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似老實人的李成漢,現在被吳乾指認爲正理教的教主。
有句港句,真的是超出了大家的想象。
李成漢從一開始到後來,他就沒有跟正理教有過任何的關係,基本上,正理教的主要活動分子,就是李相他們七個人,還有劉載文,剩下的教衆們,還有不少參與的,車東聞,蔡明珠,更是直接獻身。
但是,在吳乾指認了之後,他所提出來的這個聯繫,實在是又讓人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是呀,爲什麼就這麼的巧合呢?
所有人都在看着吳乾,希望他能說出個所以然來,而李成漢跟金文珠則是非常生氣,至於李秀敏,神色黯然至極。
吳乾接着說道:“我們在偵破案件的過程中,就是要找到聯繫,說穿了,就是各種事件的關聯性。
就亞洲寶石號上所發生的一切,詹姆斯的死,蔡明珠的死,車東聞的死,沃倫岑的死,前三個人的死亡聯繫還是相當強的,但是,在車東聞死後,似乎一切就都中斷。
而沃倫岑船長的被殺,事實上,相當的孤立跟突兀,但就光是案件來看,這其中也有許多微妙的聯繫。
首先,我在這裡給大家說一下不同的地方。
一個非常明顯的不同,那就是,蔡明珠的房間裡,我們沒有發現‘魔法陣’,也就是畫着圓圈的六芒星。
而在沃倫岑船長的房間裡,我們發現了‘魔法陣’。
這是一個很小的細節,但是,這個細節,卻有很大的差別。
大家覺得,爲什麼會這樣呢?”
這個問題拋出來,衆人都在思索,特別是經歷了這個事件的人。
“我覺得,魔法陣這個東西,應該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形式,很可能就是正理教的教義裡,會這麼的告訴自己的信徒,殺人的時候就應該這樣。”史密斯眯縫着眼睛,他在思索。
“但少了這個形式……”金東生此時好像聰明瞭一些,“莫非就是因爲詹姆斯先生是他們的敵人?”
這個說法,是很有道理的,詹姆斯跟沃倫岑有很大的不同,詹姆斯就是來調查船上的怪異事件,但沃倫岑,其實只是一個威脅,他們倆在對正理教的威脅方面,等級差了好多。
但是,林冰此時很聰明的說道:“不對呀,我在船上的時候,被綁着,要被那個女人捅刀子的時候,好像形式做的很足,而且啊,你們想過沒有,爲什麼遊輪要在大海上畫一個六芒星?不就是要弄一個魔法陣,這樣在燒船,讓大家都死,這纔能有什麼儀式感吧。”
林冰這個儀式感……簡直了。
時下的許多人用儀式感這個詞兒,都沒有她這個來的意味強烈,這是真·儀式感。
但道理大家都明白,好像正理教在殺人,或者他們覺得這叫什麼獻祭吧,種種叫法,都是一個動作,那就應該給個儀式感,就是弄個魔法陣什麼的。
那麼有趣了,爲什麼詹姆斯的死,還有,蔡明珠這個正理教的姐妹,他們倆的死沒有六芒星魔法陣呢?
吳強笑道:“其實,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但是,這個案子本身涉及的是邪教,有時候邪教做事,那就是很難解釋的。
特別是這個細節,那就更有意思了。
好吧,說到底,我還是在推測,我不敢說完全正確。
我的推測是這樣的,那就是,正理教目前內部,有大問題,我大膽說一下,很可能就是,教主李成漢跟副教主或者叫使者吧,管他的職位叫什麼呢,也就是劉載文,這兩個人,有矛盾!”
矛盾?
這個推測,非常的大膽,但是,如此一來,卻讓很多東西可以得到解釋了。
史密斯馬上就說道:“我懂了!殺死詹姆斯的是蔡明珠跟李相等人,而他們很可能是聽了教主的指示!
而副教主,也就是劉載文,他並不對這個做法認同,或者,他對一些個事情表示反對。
我甚至可以推想出來,這個反對跟不合,很可能在表現上,只是細節方面,但是,內在的矛盾衝突已經非常的深了。
簡而言之,就是這次的海上行動,正理教的骨幹幾乎全部出動,要在茫茫的大洋上,搞一出震驚全世界的大事件。
就這個事件,總體上的想法可能是一致的,但是,目的恐怕是完全不一樣。
李成漢先生,要不要我再進一步做一番推測,又或者,你乾脆就自己講吧。”
吳乾,直接面對李成漢,這位父親此時一臉的憤怒。
“吳乾先生!你簡直是信口開河!你毫無憑據的就對我如此誹謗給侮辱!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會請律師,你等着律師函吧!”
