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喬回到酒店沒多久,有人敲門,她猜測是喬勵靳。開門一看,果然是他。微微猶豫一下讓開了身子,他也就進來了。
“你這是要回K國了?”喬勵靳看了一眼她還沒合上的行李箱。這丫頭不太擅長整理行李箱,或者,心太亂,沒有那個心思好好整理,所以,顯得亂七八糟的,而且裝不下合不上。
喬勵靳走到牀邊,把裡面的東西都倒了出去。忘喬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她整了好半天,他就這麼給到處去了!
裡面有她的內衣褲,就那樣攤在他面前,實在是尷尬。一個着急,她就一屁股坐了上去,“你幹嘛?”
wωw▪ ttκΛ n▪ ¢Ο
喬勵靳失笑,一雙深邃的眸子打量着她的身體,“你身上的每一個地方我都熟悉,再說,你臉皮一向厚,不必故作矜持。”
忘喬從屁股下面抓起一件bra丟他臉上,然後也站了起來,“你來幹嘛?”
喬勵靳的手接住了她穿過的bra,竟然還放在鼻子上嗅了嗅,忘喬的臉一熱,氣得只瞪他,他卻開始慢條斯理地幫她整理衣服,“聽說你跟我爸爸談好了復婚的事?”
“有話你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
“跟你復婚的人是我。你有沒有徵得一下我的意見?”喬勵靳說話的時候,手裡的動作也沒停。他是一個有條理的人,整理衣服也特別有條理,什麼衣服怎麼疊,怎麼放,都有規律。
忘喬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不管你是什麼意見,孩子的撫養權我是不會放棄的。”簡而言之就是爲了孩子,我和你復婚是必然的!
“你就不怕我不同意?”
“不行!”忘喬瞪了他一眼,霸道而又囂張的威脅,“你要是言而無信,我就找根繩子在你家門口懸樑自盡。”
“就這麼想跟我復婚?”
誰想跟你復婚了!要不是爲了孩子……當然這些話忘喬在心裡說的。“行了,趕緊收拾吧。我一會
兒要趕飛機。”
喬勵靳失笑,動作利索地把行李箱給她收拾好,又去幫她退了酒店。忘喬一出來,就遇上了趕來的韓少傑。
“傑哥哥。”她喊了一聲。韓少傑在看到她身後的喬勵靳後,眼中是難掩的傷痛和嫉妒,他從喬勵靳手裡接了行李箱過來,然後對忘喬說:“走吧。”
喬勵靳沒有跟上去,因爲他知道,這一次的分離是爲了在一起。
忘喬回到K國,終於見到了日思夜想的小寶貝,抱着孩子親了又親,小傢伙大概也想媽媽了,只讓她抱着,別人誰敢碰他就哭給誰看。就連睡着都要忘喬抱着。
看着小寶,忘喬自然想到了木木。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想念媽媽的懷抱,那麼小,即便心裡有什麼感覺也不會說,想想就心疼,也更加痛恨喬世勳了!
終於能把小寶放回嬰兒牀後,忘喬把要離婚的事跟父親說了,父親自然是反對的,可是,反對也沒用,爲了孩子,忘喬已經豁出去了!
韓少傑沉浸在痛苦和失落中沉默不語。忘喬深吸了一口氣說:“爸爸,我已經跟傑哥哥商量好了。而且,我已經做好了選擇。”
“可是……”洛雲飛很痛苦。這意味着,忘喬要回國,意味着她要結束現在的生活,開始另外一段生活。也意味着,她不能再待在他這個父親身邊。他不捨得,可又不能阻止,因爲,木木更需要忘喬。
忘喬說服了家人,便跟韓少傑去把離婚手續辦了。拿到離婚證那一刻,他難受的哭了,卻背對着忘喬,不肯去看她。
“傑哥哥……”忘喬從身後抱住了他,想要安慰他,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因爲,自己的心情也十分難過。
晚上,兩人一起去吃了燭光晚餐,算是給這段短暫的婚姻畫上一個句號。因爲心情不好,都喝醉了。回到住處,看着兩人曾經生活過的家,抱頭痛哭。
忘喬醒來的時候,韓少傑已經不在了。只留給她了一封信。上面只有簡單的兩行
字:愛你是我此生最美好的。娶你是我最幸福的事。再見,小歡。
淚水模糊了視線,心口隱隱發疼。她以前的名字叫謝歡,小時候傑哥哥一直喊她小歡。後來自己改了名字。這個名字也被她禁止提起了。
現在,他重新喊她的舊名,是在告訴她,不管兩人的關係發生怎樣的改變,就算不是愛人,不是夫妻,但她在他心裡永遠是他的小歡。
忘喬坐在那裡呆愣了好久,直到父親打電話來她纔回神。“爸爸。”她的聲音有些暗啞,一聽就知道剛哭過。
洛雲飛嘆了口氣,“少傑剛纔來看過孩子。他回國了。”
“哦。”忘喬難受的連話都說不出來。洛雲飛繼續說:“既然做出了選擇就振作起來。收拾一下,過來吃午飯。”
“好的。”忘喬掛了電話後就去洗漱了。出門的時候,卻看到了喬勵靳。他什麼時候來到K國?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不過,雖然他即將成爲自己的丈夫,但是她心情還沒調整過來。她剛和傑哥哥離婚,他就出現了。自己這多彩的婚姻,真是奇葩到讓自己的手足無措,心裡更不知道什麼感覺。
“你來做什麼?”她聲音低啞,落寞。沒有一點因爲見到他而覺得高興。
喬勵靳看她紅腫的眼睛,憔悴的神色,明顯是哭。離婚,離開韓少傑,她很難過吧?這段日子,他們以夫妻的關係在一起,想必,她是真的把韓少傑當成 一個異性去喜歡,而不是哥哥。
“上車吧。我送你。”
“不用了,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忘喬心情很複雜,跟喬勵靳離婚,跟韓少傑結婚,現在,又跟他復婚,這叫什麼事?
喬勵靳心裡又豈能好過。原本,忘喬愛他愛的那麼深,現在卻對他如同陌生人。她爲了別的男人哭泣,爲了別的男人傷心,她的心已經被別的男人佔據,“好,那我改天來看你。”
說完,就開車走了。那樣瀟灑,那樣乾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