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華人街六公里有一條比亞街,街上有一家廣東式的茶樓,我挑了一個能看到對面號稱華X頓五大夜總會的DJ夜總會的大門。
四天前的一個晚上十一點鐘,我收到了麗娜送來有關於田鋒的所有資料,經研究後哥哥我選擇在今晚這裡動手。
我在腦中將田鋒的資料與特徵重溫了一遍:田鋒,三十八歲,略胖,身高一米七四,左耳缺一角,右臉有一個很明顯的黑痣。喜歡出風頭,脖子上常帶着一條像單車鏈的金鍊,喜歡抽雪茄,喝功夫茶……而爲人更喜歡泡桑拿,而且每個月第十天晚上八點都到DJ夜總會喝酒,然後到晚上十一點準時離開,離開時總喜歡帶兩個女人到斜對面的桑拿中心洗澡。
當然,他一個月中還有很多的出沒之地,但哥哥我最終選擇了今天,因爲今天田鋒會喝酒,酒後去桑拿,跟着……不用我多說,都知道帶着兩條女去桑拿,洗完澡後想幹嘛了。
一個人,先喝酒,再洗澡,然後上兩條女人,這如果還不是他最弱的時候,那這人恐怕再也沒有弱點可尋了。
其實這幾天我好好的想一下,我明白赤狼爲什麼不讓我直接殺田虎而是讓我殺田鋒了。在赤狼給的資料中,我發現最大的特點就是田鋒好色,但在麗娜給的數據中卻多了一個很重要的地方,就是田鋒多謀一說。
黑虎堂之所以能短時間內發展起來,表面看來當然是因爲田虎是華人幫中的第一高手,聽說就是整個華X頓也沒人是他的對手,所以在他的盛名之下,黑虎堂不用多長時間便壯大起來。
但實際黑虎堂的壯大,有一大部份是田鋒的功勞,因爲有田鋒的出謀劃策之下,黑虎堂竟然剛成立不久便加入了毒品交易這一行列中。
要知道,一般華埠黑幫最大的經濟來源就是毒品交易,因爲這東西風險雖大,但錢來得也快,像黑虎堂短時間一下子起來的堂口,如想短時間內能應對人多後帶來的經費,除了毒品交易外沒有更好的途徑了。
雖然現在黑虎堂已有了自已的地方,每年光是收地盤內一些色情行業,娛樂場或是酒店茶樓等保護費已勉強維護黑虎堂的日常運作經費,但要是除去田鋒,就相當於斷了黑虎堂在毒品交易上的路,那黑虎堂要光是靠保護費生存的話就無法跟其它堂口幫派爭了。
錢,不管在哪裡,不管是白的還是黑的,沒了它,地球雖然還是會轉,但人卻轉不起來了。
也就是說,除去田鋒,就等於間接的除去了黑虎堂!
我想通後,我對赤狼的更有了進一深的佩服,可以說赤狼對黑虎堂的瞭解相當的深入,而且眼光非常的毒。
在一般人的思維中,除去一個幫派,當然是以除去幫派中的第一人爲目標,這樣蛇無頭不行。但赤狼卻不是這樣認爲。
一個幫派,之所以稱之爲幫派,就不能說一個人能打就能成事。除去田虎,對於黑虎堂來說當然是巨大的損失,但這損失也只是等於去掉一個最能打的人而已,並沒能動搖其根基,就好像其它幫派並沒有比田虎更能打的人,比如黑龍堂,但黑龍堂的實力卻是在黑虎堂之上。
沒了田虎,黑龍堂將會落在田鋒的手上,這可能比落在田虎的手上更加可怕。一個領導,足智已是可怕,如在加上能武的話,那就更不可低估了。
除去田鋒,斷黑虎堂最大的財路,這纔是真正的動主搖黑虎堂的根基。
不過我也知道赤狼爲什麼要我來做這一件事好。對於我,如果成功的話那當然是更好,這樣黑龍堂從此就少了一個強有力的對手。但如果失敗的話,哥哥我可並不算是黑龍堂的,到時赤狼最......
多推卸責任,完全說不知道有這回事就行了。
失敗,對於哥哥我來說,就有可能意味着死亡,這樣一來,赤狼也相當於借黑虎堂之手將哥哥我除去,這樣不死就算追究起來也奈何不了赤狼。
每個幫派去執行任務死亡的事是再正常不過了。哥哥我死了的話,只能怪自已學藝不精,自嘆倒黴罷了!
“呵呵,老大,赤狼果然是老謀深算!刺殺田鋒一事上,對於他來說,不管哥哥我成功與否都沒有影響,他是立於不敗之地,真是佩服。”我叫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在心裡對賭神老大道。
“呵呵,其實赤狼要是知道你有想到的話,估計他對你的評估會是更高點,也許,他會在你執行任務時設計將你與田鋒一起除去。”,賭神老大說到這裡稍爲停了一下,接着道:“這也是場賭博。對於你來說,成功刺殺田鋒就算贏了,田鋒現在已成了賭局上的籌碼。而對於赤狼來說,這賭局開大或是開小他都算是贏家。”
我聽着笑了笑,心裡贊同賭神老大的說法。
現在哥哥我唯一要做的就是要等田鋒的出現了。我並不擔心他的身邊會帶多少人,因爲一個人在做愛的時候,再是小心,也不可能讓手下站在旁邊保護。
不過,有時候事情也並不能全如人意,照所得的數據,田鋒這個時候應該會出現了。但我喝完一咖啡後卻還沒看到他的影子,於是我又叫了一個套餐,可是吃完後還是沒有,我要不是對麗娜她們有足夠的信心的話,恐怕早就懷疑是不是晃點哥哥我了。
幸好這一帶是有名的色情聲所,大街上時不時都有一些衣着大膽的美眉們穿梭,這倒是給哥哥我無聊的等待中增加了一點樂趣。
特別是一個身材很好,穿着一套粉紅色的T恤衫。下身則是一條牛仔短褲……故意露出的一雙光溜溜腿,,讓人看起來有些噯昧的感覺……尤其是她的T恤衫的下襬過長,甚至會遮擋住了短褲,加上她的美麗,倒是給我留下了較深的印象。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我坐在這裡已足有三四個小時了,喝飽了,也吃飽了,只要叫了一杯白開水擺在面前。
但我已察覺到這茶樓的一個很年輕的女服務員,總時不時的用眼光打量哥哥我,有時我回過頭來看她時,她才偏過頭去,但我還是捕抓到了她眼神中的懷疑。
也許,她是在想哥哥我會不會是一個偷窺狂,坐在裡幾個小時,爲的就要看路上那些性感的女人吧!
照理說,我坐這麼久的話,一定會引起別人懷疑的,但哥哥我倒是不怕,因爲我現在的行裝與打扮,恐怕就是阿捷或是阿志這兩人從小玩到大的死黨如不是近距離看的話,他們也未必認得出我來。
幸好,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哥哥我耐心的等待之下,到了晚上九點鐘的時候,獵物終於出現了!
一個新的賭局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