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還好嗎?他……也還好嗎?”廖振飛修長的手指覆上她的小腹,聲音像是蠱惑的口語一樣,冷硬的線條摻雜着柔和。
安安難以置信的看着無限溫柔的廖振飛,讓她一度的認爲自己身處在夢境中。
就在這時,一名記者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看來是爲了得到獨家,而不惜蹲點守候的執着工作者,此刻他的眼底正閃爍着欣喜之色,看來他是認爲自己找到了獨家報料。
“廖先生,請問你這個動作……是不是意味着即將雙喜臨門?”記者拿出了一貫的八卦模樣,她的視線停留在廖振飛停放在左安安腹上的那隻大手。
隨着這名記者的提問,一旁與她搭檔的攝像師手中的閃光燈不停的鎂閃着,像是要將這一瞬間捕捉到,肯定能搶到明天的獨家。
“恕無可奉告。”廖振飛半眯着狹長的眼,沒有承認,但卻也沒有否認。
“您和左小姐的婚期大概會訂在什麼時間?”
那名記者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一個又一個的問題迸了出來,這些都是今天婚宴現場沒有機會說出來的。
奇異的是,廖振飛竟然沒有發怒,只是含笑着望着眼前零星的幾個人,沉默不語。
“廖先生,請問您和左小姐之間的感情,是從六年前開始的嗎?她真的是當年您取消和曹旻琴小姐婚禮的原因嗎?”
這個問題令左安安有些緊張起來,不安的想向後退幾步,想躲避開這個極具有然對性,又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問題。
就在這時,她的腰間突然多了一隻大手,廖振飛絲毫沒有要放鬆的意思,甚至用力的將她更緊的攏入自己的懷裡,像是要向他傳遞着一股男人炙熱氣息,不經意間,竟然讓她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夠了。”兩個字從廖振飛的薄脣裡森冷的迸發出來。
被喝聲止住的記者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冷汗也開始沿着背脊向下流,一個晚上臉上都掛着淺笑的男人,此刻又恢復了他一慣的冷冽。
廖振飛的大手緊緊的握住安安纖細的腰身,狹長的雙眸像是俯覽天下一般,淡淡的掃了一圈。
不遠處似乎還有閃光燈在鎂爍,看來還有不少隱藏着的狗仔,廖振飛攬着安安,從容的走到宴會中央,站在麥克風的面前:“各位,從今天開始,廖某和左安安小姐的關係就已經明朗了,廖某不希望在各位報社的報紙上再看到不利於安安的新聞,如果不聽廖某的忠告,繼續報道不實消息的,那應該知道後果是什麼。”
廖振飛幽深如墨的瞳仁裡閃爍着一絲暗亮,冷淡的聲音一如他深邃的眸光一樣,絲毫沒有一點波動:“前不久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只有一句話,那就是……”
說到這裡,廖振飛淡淡的將所有賓客臉上的神情一一納入眼底,帥氣的劍眉下,幽潭般深邃的雙眸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所有人都屏息着,等待着廖振飛下面的話--
他修長的指尖將安安的下鄂輕輕執起,瞬間,眸中的冰芒被柔情所替代,一字一頓的說:“左安安,是我廖振飛的女人。”
左安安頓時感覺呼吸一窒,他低沉的聲音就如蠱惑般敲動着她的內心,他的女人?聽起來多麼暖心的一句,就好像被人捧在手心裡呵護的感覺。
左安安,是我廖振飛的女人……
是我的女人……
我的女人……
就像是迴音一樣,不停的拍擊着左安安的耳膜,仿若她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只有那幾個字,不停的在她耳邊盤旋。
“今晚的一切,明日都可以報道,我並不阻攔,但是,請記住我之前的話,如果再有我不想看到的新聞出現,到時候別怪我。”廖振飛的聲音低沉慵懶,又帶着些狂妄,讓人難以忽視,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彷彿可以掌控着天下蒼生的生死存亡似的。
脣邊冰冷的笑意也瞬間變得柔和,仿若剛剛一切沒有發生過一樣,帶着笑容看向衆人,聲音淡淡的說:“我想說的就是這些,各位就散了吧,我和未婚妻也要休息了。”
語畢,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左安安額前的那幾縷青絲,動作輕柔的充滿着羨煞旁人的寵溺,懷中的柔軟觸感早已經讓他難以自持,再也不想爲難自己,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下,打橫抱起了她,然後從容的走出了宴會大廳,直奔專屬他一個人的私人電梯。
左安安任由廖振飛抱着自己,喉嚨間堵堵的感覺,心中也是狂風暴雨,美眸直直的盯着廖振飛那彷彿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的--俊美絕倫的五官,水漾的眸子裡清波浮動,更似是星辰般閃耀。
這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夢幻的泡沫一樣,幸福卻又給人不真實的感覺……
如果--時間可以停止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左安安不敢出聲,甚至連單音都不敢發出,她怕一個不小心,就將這虛幻不真實的夢幻泡沫幸福,輕易的觸碰破碎了……
烙刻着高貴華麗的鑲金圖案的私人電梯,廖振飛抱着左安安踏了進去,今夜是屬於他們的特別時刻,他沒有打算回去。
廖振飛忽然俯下頭一瞬不瞬凝視着懷中的安安,四目相對間,安安的心臟幾乎驟停,片刻失神後,臉上的紅暈也開始無限的擴大,輕咬着紅脣,急忙的別過頭不去看他。
此番模樣,卻像是一名青澀少女似的,緊張又羞澀無比。
見狀,廖振飛眼中閃過一絲揶揄,臉上的笑痕擴得更大,結實的胸膛因爲笑意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