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安看見宇文明月僵在門口的背影,於是便擡腿走了過去。
男人寬厚的胸膛抵在女人的後背上,伸手按在宇文明月的手背上。
他握着宇文明月的手,輕輕一轉。
可是,門依舊沒有打開。
而宇文明月被男人掌心的溫度燙的有些窘迫地把縮回了手。
“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打不開門呢?慕安哥,你有沒有備用鑰匙?”
沈慕安微微蹙眉。
這門可以從裡面反鎖。但是根本沒有辦法從外面反鎖。
即便拿來備用鑰匙,也是無濟於事。
如果真的打不開,那一定是有人在外面動了手腳。
沈慕安已經猜到有人在外面動了手腳,可是並沒有言明。
他伸手在門把手上隨意地擰了幾下,便放開來,臉色淡淡的。
“看來今晚,你出不去了。”
“啥?出不去,出不去是什麼意思?難道今天晚上要在慕安哥的房間裡呆一夜嗎?”
宇文明月嚇的嚥下了一大口唾沫,瞟了一眼不遠處的那張白色的雙人大牀。
雖然小時候,也和沈慕安睡在一起過,甚至,聽媽咪說小時候沈慕安還親自幫她洗過澡,可那都是娃娃時候的事情了。
自從有了男女有別的意識後,兩人還沒有這麼親密的獨處過。
除了,東宮大飯店總統套房那一夜。
眼見着沈慕安靠過來,宇文明月嚇得往後退出一大步。
她手中的碗筷被撞的乒乓作響。
她把碗筷擱在桌上,小跑着進了露天陽臺。
實在不行就從陽臺翻出去,宇文明月對於自己的身手還是很有自信的。
剛準備爬上陽臺,便被男人從後面捉住了腰。
“做什麼?”沈慕安。
“我,我準備從陽臺翻出去,反正這裡的樓層也不高,我順着水管往下爬,或者翻到隔壁的房間都可以。”
沈慕安捉着宇文明月的腰,把她按回了地面。
“不行,太危險。”
危險?
呆在這間房裡不出去,那纔是真正的危險!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乾柴烈火。
這纔是真正的危險啊喂!
沈慕安也猜出來了宇文明月的心思,他扣住宇文明月的手,走回了房裡,按着宇文明月的雙肩,讓她坐在了牀上。
“你睡牀,我睡沙發。”
沈慕安轉身從櫃子裡拿了一牀被單向沙發走去。
“那怎麼行呢?你是主人,我是客人,本來在你這裡白吃白住白喝,我就已經很過意不去了,今天晚上,還霸佔你的牀,我會良心不安的!”
沈慕安沒有回話,而是躺進了沙發裡,蓋上薄被,轉過身,留給宇文明月一個清冷的背影。
宇文明月有些不高興:“慕安哥,我剛纔說那麼多話,你難道一句話都沒有嗎?好歹也吱一聲好吧!”
“吱。”
宇文明月:“……”
見完全說不動沈慕安,宇文明月也不敢再貿然去翻陽臺,只好挪到牀邊,掀開被子,爬上去,用被單把自己裹成一個糉子,然後矇頭大睡,祈禱着這一夜快些過去。
枕頭上沾着沈慕安身上特有的氣味,這濃郁的男性味道包裹着宇文明月的呼吸。
讓她,根本睡不着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