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壽閣闖進一羣家丁,手持棍棒分幾隊朝福壽閣的前廳後廳奔去。
張氏身後跟着一羣姑娘,亦步亦趨的朝這邊走來,俞嬌扶着她的手臂,疑惑的眨眨眼:“娘,出什麼事了?”
她低聲詢問張氏,張氏眼神閃了閃,拍拍她的手:“沒事,看戲就好。”
落在後面的夫人快步跟了過來,有些不悅的皺眉抱怨:“我說俞夫人吶,你們這府上的事兒未免太多了些。我今日來,是來看你們老夫人的那株白雪塔的,誰知道花廳走水將花給燒了,我什麼也沒看見,這算什麼事兒啊。”
張氏笑呵呵的和她打太極,“徐夫人息怒,是我們府上安排的不妥當,等抓到賊人,定給徐夫人一個交代。”
徐夫人暗暗翻了個白眼,“最好是如此——”她拉了拉女兒的手,朝前頭走去。
剛到福壽閣門外,迎面就撞見了俞修庭和蔣越,張氏一行人立即欠身行禮。
俞嬌老遠看見蔣越,眼睛驟然亮了起來,她放開拉張氏的手,迅速整理了一番儀容,近前嬌滴滴的施了個禮。
她站的前離得近,一聲嬌媚的蔣哥哥落入蔣越耳中,像一根無形的羽毛搔着他的耳根,蔣越耳尖微紅,抿脣回禮。
張氏瞥了眼俞嬌,扯扯她的衣裳示意她收斂些。
“老爺也是聽說了賊人的事來的?老爺彆着急,下人們已經進去搜尋了,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張氏溫聲說。
俞修庭還沒來得及開口,不遠處忽然響起一聲尖銳的叫喊,聲音響的太快,一時間男女不辨。
俞修庭焦急道:“母親是不是還在裡面——”
“這……”
張氏一臉的猶豫已經說明了是否,俞修庭轉身衝了進去,蔣越尾隨其後,一步不落。
徐夫人心裡也有些擔憂,“不會是闖進俞老夫人房裡了吧,我們也快進去看看。這上了歲數的人可不經嚇啊。”
一羣人快步走進了福壽閣之中,順着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福壽閣內修的環廊幾重,除了進門的穿堂裡擺着大理石的屏風遮擋,後面的庭院都是空蕩蕩的。
偌大的叫喊聲從不遠處的一間上房之中傳來,只見一個光着上身的陌生男子,忽然從房裡飛了出來,重重砸在門前的石階上,口中不斷痛呼,汩汩的血從額頭上低落,滲向身下。
一衆女客立即別過頭去,臉上紅霞浮上,內心卻不斷嘀咕,這光着身子的男人,一看就可疑極了。
老夫人的院子裡,怎麼會有一個光着身子的男人呢?
這時,一人撥過層層人羣來到前頭,脫口一聲大喝:“這是怎麼回事!”
張氏側頭一看,來的人正是俞敏,她臉上帶着淚痕,氣勢洶洶的走到那邊,一腳踹在男人肩頭。
“你怎麼會在大小姐的浴房裡!豈有此理!快來人!把這混賬東西給我丟出去!”
男人臉上青紫交加,被揍得不輕,俞敏嘴上說,心裡也嘀咕,這俞式微的手勁還挺大的。
不過再大又有何用,一個光着身子的男子在她正在沐浴的時候闖進去,不管怎樣,這裡這麼多人,她的名聲都是毀了。
在遠處看戲的俞嬌這才領會,興奮的抓住張氏的袖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