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廖振飛顯得有些結巴的道,他這還是第一次走進這種平常百姓的家,以往他的朋友圈子裡,還真的沒有這麼“寒酸”的家庭。
左母已經走到門外的屋檐下候着了,她一邊道:“這老天爺呀,說下雨就下雨了,剛纔還好好的呢!廖先生,看看您,全身都溼透了,快進屋換身衣裳吧,我剛剛到澤宇屋裡去拿了身衣裳,您別嫌棄,先換下來,免得一會兒受了涼可就不好了。”
“不,不用了,伯母。”廖振飛顯得有些拘促的模樣,安安看着他的那張臉,心裡暗暗估計着,這個男人此刻一定後悔留下來了!
“廖先生,你……你就換上吧。”安安的眸子裡帶着幾分懇求,一是爲了不忤逆了老媽的意思,免得老媽難堪,二是……她也不想他生病。
廖振飛將自己由上至下打量了個遍,褲管角正諷刺的滴着水滴,若他再堅持,恐怕難受的還是他自己,不過……長這麼大,他還從來沒有穿過別人的舊衣服,實在是有些不習慣。
見他猶豫不決的模樣,左安安幫他拿了主意:“媽,衣服在哪兒,我帶廖先生去換。”
“哎,放在你哥以前住的那個房間了,我想今天這雨恐怕不會停,廖先生今晚就在這裡歇一晚吧,就住強兒的那個房,我都已經收拾過了,牀單被套全都換了新的。”左母特意強調道,她當然能夠感覺到廖振飛身上所散發出的高貴氣質,在他們這樣的蝸居里,實在是有些委屈人家了,她當然是盡最大能力的讓人家感覺到舒適。
安安先是一怔,讓他今天晚上在這裡住在一晚?她不能確實他是否會同意,不由的將視線悄悄地瞄向他的方向,廖振飛的表情看上去同樣也極其的不自然。
“先換衣服吧!”安安不經意的蹭了蹭他的胳膊,走在前面朝哥哥的房間走去,那正是她房間隔壁的一間屋子,她也已經好些年都沒有回來了。
廖振飛再次對着左父、左母點了點頭,嘴角微微抽動了動,似乎是想抱以一個微笑,可是卻又沒有笑出來的模樣,看上去有點怪異。
左自剛顯得有些微微一愣,左母倒是不介意,回以他一個溫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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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引着廖振飛進了哥哥的房間,環視一下房間裡的擺設,她的臉色變得柔和起來,依然是她記憶中的樣子,她們搬去市裡好多年了,很少回鄉下來住。
老屋裡的木頭傢俱都還是很古老的樣式,就連木牀也同樣,牀的三面都是圍起來的,只有一個方向是開放式,一根根木柱的形狀有點兒像冰糖葫蘆的式樣,看上去挺有趣的。
廖振飛的眼底也閃爍着新奇,他正以審視的目光打量着這個房間。
“咳咳……”安安不自然的輕咳了兩聲:“廖先生,您先換衣服,我……也回房去把溼衣服換下來。”,她也沒帶衣服來,不知道以前留在房間裡的衣服,媽媽有沒有幫她清理。
“你的房間在哪兒?”廖振飛突然道,正色的望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就在隔壁。”安安的臉微紅着道,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臉紅,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不算短了,可是每每遇到他灼熱的目光,她依然會覺得難爲情。
“我想……伯母是不會安排我們住在一起的。”
下一刻,他的聲音帶着幾分玩謔的味道,安安的臉就更紅了。
“廖振飛,我……我可把話說在前面,你對我怎麼樣沒關係,但是,你這次你若是敢在我爸媽面前透露半點風聲,就休怪我翻臉。”安安勇敢的迎視上他的目光,壓低了嗓音輕嗔道。
“你現在的樣子,就像一隻發情的母獅子,你知道嗎?”廖振飛半開玩笑的道,一邊開始解襯衣的鈕釦,旁若無人的模樣。
安安的臉紅的像柿餅,她別過臉去,不看他那露出的健碩胸膛,丟下一句:“我……我可不是和你開玩笑的,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
說罷,她頭也不回,逃似的離開了房間,廖振飛聽見她略微發嗲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媽,我全身都溼透了,家裡……”,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寵溺的笑意,從來沒有見過她撒嬌的一面,可在她父母的身邊,她同樣也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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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振飛從房間裡走出來,安安看着他忍不住嗤的笑出聲來,他的個子確實太高了,表哥的褲子穿在他的身上,顯得短了些,幸而他的氣質還是不錯的,即使是這樣,也難掩自身散發的王者之氣。
“廖先生,您將就些先穿着,您的衣服我已經讓人送去鎮上乾洗了,明天早上就能取回來。”左母親切的道,一邊拿眼睛白了一眼安安,示意她不準失禮。
“唔……”廖振飛不知道該說什麼,吱吱唔唔的模樣,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雷澤宇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手裡拎着一盒蛋糕。同他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着裝樸素的年青女人,她的懷裡抱着個小嬰孩,不難猜到她就是雷澤宇的老婆和孩子。
“澤宇,你這孩子,都跟你說了,不用買蛋糕,自己家裡人,吃頓飯熱鬧一下就行了。”左母輕嗔道,不難聽出語氣裡含着寵溺的成份。
雷澤宇是左母姐姐的兒子,而左母孃家姓雷,雷澤宇的父親則是上門女婿,只不過他們老倆口在前些年就都已經病逝了,所以雷澤宇也算是雷家唯一的後人。左母也特別的疼愛他,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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