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振飛忽然向前傾着身體,那幽深的眸子微微一黯,渾身散發出懾人的男性氣息,一點一點的逼近左安安。
“你……你想做什麼?”安安怒瞪着廖振飛,身子已經無處可逃,只有微微在顫的手指下意識的拽緊了身下的牀單。
廖振飛的臉停離在兩人之間不到一公分的距離上,此時兩人近在咫尺,他似乎能聽到她因憤怒而加快的心跳聲。
“女人,你又害怕了?我有那麼可怕嗎?”廖振飛修長的指尖輕拭過她的髮絲,淡淡的說。
“……”安安將頭別向另一個方向,不去看他的眸子。
“好,我答應你,在律師未將契約協議拭出來之前,絕不會要你。”廖振飛稍緩了片刻,低沉的聲音從喉嚨裡逸出,他的大手倏地握住她胸羊的柔軟,薄脣勾起冷酷的笑容。
“等到那一天,我再一點一點的吞噬掉你,寶貝!”廖振飛貼在安安的脣瓣,一邊強吻着,一邊曖昧的說着。
趁着他放鬆的這一刻,安安用力的推開他,渾身不知是因爲憤怒還是害怕,微微的顫抖起來。
“那就等你的律師拭好協議,你再給我電話吧!”丟下這句話,她匆匆逃離。
廖振飛沒有任何動作,依然優雅的躺在牀上,望着自己的獵物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揚起一絲邪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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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廖氏的韓律師便給左安安打了電話,約她去籤拭協議。
“韓律師,今天就要籤嗎?”
“應該是,如果左小姐看了沒有問題的話,當場就可以籤立。當然,如果左小姐看了,覺得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只要廖先生同意,也是可以當場修改的。”韓律師的聲音透出他嚴謹的工作態度。
安安頓了一頓:“那好吧,我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一會兒還得去接女兒放學。”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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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事務所,左安安大筆一揮,龍飛鳳舞的畫下了自己的名字,這張契約感覺比較正式,相比起六年前的那一張而言,它具備着一定的法律效益。
“如果沒有其它事,我還要去接Angel,先走一步。”安安朝韓律師點了點頭,這份契約做得無懈可擊,她實在也找不到不籤的理由。
廖振飛今天並沒有來,但是契約上他的大名早就簽好了,看上去格外的醒目。
“再見!”韓律師禮貌的微笑道。
“再見!”安安也不想去揣測他的笑意裡,到底還包含着什麼其它成份,不過,這樣的契約或許對於一個律師來講,根本就不算什麼吧!
剛剛走下樓,左安安便接到了廖振飛的電話:“女人,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
“廖先生,或許我應該提醒你,屬於你的範圍,也只是僅僅限於身體,其它的,你依然無法擁有。”左安安不悅的回擊道,她感覺他此刻的這通電話,正是爲了來向自己耀武揚威。
“說的好,女人。”廖振飛的聲音明顯的低沉下去,看來是左安安的話觸怒了他。
“晚上……七點,我要在臥室的牀上看見你。”一聲清晰的命令,像是要宣泄他此刻心中不滿的情緒,現在的她……就是他的,他當然有權如此。
安安沒有說話,心也緊緊的揪到了一團,上一刻還活靈活現的神氣,現在早已蕩然無存。
“或許,我該準備一些美酒,這樣纔夠情調。”下一刻,廖振飛的聲音少了幾分堅毅,可是卻多了幾分邪魅,安安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如果你堅持要這樣做,我也不反對。”強忍着心中的顫意,安安倔強的道了聲,便匆匆掛斷了電話,她害怕再這種對峙的感覺,因爲總是感覺自己隨時會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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纔剛剛掛斷電話,電話又不識趣的響起,左安安不耐煩的拿起電話:“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安安,你怎麼了?是……是生我的氣了嗎?”意外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安安詫異的幾乎呆立住了,Mike?他怎麼會再和她聯繫?
“Mike ?你……”安安不知道該接下去說些什麼,舌頭卷在一起,說不出話來。
“安安,我回來了,剛下飛機,我現在迫切的想見到你,你在哪兒?”Mike的聲音裡甚至透着幾分激動:“安安,我想你,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想--”
曖昧的話傳入安安的耳朵裡,胃裡一陣陣的翻滾,她搞不懂了,就在他們剛剛解除了婚約之後,Mike爲什麼又要對自己說出這番話?
“Mike,我們之前已經結束了……”安安的聲音低沉道,刻意的提醒道。
“安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在生我的氣嗎?生氣我好長時間沒有給你打電話,是嗎?我前些日子遇到了一些事情,真的很忙……”Mike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慌亂的解釋着。
“Mike,我都知道,我也能夠理解你對我說的話,只是……我不明白,既然到了這一步,我們還是不要再接觸的好,我不希望媒體那邊再傳出些不好的消息,這樣不論對你,或是對我,都會有影響。”安安鎮定的說道。
“安安,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感覺聽起來很亂,我……不明白。”Mike似乎一頭霧水。
“那好吧,Mike,我就坦白告訴你吧,和你解除婚約之後,我已經答應了廖振飛,回到他的身邊。”安安深吸一口氣,既然斷,就斷得乾乾淨淨的好,她和Mike之間要徹底的劃清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