必須要說,李成漢的表現非常正常,任何一個人,特別是在自己的老婆跟女兒面前,被人如此說,都會受不了的。
但是,吳乾卻哈哈一笑。
“算了吧,別演了,其實,這些天啊,我這麼跟你說吧,我在跟秀敏通過手機聊天,你懂了吧?”
什麼?!
在場的人都傻了,可不光是李成漢。
原來,事件結束之後,大家都在問吳乾教主是誰,他一直也沒有說,今天這就信誓旦旦的說教主是李成漢,感情兒這傢伙一直在問人家女兒。
這算是個什麼舉動呢?
盤問證人?
蒐證?
還是……撩妹兒?
林冰反正一臉的不高興,怪不得吳乾這個傢伙表現的這麼怪異。
李成漢此時卻如遭雷擊,看着自己女兒,恨意滿滿,“秀敏!你都說了什麼?!”
李秀敏此時則很是無辜的說道:“爸爸,我並沒有說什麼呀。”
“你,你……”李成漢突然間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吳乾給詐了呢?“吳乾,你用這種手段騙我?”
吳乾還是笑道:“我可沒有。李教主,我這麼跟你講,我確實是在跟秀敏聊天,但是,我說更多的,則是勸秀敏,要想的開一些,不要如何如何的想着做什麼傻事。
我這麼做沒有什麼問題吧?”
哇啊,一聽這麼說,好像吳乾的形象都高大了起來呢。
“……”李成漢啞口無言。
但現在,所有人都想知道,吳乾你到底問了什麼東西呢?
吳乾沒讓大家多等,說道:“其實,我問秀敏的事情,是很簡單的。勸了之後,我就問她,你們家到底什麼時候開始有錢的呢?
秀敏就做了誠實的回答。
然後,我就查了一些個資料,很簡單,就是關於正理教的一些個消息。
沒錯,正理教比較的神秘,但是,正理教也是有許多新聞的,我很輕易的就發現。
李家有錢的時間,跟正理教做大的時間很是吻合。
再之後,我又問了一些個比較私人的問題,這裡我就不說了。
之後嘛,我就問了一下,秀敏認識劉載文嗎?
答案,我就不賣關子了,秀敏說從來沒有見過。
但是,秀敏對我說,李相等人,她是認識的。。
到了這裡,還不明白嗎?
劉載文是正理教的重要人物,可是,他卻幾乎沒有接觸過李成漢的家人。
李相等人當然也是重要人物,可是,他們卻跟李成漢有來往。
這還不簡單嗎?”
噢噢噢……
如此一講,大家都想明白了。
真的很簡單的嘛,甚至常看我們大陸這邊流行的宮鬥劇,那就更好理解了。
把這個教主類比成皇上,兩撥人開始爭寵唄,多麼簡單的情節嘛。
可是,李成漢完全不死心。
“吳乾!你沒有任何證據!你所說的這些,如何能指證我就是教主?!”李成漢氣呼呼的,“你等着吧!我一定會找律師的!”
吳乾依舊不在意的說道:“李教主,你先彆着急,我還沒有說完呢。”
“你還要說什麼?你根本就是污衊!”李成漢大聲喊叫,“難道你從李相他們的口中問出什麼了嗎?你根本就沒有!我跟他們沒有什麼關係,只是生意上的往來!”
吳乾一聽,笑的不行,“李教主,我提醒一句,你跟李相他們七人有生意的往來?你認真的嗎?”
李成漢大聲道:“當然了!只有生意上的往來!”
“好!”吳乾斷喝一聲,“那我來問你,李相跟崔金敏,是做機械公司的,劉太石跟金玟是做證券的,李嘯勝是個律師,金生萊,金生敏,她們兩個是娛樂圈裡的經紀人,我現在問你好了,你到底是做什麼行業的,能跟這幾個事業跨度如此之大的人士有生意上的往來?”
此一問,李成漢瞬間就彷彿被施了定身法,不會動了。
大家都聽的清楚,也一瞬間都明白過來了。
這簡直是絕殺,什麼樣的人會跟這麼多的行業有關係呢?
關鍵是,李成漢並非是什麼韓國大企業家,他並不是一個很出名的人。
卻在此時,金文珠站了起來。
“吳乾!你說到底,也是無端指責!好,不說這些了,我就來問問你,假設我老公是什麼教主,可他爲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他爲什麼要讓這艘遊輪沉?爲什麼要殺這些個人?”
這個問題,真的有些厲害。
但是吳乾卻笑了。
他沒有回答金文珠的問話,反而是轉過頭來,看着金東生,說道:“金先生,你還記得我說過的嗎?真相能救你的命。”
金東生點點頭,他也很好奇呀。
那麼,這到底是爲什麼呢?
吳乾笑道:“其實,這纔是本次事件亂七八糟的最關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