筆放在了條案上:“坐沒坐樣。”我沒管他,把二郎腿換了一邊,不屑的說道:“將軍,有人要見你,不知道你想不想見。”
“誰要見我,會讓你來傳話。”說罷還擡了擡下巴,用他那30度角鄙視人的目光看着我。我心想讓你裝高傲,便狠狠的說了三個字:“玉郡主”,只見他騰的站了起來,身後的椅子都差點碰翻了。幾步走到我的跟前,眉間盡是春色啊。
“玉兒怎麼來了,她在哪?”
我白了他一眼道:“在秋澔客棧。”剛說完他就往外面去了,我連忙又補了一句:“她是來調查皇綱被劫一事的,你有個心理準備。”
他走的急,我也不知道後面的話他聽見了沒有,雖然心裡有點失落,但是想起過幾天我就可以回去了,如果能做個順水人情,撮合他們也好。
我回了王府和小弟閒聊了一會,誰知中午竟然下起了雨來。一直等到黃昏也沒見玉兒回來,打聽消息也早該回來了啊,難道是被宇文化及發現了嗎。
我暗自責怪自己太粗心了,明知道王府有人監視怎麼就沒想到郡主也有被人跟蹤的可能哪。這時雨已經停了,我便急忙牽馬往軍營趕,等我趕到軍營,衛兵說將軍不在,下午就回相府去了。我又趕到相府,這裡我雖然知道,但是從沒來過。在門口通報了一聲,不一會就聽見騰騰的腳步聲,宇文成都快步走了出來,一向面色如霜的臉上竟然有一絲的慌張。
他見到我一把抓起我的袖子就往裡走,我心裡也急得很怎奈他大步流星的我根本沒法說話,被他一溜小跑的拉到了一個花園裡的假山後面才停了下來,我顧不上喘氣連忙說:“玉,玉兒還沒回來,我擔心…”他一擺手示意我別出聲,又四下看了看才壓低聲音說道:“我知道,玉兒已被我父親抓來關在這裡。”
“那怎麼辦?”我焦急的問。
“一會我進去設法把玉兒帶出來,然後你馬上帶她走。”
“好”我拍拍他抓着我的手,衝他點點頭。他有點尷尬的放開手,轉身向那個有士兵把守的屋子去了。
他的手勁真大,我感覺剛纔被他抓過的地方肯定青了,他對玉兒是那麼緊張的嗎,我不禁心中有點酸酸的感覺,便開始默唸“他不是黃建軍他不是黃建軍…”
他進去了一會就聽裡面傳出來爭吵聲,好像是玉兒再說我那麼信任你之類的話,但是聽不見宇文成都的解釋,這時我看見宇文化及了來,他推開門進去我在外面正好能看見門口的情形。
玉兒在裡面我看不見,他們父子倆站在門口,宇文化及說着什麼,臉上一直帶着故作和藹的笑容,宇文成都則一個勁的在給玉兒使眼色,後來聽玉兒大聲說:“你眼裡還有皇上嗎?”宇文成都急的喝道:“玉兒,不要亂說。”宇文化及還是笑呵呵的再說什麼,以他的爲人定是在威脅玉兒。後來已經看見宇文成都的眼裡快急出淚了,看嘴型是在讓玉兒快走,我也在外面乾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