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俊彥做事沒底線!這是很多人對其的評價。更何況時間緊迫,他更加不會在一個人身上浪費太多時間。現在他認準了馬如滿有問題,就自當一定要知道答案。
感覺到耳朵根子生疼,馬如滿怕的連連 道:“別,別!哥們,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還特碼跟我裝傻?我都問了兩遍,你還問我。”手上力道加重,江俊彥面色兇狠。
馬如滿已經怕得要死,連忙道:“行行行,我說,我說。但是這事你可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
“放心,你清楚這事不能鬧大。我主要真相,不會難爲你。”
被脅迫也着實沒有辦法,馬如滿只能一臉囧相,道:“我和栓賴子認識很久了。他之前染上毒癮也問我借錢。我哪有錢借給他,於是把他介紹給了鬼手哥。鬼手哥見這人膽子大,啥事都敢做,便給了他一些錢,也吩咐他做了些事情。起初還行,但是到後來,這小子毒癮犯了經常做混賬事情,也讓鬼手哥擔心他會壞事,於是便疏遠了他。於是活少了,他的開銷卻沒減,在加上還欠了一屁股債,所以他也是天天被催賬。鬼手哥說是我介紹栓賴子借錢,要這筆錢自當我負責。我知道這錢要不回來,也是一直頭疼。所以我也想給栓賴子找點來快塊錢大錢的機會,讓他把窟窿給補上。”
但是來快錢和大錢的機會哪能這麼容易!再加上栓賴子也沒啥大本事,所以馬如滿也一直頭疼。直至前日,一個叫做阿春的人找到馬如滿,說讓他幫忙找一個膽子大,急缺錢,同時還要和郭明達有些關聯的人,說有事要做。馬如滿當下就想到了栓賴子,於是把栓賴子介紹給了阿春。
“這個阿春什麼模樣,全名叫什麼?”
“我只知道他叫阿春,我是以前跟着鬼手哥要賬時認識,全名不清楚。這人個頭中等,長得非常幹練,而且身手不錯。自己開了一家炸雞店,店應該還在榆林街,叫什麼春天炸雞。”
“再然後呢?”
“在就沒有然後了啊!我把栓賴子介紹給阿春,之後就他們私下聯繫,我就沒摻和了。”
“哼,你還是不老實啊!”江俊彥可沒這麼好糊弄,“栓賴子臨死前還在問老馬爲何沒來,這意味着從頭到尾,你不僅僅是介紹人,你也參與其中。老馬啊老馬,你別以爲供出個阿春就萬事大吉……”
外面傳來吵鬧聲,也有呼喚老馬的名號,這是那羣人在找馬如滿。
江俊彥捂着對方的嘴巴,現在也不敢出聲。他還有些問題,可也得在憋一會。這一憋沒多久,外面的喧鬧聲更大。甚至還有一些爭執和打鬥,貌似場面不小。
透過門縫,江俊彥看見張文寶又衝上二樓走廊,且這一次,他的身後又跟了一大波人。豹哥就是豹哥,喊人相當及時。只是如果真的兩撥人械鬥,鬧大了對大家都不好。
眼見於此,江俊彥瞪了馬如滿一眼,就把這小子一提溜,推門走了出去。
正在叫嚷的張文寶一看,道:“老子還以爲你掛了呢。”
江俊彥樂呵道:“算命的說我沒那麼命短,而且子孫滿堂,私生子都滿地飛,所以我哪能這麼快掛了。”
又見雙方劍拔弩張,他就把馬如滿提溜在人羣中間,道:“各位,今日我們確實找老馬有點事,而且老馬自己也清楚,這事必須他親自來處理,對吧老馬。”
那把水果刀還頂在老馬的後背上,這讓老馬只能尷尬點頭。
不等其他人叫囂,江俊彥又道:“這是鬼手哥的地盤,我們自當不敢在鬼手哥的地盤造次。你們且放心,我們把老馬帶走問點事情,隨後就把他還回來。”
有人叫囂:“想帶人就帶人?”
