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單子罵道:“你這個牛馬沒用,就只能你去,別跟老子討價還價。”
陽單子道:“少囉嗦,怎麼弄醒她?”
陰單子道:“去外面弄一條毒蛇就行!”
陽單子道:“好!”轉身出洞去。
陰單子爲柳婷婷把了一次脈,自語道:“怎麼一點脈相也沒有,也不像是死了啊?”催運真力送進柳婷婷體內。
不一會陽單子便提着一條青蛇抱着一堆枯葉回來,將枯葉扔在地上,搬開李曉馨的口,將蛇血灌了進去。又取出火摺子燃了火,將蛇身扔進火中燒烤起來。
兩人一人吃一截,剛吃完聽到李曉馨喊着“不……不……”,轉頭看去,見李曉馨已經醒了過來,正驚慌失措地望向他們。
李曉馨想起胡絕落崖那一瞬間,肝腸寸斷,生不如死,眼淚譁然而下,哭泣起來。
陰單子罵道:“看吧,老子醫術高明吧?”
陽單子道:“高個屁,小丫頭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陰單子道:“那是老子沒有好好醫她。”
李曉馨聽到兩人談到柳婷婷,當即忍住悲痛,想道:“胡絕是爲了救他的少主和我才死的,如今他未能救走少主,未能達成心願,一定死不瞑目。我必先想辦法救出他少主,還了他心願,再一死相陪。”
陽單子嘲笑道:“放屁,真他媽的放屁。”
陰單子怒道:“你才放屁,她才放屁!”
陽單子笑道:“你放還是她放啊?”說完轉頭看到李曉馨滿臉淚水,怨氣橫生握起鐮刀走過去問道:“哎,我說,老子救了你,你滿臉流的什麼淚呀,很委屈你不是?”
李曉馨忍住氣怒,撇頭不理兩人。
陰單子隨之持鐮刀閃至,壞笑道:“既然她覺得委屈不如殺了算了,留着也讓人心煩。”
陽單子擋開他的鐮刀,罵道:“老子好不容易找了個牛馬苦力,你倒是刀快,有本事你去擒一個有用的來,這個你愛殺便殺。”
陰單子走到柳婷婷身前,扶起柳婷婷,催運內力輸去,道:“老子省着力氣給丫頭,否則她死了,咱們不得跟着去見閻王?”
陽單子扶起李曉馨,推了兩顆藥丸人她口中,又把放她靠到石壁上。走到柳婷婷身後,催運內力輸入柳婷婷體內,說道:“老子就是爲了省力氣給丫頭,才找了個苦力不是。”待陽單子輸完內力,見柳婷婷吐出一口黑紫膿血,依然毫無生命的氣息。
陽單子將柳婷婷放躺在石板之上。
陰單子道:“他媽的,很久沒喝酒了,今夜得去弄些來。”
陽單子道:“對呀,趕緊去吧。”
陰單子罵道:“老子去了誰來守丫頭,胡說八道。”
陽單子罵道:“你去了,老子來守,盡佔便宜。”
陰單子怒道:“你敢不去,老子就殺了那個丫頭。”鐮刀指向李曉馨去。
陽單子怒道:“你敢殺老子的人,老子就殺了你。”
陰單子嘲笑道:“你的人?笑話,你有個屁的人。”
陽單子道:“你敢殺了老子的苦力,老子也要殺了你。”
陰單子笑道:“除非你去偷酒,否則老子就殺了你的苦力。要苦力還是要酒,你自己選擇。”
陽單子道:“當然要苦力,等她身體好了,老子就讓她去偷酒,免得老子親自行動。”
陰單子點頭道:“好主意,趕緊去吧。”
陽單子怒道:“憑什麼讓老子去偷,你怎麼不去?”
陰單子罵道:“因爲老子只要酒,不要苦力。”鐮刀又指着李曉馨。
陽單子邊罵着邊走到洞口推開石板,出了石洞,又蓋上了石板。
陰單子想着喝酒就沒了精神坐在柳婷婷身旁昏昏欲睡,時而瞥眼看一下李曉馨。
李曉馨自然想找機會逃出去,可她身受重傷,就算沒有受傷也絕非陰單子對手,不敢妄動,靜靜地盤坐着運氣療傷。
陰單子一陣昏昏欲睡,側眼見到李曉馨心下擔心自己睡了去,她會趁機偷襲,起身走到李曉馨身前問道:“牛馬……牛馬多難聽,還是叫你苦力吧。”
李曉馨瞅了他一眼,問道:“你想幹嘛?”
陰單子問道:“你是不是想偷襲老子?”
李曉馨一怔,說道:“就算我一點傷痛都沒有也打不過你,怎麼敢偷襲你呢。”
陰單子聽到李曉馨自認打不過他心情高興不得了,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有自知之明,我喜歡。”轉身坐到柳婷婷身旁靠在洞壁上又是一陣昏昏欲睡,側眼又看到了李曉馨,使勁晃了晃腦袋,起身走向李曉馨說道:“不對呀,你這個苦力自然是打不過我,可你會找其它的苦力來殺我的對不對?”
