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懊惱,怎麼就讓容俊在自己手機裡安裝了竊聽器。
容俊那次約自己吃飯,自己不該去的,要不然也不會出了這種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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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俊哥,我沒想到你連我都利用!”炎烈氣不過,去容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找了容俊。
容俊帶着斯文的銀邊眼鏡,長相俊美斯文,平靜的從一堆工作中擡起頭,“你來就是爲了跟我報不平嗎?他如果做事真的問心無愧,我又如何利用得了你?”
“容俊哥,我一直將你當哥看的,你這樣太叫我失望了!”
容俊像是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你要是真的將我當哥,陸少臣害得我未婚妻一屍兩命的時候,你怎麼沒去找他報不平?”
炎烈被噎住。
雖然只是表哥,但和親哥沒什麼區別的。
因爲有一層血緣在,再怎麼樣最後還是要護着自己哥哥的。
當年的事他知道的也不多,確實有那種死的不是自己哥哥的未婚妻所以不用去在意的那種心理
“陸少臣的老婆孩子死了嗎?”容俊突然冷酷的問,語氣近乎偏激。
“容俊哥,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再怎麼樣也回不來頭,我們要往前看……”
容俊打斷:“等陸少臣的老婆孩子死了,你再來跟我說這番大道理吧!”
“我嫂子她是無辜的……”
“我未婚妻和兒子就該死?”容俊反問。
炎烈突然發現自己和容俊話都說不到一塊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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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將近十點,楚佳人挺着肚子進了警局做筆錄。
另一邊王特助派人去調查韓墨的事有了結果。
“陸總,暗中派人將韓墨打得半死送去醫院截肢保命的人是——”王特助爲難了一下,說:“陸少夫人的父親楚正盛先生。”
陸少臣吃驚,怎麼都沒有猜到這個人會是自己老婆的父親派人乾的。
周娜這時候敲門進來,“陸總,剛剛楚氏集團打電話過來,說不能接受和我們的新合作議案的諸多條款,重新發了一份修改後的合作議案過來。”
陸少臣接過周娜遞過來的文件時,牽動了傷口,疼得臉色慘白。
“陸總,你的頭上怎麼有這麼多冷汗?”周娜擔心的問。
“沒事了,你們去忙吧。”陸少臣看着楚氏集團送過來的修改議案,處處都要平起平坐,甚至有壓着陸氏集團一頭的意思。
這種合作議案,陸氏集團根本就不可能答應。
楚氏集團這是故意要逼着陸氏集團拒絕合作,他好順杆下的與別的合作商合作。
既不用得罪陸氏集團,面子上也不用弄得太難看。
陸少臣按住刺痛的胸口,昨晚楚佳人那一刀是真的想要了他的命。
傷得那麼重,不該來公司的,可是不來,只會引起父母的懷疑。
自己父親還好,要是被母親知道,那就真完了,誰也別想好好過了。
陸少臣疼得臉色發白,頭上大滴冷汗往下掉。
周娜感覺不對勁推門進來,驚呼:“陸總,你怎麼了?怎麼會有血……”
陸少臣這纔看到自己襯衫上氤出了血。
“閉嘴!”
周娜捂住嘴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