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話
‘我暴露了。’
‘什麼？’狄子裴望着這四個字，不禁呆住。‘怎麼可能？你說錯話了？’
‘不是我。你忘了？我能讀心，自然不會說錯話。’
‘也是。那麼。。。你怎知道暴露了？你確定？’
千守嘆息，地上顯出一行：‘剛纔呂叔收到消息，說我是條子。’
狄子裴久久注視着這一行字，震驚！
‘我一路跟過來都沒有問題，怎的上了火車就暴露了？你們把那家集貿市場的鋪子給查了？’千守的疑問入情入理。
‘沒。我們只是監控而已，沒有動手。’
‘衝城方面是什麼時候通知的？’
‘今天下午，你們上車後就通知當地了。’
‘我知道暴露這件事，先不要告訴沙城當地。快告訴李隊他們！接下來怎麼做，我等你們消息！’
‘瞭解。可是等一下，我總不能說你託夢告訴我的吧。。。你得想個辦法把消息傳出來！’
‘你個臭小子，倒是提醒我了。這個容易，明早你一到警局就能聽到消息。’
下一秒，空氣震顫，千守從漆黑的車廂中消失
列車服務員的休息室外，千守出現。
輕敲三下，服務員打開門驚訝地望着千守，‘這位同志，這麼晚了，什麼事？’
千守瞳孔閃現金黃，‘我是上海刑偵大隊隊員，蔡千守，在跟隨一個人販子，但是剛纔那人販子收到手機短信，知道我是警察的身份了。請趕緊打這個電話，告訴他，我的情況。請立即打這個電話。如果警隊有需要我做的事，請寫在便當盒底下賣給我。我在28C。以及，衝城當地的老大是一個叫肥哥的。謝謝。’說着一手遞過去一張記着李隊手機的紙條。
‘好的好的，知道了警察同志，我這就去打。’
千守瞳孔回覆黝黑，微微一笑。消失。
30分鐘後，刑偵大隊狄子裴，雲嵩，薛志勇，曉峰，被召集到警隊大廳。
李隊：‘就在剛纔，千守所在動車的服務員直接電話到我手機，千守拜託他傳話，說剛纔30分鐘前，呂叔收到一條短信，告知其千守是條子！也就是，千守他徹底暴露了！’
‘什麼！！！？’除了狄子裴外，另三人顯出極度的震驚，‘怎麼究竟會這樣！？’
李隊：‘現在棘手的是，根據集貿市場出來的信息，原本衝城方面，是有個叫肥哥的打老派人來接呂叔的。那麼，現在，在知道千守是警察的情況下，恐怕不會有人來接。’
‘等一下，如果呂叔，或者他們把千守滅口呢？這種可能有嗎？’薛志勇緊張地問。
‘應該不至於，現在呂叔潛逃，也只是個販人的罪名，但如果明目張膽在我們前後等着這趟車，或者繼續跟蹤的情況下下殺手，就是在我們眼皮底下犯下殺人罪，而且還是警察，罪加一等！我想他們是沒這個膽子的。’雲嵩冷靜地分析。
李隊：‘如果還是派人，來接呂叔，那麼這人就應該是個沒案底的生面孔，新人。老面孔是一定不會來了。而且，也不會送到老巢，很有可能就這樣不了了之。到時候，我們即便抓了那個接呂叔的小嘍羅，也勢必查不出任何問題，變成一個啞巴虧放在面前了。’
‘這樣，我們辛苦跟蹤到今天的這條線，就這麼斷了麼？’
狄子裴：‘那麼，我去接呂叔可以麼？就說是肥哥接的。’
狄子裴此話一出，舉座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