李曉馨一怔,說道:“怎麼會呢,你武功天下無敵,誰能殺得了你呢。”
陰單子聽到她讚揚自己頓時喜不可收,哈哈大笑起來,驟然又停了下來,說道:“不對呀,此前跟你來殺我們的那個武功也不弱呀,雖然打不過我,可是也不會輕易就被我打死的。”
李曉馨聽到他說到胡絕,傷痛並起,淚水嘩嘩直下。
陰單子見到李曉馨哭泣,頓時變得極爲惱怒,右手一揮,一掌力將李曉馨擊暈在地,罵道:“老子最恨女人哭了,哼!”轉身一手摟着柳婷婷靠在石壁上閉眼睡去。可他哪裡能睡的着,滿腦子就是想喝酒。無奈氣得站起身來在洞內暴跳如雷,心理罵着陽單子毫無本事,去了那麼長時間。過了好一陣子聽到石板移動聲,迫不及待地奔了過去,見到陽單子扛着一個木桶,閃身搶過木桶,喜笑道:“這次不錯,下次扛個大點的。”說着晃了晃木桶,急忙打開木桶一看,桶中的酒剩下不過幾兩,怒罵道:“混賬,既然敢偷喝。”擡起木桶嘩嘩喝了起來,一下便被他喝了個精光,將木桶扔道地上,氣怒難消。
陽單子擡起木桶看了看,罵道:“你敢把老子的酒全喝光了,看老子不饒你,可惡之至。”
陰單子罵道:“混賬,你扛上來的木桶就剩一點酒了,還敢說是我喝光的,豈有此理。”
陽單子邊回憶邊說道:“不可能吧,一路來歇了十次,一次頂多喝了三四斤,至少還有幾斤吧。”
陰單子怒道:“氣死我也,你居然一路喝着回來,還說老子喝光了,如何饒你。”揮起鐮刀對着陽單子。
陽單子笑道:“這有何難,山下小屋中全是好酒,要喝自個去喝個夠不就行了,蠢貨。”
陰單子道:“好,下次老子去喝酒,你守着丫頭。真是個沒用的東西,既然去了那麼長時間。”搶過陽單子手中的一個小酒壺,喝了起來。
陽單子說道:“放屁,老子出去看到了那個聖靈、聖元還有個鬼毒教的鬼子,要不是偷聽他們說話,老子早就回來了。”
陰單子極爲好奇,問道:“他們說什麼了?”
陽單子道:“他們秘密溜進山裡來了,正是要找咱們和丫頭呢。”
陰單子問道:“找咱們和丫頭幹嘛,他們又不是咱們孫子。”
陽單子道:“當然是要殺咱們呀。”
陰單子哈哈笑道:“就憑他們,不自量力?”
陽單子道:“他們的鬼主和聖母都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鬼主的‘幽冥幻術’,可是不得了的。”
陰單子一怔,氣道:“媽的,上次把我弄慘了,要找機會好好整整他。”提着酒壺走到柳婷婷身旁,扒開柳婷婷的嘴巴嘩嘩灌進去了不少。
陽單子道:“夠了,夠了,給老子留點。”兩人多半喝酒,極少喝水。也沒想着給柳婷婷喝水,只知道給她灌酒。他搶過酒壺,看到昏迷的李曉馨,說道:“這個苦力可不是一般苦力。”
陰單子問道:“什麼意思?”
陽單子道:“剛纔出去,我聽到尋山的女子談論,她可是茶花宮的二弟子,她們都叫她二姐。跟她一起來的那個叫胡絕,就是被咱們打落懸崖那個。”
陰單子若無其事,問道:“二弟子又怎麼樣,一樣是苦力。胡絕又怎麼樣,不一樣被咱們打死了嘛。”
陽單子道:“現在漫山遍野的人都在找他們兩人,還有咱們三人。”
陰單子罵道:“我說你啥時候變成這種專門偷聽的小人了,去了那麼久原來全是去偷聽了,害得老子都快渴死了。”
陽單子罵道:“放屁,老子怎麼會偷聽,若不是一路喝着酒上山走錯了路,怎麼會去那麼久。”
陰單子大怒雙手抓住陽單子,罵道:“你竟然一路喝着酒上山,還騙老子只是在休息的時候喝了。”
陽單子推開他的手,說道:“去,去,老子還沒說完呢,你媽的插什麼嘴。我告訴你,剛纔我走錯路了,卻又看到他們的那個聖地啦。”李曉馨模模糊糊地醒來,見兩人在談話,急忙又閉起眼睛靜靜聽着。
陰單子問道:“那又怎麼樣?”
陽單子道:“那個寶貝啊,咱們去奪來送個丫頭。”
陰單子罵道:“可是那寶貝咱們也碰不得啊,怎麼奪?”
陽單子道:“咱們可以拿什麼東西裝啊,碰不得應該裝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