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叔,桃桃究竟這是怎麼回事?”秦浩天自從認識趙桃桃,到現在還沒有弄清趙桃桃的身份,更不用說趙宏的身份了。
趙桃桃可以對方新久頤指氣使,趙宏可以讓揚城的局長陳威緊緊跟隨,秦浩天知道,如果沒有深厚的背景,根本不可能輕易就搬動陳威出場,更不可能輕易把自己從苗成手裡救出來,甚至還順手把苗成給免職了。
秦浩天不好意思問這些內容,只能藉着趙桃桃病情來問。
“這裡面,唉,一言難盡了。”趙宏長嘆一聲,拍了拍秦浩天的肩膀,“我們上車,一邊走一邊說。”
路邊停着一輛普通的轎車,如果趙宏不指向這裡,秦浩天都不會相信,趙宏這樣的人會坐在這麼不起眼的車裡。
沒有專用司機,趙宏親自開車,拉開車門請秦浩天坐到副駕駛上。
秦浩天鑽進車裡,眼前不由一亮。看起來很普通的一輛車,車裡卻截然不同。車裡十分寬敞,坐在裡面沒有一點狹小的感覺。雖然看不出哪裡高檔,但是卻是無比的安全。
“這輛車是在德國定製的。”趙宏說,“全世界只有咱們這一輛,雖然比不得坦克堅實,但是就是翻幾個筋頭,咱們這車也是沒問題的。普通子彈,都別想打透咱們的這輛車的車身。”
秦浩天不由暗自感嘆,看來這才叫真有錢,全世界都是唯一定製的車,這都是總統級別的了。
“不過我這是二手車。”趙宏笑着說。
秦浩天也笑了,這個趙宏看起來還真與趙桃桃有相似的地方,說話沒有什麼太多拐彎的地方。
“說起來,我對桃桃也是太放縱了。”趙宏發動汽車,一邊開一邊嘆息說,“她不想上學,我就不讓她上學,想到到處亂跑,我就讓她到外亂跑,想着做什麼,我都寵着她。”
秦浩天想到趙桃桃偷東西那手法,心說這個老爹可是寵的太過份了,家裡這麼有錢,卻放任女兒到外面亂跑不說,居然還去偷別人的東西。
“趙叔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呢?”秦浩天忍不住問。
“千萬別這麼稱呼,咱們兄弟相稱。”趙宏說,“你是桃桃的師父嘛。”
“我哪裡能做師父,我都不知道自己會什麼?”秦浩天不好意思地說。
“唉,桃桃喜歡叫你師父,那你自然就是她的師父。再說了,你就是做她的師父,又能做幾天呢?”趙宏的車開得很慢,秦浩天看過去,只見他的眼裡多少有些溼潤。
“說起來話長。”趙宏嘆口氣說,“有些事情我隨便說說,你別認真聽,哈,也就是別當真。”
秦浩天心說我倒是想當真呢,你這個人弄得這麼神秘,我要拿你不當真那可真是傻了。
“可能你對我的能力有所疑問,這個應該跟我所服務的行業有關。我所服務的行業是一家與國家安全有關的公司,所以與軍隊政府的一些高層經常打交道,這樣呢,受到某些人追殺啦迫害啦這樣的事可能就多一些,就跟看電視差不多,當然那是看電視,跟真實的不太一樣。”
果然背景深厚。秦浩天心裡暗自想
。怪不得連方新久陳威這樣的人都被趙宏支使的團團亂轉,原來他是有着軍方背景的老闆。 щшш¤ ttκǎ n¤ C〇
軍火商?秦浩天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不過既然趙宏不讓問,他自然不能多打聽,這種事知道不如不知道,清楚不如裝糊塗。
“因爲這樣那樣的關係,所以我的仇家就比較多,所以當我老婆懷孕的時候,因爲一次意外,桃桃生下來就先天患上一種怪病。”趙宏嘆了口氣,掏出一支菸來,想到秦浩天,就把這支菸遞給秦浩天。
“謝謝,我不吸菸。”秦浩天說。
“不吸菸好,我也不吸了,桃桃就反對我吸菸,可是有的時候煩心了,就想吸一口。”趙宏鬱悶地說。
“這種病卻極爲難治,桃桃會不定期的昏迷。醫生說,這個頻率可能會越來越頻繁,估計到不了二十歲,可能就就遠醒不過來了……”趙宏深深地嘆了口氣。
原來如此。秦浩天這才明白,爲什麼趙桃桃在沒有任何外力的情況下會突然暈過去,從面也體會到了趙宏那深深的無奈。
一個到不了二十歲就會死去的孩子,以趙宏這樣的人物,一定想過很多辦法,看着他那失落的眼神,秦浩天不由嘆了一口氣。
“所以,我希望她活一天,就能夠快快樂樂地過一天,活一個小時,就快快樂樂地活一個小時。”趙宏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她喜歡玩,我就讓她去玩,她喜歡偷東西那種感覺,我就放任她偷,然後再想辦法給丟東西的人補償。她喜歡打架,只要不打死人,唉,我就讓她去打……”
