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話
‘那孩子不必動。儘量在在廁所裡拖延時間，不要出來。’
‘等一下呂叔必然會派那阿光過來看你。這時候，我們就兵分兩路，一路把出來的小子制服在廁所外，另一路，從學校正門過來，儘量弄出大動靜，讓呂叔逃出來。這學校外的監控我們會盯住，同時，你必須假裝放棄孩子從窗口逃出來，薛志勇在外接應你，用摩托把你送至離呂叔最近的路口。整個過程，不要說話，只打手勢。場面要控制住，最重要是，不要給已逮捕的那小子看到或聽到你的身份。’
‘是。’千守掛了電話，抱住孩子繼續朝教學主樓走去。
車內
李隊拿起麥，‘1隊從東面隔壁小區牆側翻入教學樓男廁外守候。薛志勇騎摩托車候在東面小區內等候。張曉英留守交通大隊，嚴密監視學校周圍所有監控攝像。其餘人，跟我守在正門外。’
‘是。’衆人喝。
20分鐘後，操場升旗臺屋內
呂叔正專注地看着中央臺的新聞晚間播報，過了許久，忽然有一條報道，引得一旁的阿光和守門老頭走上前觀看：
‘今天凌晨，南京警方協同長沙警方跨省合作，破獲了一起特大販賣嬰兒案。譚城縣婦幼保健醫院的主任醫生，利用職務之便，捏造嬰兒身體殘缺或重大疾患文書，勸說父母放棄嬰兒，交由醫院處理。從而轉手倒賣給人販，謀取暴利。’
屋內的三人都面色慘白地看着電視。‘這次到底是哪個環節給條子抓住了，會不會是真有內鬼？’呂叔說着，低頭看了下表，已經20分鐘過去了，那個叫穆炎的還沒回來。難道不敢動手？
‘去，到廁所那裡看看那小子怎麼樣了？20分鐘了，也早該弄好了。’
阿光嘟囔一聲，不樂意地轉身就走。
‘等一下，’說着，呂叔從一邊的桌上拿起一把短刀，遞過去，‘諾，這個帶上。那人在這個時候進來，說不定就是那個內鬼，誰又知道呢？小心點。’
‘放心，我有數。’阿光拿過刀，插在身後腰間，出了門。
千守踱步到廁所門外的走廊，打開兩扇窗。看見了已守在窗邊牆下，蒙面的1隊警員。這年頭，做警察也不容易。千守無聲向大家比了個ok的手勢，隨即走回廁所，對小男孩兒道，‘等一會無論發生什麼，你都躲在廁所最裡面的格間裡，不要發出聲音。’
‘知道了！’
3分鐘後，阿光走進了通往男廁的走廊。腳步非常的輕，可見這阿光還是提防着千守，非常小心。
可惜他的一舉一動，千守都聽得清清楚楚。
千守走近最外側格間，蹙眉施法，瞬間，格間地板和牆上都鋪好了塑料袋。這個廁所是最老式的，一長條坑槽橫跨3個隔間，蹲式的那種廁所。坑槽內壁貼了瓷磚，於是坑槽內就不用鋪塑料袋。千守撿起兩片樹葉，輕吹口氣，一條滿是血痕的胳膊輕飄跑落入坑槽內，槽內滿是鮮血，鋪滿塑料袋的牆面和地板上亦濺得到處都是。另一片變成失去胳膊的小孩模樣，倒在一邊。
一切妥當，千守滿意地看着眼前這一切，無論是千年前還是現在，做臥底，千守果然都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