江俊彥指了指身後,忽然聲音變得嚴厲:“不是我想帶,現在可是豹哥想帶人。你們這羣人還不配跟豹哥說話,不行讓你們鬼手哥出來。”
“你搞什麼!”這下張文寶又不明白江俊彥的套路了。
先前卓樂峰是不懂江湖規矩,而江俊彥是深諳江湖之道,更懂得江湖人心。他們這羣人肯定已經找過郭明達, 卻一直聯繫不上。這會江俊彥故意把郭明達拿出來壓制,就是要讓那羣人騎虎難下。所以這也是一招險棋,要用一個死人嚇唬一羣活人。
但是這招險棋還是起到了效果。身後一人在嘀咕,他們確實再給郭明達打電話,卻一直聯繫不上。這會沒有鬼手哥的指示,如果在這邊和張文寶“刀兵相見”,如果真有事沒人敢擔待。既然江俊彥說會把老馬還回來,那就自當藉着這個臺階下。
所以,一人氣勢洶洶道:“好,今天我們就給豹哥面子。但是老馬畢竟是我們的人,如果他有半點差池,鬼手哥也會帶着我們兄弟一起去討公道。”
鬼手哥都特碼掛了,還去哪帶着你們。江俊彥心中想着,嘴上卻還畢恭畢敬道:“各位兄弟說的不錯,如果老馬真的有事,鬼手哥不會放過我們。既然如此,我們就先行告退,事情完了,自當會讓老馬回來。”
此時不撤更待何時。江俊彥抓着馬如滿急忙下樓,剛到門口就看見曹姚等候。有一會,張文寶帶着一干人等一起走出會所。他們三人帶着馬如滿上了一輛車,先行離開後,其他人才在後面一一散開。
車子開出一條街,江俊彥這才拍拍心口,長舒一口氣,道:“剛纔好險。”
正在開車的張文寶道:“行啊,若是旁人不知道,剛纔還以爲你是老大。”
“哪裡,豹哥在場,我等都是小弟。嘿嘿。”
“別特碼給我戴高帽子。現在咋弄。”
“先去趟榆林街!”江俊彥其實已經看出馬如滿有所隱瞞,但是這人的口供還是相當重要,所以不管如何,也得把提及的人找到。
那個阿春是誰?他爲何要找栓賴子。等到了榆林街,他們發現春天炸雞早已經關門。再問問周邊人,他們也不知道店主去了哪。讓馬如滿給阿春打電話,可也打不通。
“又被滅口了?”張文寶脫口而出,沒好氣的掐着馬如滿的脖子,吼道,“你特碼到底還有多少事沒說。”
這會他們把馬如滿帶到一處小屋內,正打算“嚴刑逼供”!
“豹哥,豹哥,我真冤枉啊。我能說的都是說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你要不知道,就沒人知道了!”江俊彥在一旁幫腔,“不過我確實得佩服你的心理素質,你心中清楚出了大事,可還敢在鬼手哥的地盤上跟着那羣人一起打牌消遣。老馬啊,你到底是沒心沒肺,還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們時間有限,不想跟你繞彎子。如果你在不老實,我敢保證,你會生不如死。”
“你們可是答應過,要把我完完整整送回去。”
“是啊,我們是看在鬼手哥的份上要把你完完整整的送回去。但是我們去哪看鬼手哥?”江俊彥一擡腿揣在馬如滿的檔上,叫囂道,“老子沒耐心。”
這一腳讓馬如滿痛得臉色蒼白,他咬咬牙,擠出眼淚道:“我真的冤枉啊。我哪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兩位,你要就算真的殺了我,我也說不出所以然。”
張文寶拿出刀威脅道:“你以爲我真不敢殺你!”
這模樣也沒讓馬如滿屈服,他只是一直在說委屈不知。
曹姚看在眼裡,小聲嘀咕:“俊彥哥,這傢伙嘴巴太硬了。”
“他一定知道什麼。要麼他和這事有直接關係,所以打死也不能說。要麼,他清楚背後之人勢力很大,他得罪不起。”
“那我們無法從他這裡突破,總不能真弄死他吧?之前我們讓切茜婭開口,是抓住了她死愛漂亮怕毀容的軟肋,可是馬如滿明擺軟硬不吃,當自己爛命一條,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江俊彥也想知道怎麼辦?
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多,江俊彥還在頭疼線索在哪裡。而在另一頭,正在享受二人世界的卓樂峰也接到了餘友泰的電話。
“明達已經一天聯繫不上,我讓人到處去找也沒找到,我擔心可能有事發生。阿峰,我也不想此刻讓你回來,但是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
剛剛和樂家成叫板攤牌,現在是關鍵時刻,確實不能出事。卓樂峰嗯聲允諾,言道會立刻返回安京市。他也知道這樣會讓餘菲娜不開心,可他必須得做正事。
“又是我哥找你?”餘菲娜嘟嘟嘴,“他就沒其他人指派了嗎?”
卓樂峰調侃道:“因爲我是他妹夫,所以他纔信任我,讓我多做事。”
“喲,這就成妹夫了?”餘菲娜嬌嗔眨眼,“行了,你去忙你的事吧。但是記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女人的直覺很靈,更何況餘菲娜瞭解自己哥哥和男友,這會讓卓樂峰迴去一定沒好事。
他們第一時間返回安京市,餘菲娜自行回家,卓樂峰則去找餘友泰。在瞭解情形後,他也同意餘友泰的看法。
“鬼手哥可能確實出事了。泰哥,我們需要將鬼手哥的手下找來問話。確定鬼手哥最後一次露面在什麼時候。”
“這事全權你來處理。你務必給我儘快查明真相。不管是誰,如果他真的動了明達,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砰的一聲,餘友泰一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