這可真是溺愛,愛得都不像話了。秦浩天想。
“可是我們夫妻都從事的是極爲隱秘的工作,不可能總在揚城陪着她。這次回來,發現她跟着你,我放心了許多。”
趙宏伸出一隻手來,秦浩天急忙也伸出手與他握了握。
“你做她師父也好,做她父親也好,做她哥哥也好,只要她高興,我希望秦兄弟都可以幫助我。錢不是問題,只要你讓她過的開心。”
說着趙宏拿出一張支票,說:“這是一張空白支票,數額兄弟你隨便寫,錢這個東西就是個王八蛋,多了沒用,離了不行,我錢是不少,卻買不來很多東西。你千萬別不接,不然顯得我很俗。”
秦浩天將支票推回去,說:“既然說到錢,那顯得我沒有一點義氣。錢買不來快樂,這跟俗不俗沒有關係。”
趙宏哈哈大笑,將支票收了回去,說:“這樣吧,你是桃桃的師父,咱們口說無憑,哪天辦一個拜師的儀式,讓桃桃高興高興。”
秦浩天心裡一萬個不願意,但是面對着桃桃這樣的情況,也只好應了下來。
兩個人回到醫院,趙桃桃已經清醒過來,除了身體稍稍有些虛弱,精神倒是十分好。
“師父,我聽黃胖子說昨天打得可激烈了,怎麼我就給暈過去了呢?不行,要不你讓他們再來一次。”趙桃桃說。
趙宏的老婆笑罵道:“桃桃,那哪裡是說着玩的?你知道死了多少人?還再來一次!”
黃胖子指了指隔壁,說:“你倒是願意
再來一次,你問問胡美麗,差點一槍就送了命,現在還不能動身呢。”
“哎呀,美麗姐姐受傷了?我得去看看。”趙桃桃馬上跳下牀,向着隔壁房間跑過去。
“唉,看看這孩子,一會兒都不知道安生。”趙母嘆息道。
“隨她吧,只要她喜歡。”趙宏笑着說,“我打算明天給桃桃弄個拜師儀式,你現在不要告訴她,明天我給她一個驚喜。”
“趙叔,我希望咱們不要搞得太過隆重,畢竟我這裡可是沒有什麼可教的。”秦浩天急忙說。
趙宏笑笑:“說好吧,簡單點,就我們一家,你再叫上幾個好友算了。我先打電話訂幾束鮮花。”
看着趙宏夫妻強顏歡笑,秦浩天心裡卻十分難過。就這樣一個寶貝女兒卻不知道哪天就會死去,這實在讓人無法接受。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幫助趙桃桃,這個超能力能不能治病呢?
趙桃桃病情已經穩定下來,隨着父母回落雁山莊休息,胡美麗這裡有護工,秦浩天和黃胖子都是男人照顧也不方便,只得離開這裡。
其實這次黃胖子也是九死一生,身上摔得碰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大家都沒事了,他才感覺到累得不行。連個招呼都沒打,黃胖子自己回了家。
秦浩天也累得夠嗆,匆匆回到了聽雨軒。
聽雨軒依然屋門緊鎖,並沒有人進來的痕跡。秦浩天看着直嘆氣,心說來個小偷打開門也好,怎麼就不能有人進來看上一眼呢?
其實秦浩天內心是極度盼着付晴能夠回來,只是他不知道,付晴成爲楊本川的目標,而關押她的那個地方,早已經被警方包圍起來,一具具的屍體和傷者正向外擡。
打開門,看看正房那裡依然黑着燈,秦浩天摸黑來到西廂房,打開燈看了一眼扔在角落裡的那個蛇皮袋子和旁邊一堆爛石頭,秦浩天自己都不相信,這些石頭竟然是價值連城的半月石,爲了搶到一塊石頭,在揚北居然打得頭破血流死傷了那麼多人。
這些石頭都是付晴留下來的,難道付晴真與中條山那個神秘洞穴有關係?
取出那張花費五十萬元拍下來的古代美女畫像,十分小心地貼到牆上,秦浩天仔細地觀察着。
這是一張手繪的畫像,因爲年代太過古老,畫紙已經呈現出一種老黃色,似乎輕輕一碰就會斷掉一塊下來。畫面十分精緻,不要說五官,甚至連頭髮都描繪得極爲細緻。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畫像中這個女子,都與付晴長得極爲相似。
不過,這個女子的年歲似乎與付晴並不一樣,看起來眼神裡也多了幾分滄桑。
雖然她與付晴長得極爲相似,但是秦浩天卻斷定,她和付晴可能並不是同個人。
這時候外面傳來敲門聲,何麗娟的聲音傳進來。
“小秦,你有一個快遞。”
秦浩天急忙跑到門外,從何麗娟手裡按過來一個大信封。
這是他河北老家發過來的快遞,也只有他父母和兄弟,才知道聽雨軒這個地址。
秦浩天知道,一定是家裡有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