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晨下意識回頭一看,就發現廣場上的安保忽然朝着她衝過來;手中高舉着防暴棍:“你,就是你……馬上站住!”
我並沒有跑好嗎?
廣場上這個時候人很多,大家一聽有人偷東西,頓時紛紛把目光轉去;都好像看戲似的把晚晨牢牢的圍在中間。
顧霞已經哭的淚眼汪汪的:“就是這個女人,剛剛撞了我一下還態度惡劣。一回頭,我就發現我的鑽戒不見了。那可是我未婚夫送給我的,價值一百多萬呢!”
一百多萬的鑽戒?
人羣紛紛對這個數字議論紛紛。
安保已經逮住了晚晨,態度惡劣:“是你偷了這位小姐的鑽戒嗎?”
“我沒有。”晚晨鎮定的開口,這樣的栽贓陷害案子在國外她處理的多了;這種手段,未免也太小兒科了。
顧霞卻不信,嚷嚷着一定得要搜身。
她挑眉,將目光落在晚晨身上,一副看你怎麼辦的樣子。
大庭廣衆,搜身……這場戲應該好看的很吧。
安保似乎有些不敢下手,想了想又說道:“既然是這樣,我看還是報警吧。我看這位小姐傳卓不凡,也不像是偷東西的小賊。”
“不行。誰知道這人羣裡有沒有她的同夥,等警察來說不定東西都被掉包了。”顧霞擦着眼淚,上前一步說道:“如果從她身上搜不到的話,我不僅當面道歉還給十萬塊作爲補償費。”
說完,她就直接掏了現金出來,趾高氣昂的看着晚晨:“這筆錢對你來說,應該是筆不少的數字吧。怎麼樣,現在讓我搜身了嗎?”
人羣也跟着湊熱鬧。
是啊是啊,其實搜一搜也沒什麼,這不還證明自己清白了嘛。
“如果你覺得這裡人多,那我們去裡面試衣間。”顧霞又挑眉,咄咄逼人:“如果你不敢,就說明你心裡有鬼!如果你清清白白的話,怎麼不敢讓我們搜你的身!”
哼。
晚晨搖頭,擠出一絲輕蔑的笑容來。
她上前一步,看了看那安保又看着葉敏和顧霞說道:“根據國家刑罰條款相關規定。非法搜身不僅侵犯人權還侵犯我的名譽權,我絕對有權利要求你們對我進行名譽恢復,消除影響還有賠禮道歉;甚至,你們將處以刑事拘留等相關處罰。你確信,要對我進行強制搜身嗎?”
安保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頓時也不敢有什麼動作。他看了看顧霞,兩個人似乎是早就預謀好了的。
顧霞頓時吃癟,咬牙切齒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或者你們可以選擇報警,反正我就站在裡,行爲舉止你們都看的一清二楚;如果我轉移髒污,不是更加容易讓你們發覺嗎?”晚晨聳聳肩,回頭對安保說道:“還有,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爲侵犯了哪些法案條款嗎?栽贓嫁禍,蓄意而爲……。”
安保頓時就有點急了:“我沒有,我只是聽命行事。”
很好。
晚晨點點頭,安保這麼一招供,圍觀羣衆大多也就知道了個大概;紛紛將鄙夷的眼神投向了一旁不知所措的顧霞。
“最後告誡你一次,不要試圖往一個經驗老道的律師身上潑髒水;否則很容易自嘗惡果。”
顧霞哪裡還站的下去,尤其
是不能忍受晚晨投來的那一抹勝利的笑容,這讓她覺得極其受辱。
“顧晚晨,算你狠。”轉身,顧霞挽着葉敏,兩個人極力的保持着良好的貴婦姿態,大步朝着轎車而去。
晚晨失笑不已,心裡的不痛快頓時也減輕了不少,迴應道:“我會保留我追究的權利,請你們好自爲之!”
啪啪啪啪,人羣剛剛散去,就傳來一陣響亮的掌聲。
沈庭遠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滿臉笑容的站在不遠處,目光裡充滿柔情蜜語:“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顧大律師,鼓掌鼓掌。”
可是,晚晨看着他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又是這樣。
每一次,在我遇到困難或者窘迫的時候,你就會像這樣忽然出現。庭遠,難道路曉說的都是真的嗎?
又或者,你到現在仍舊在暗中調查着我嗎?
就爲了向家明證明,我根本就是一個不值得愛的女人。
“怎麼這副表情?”沈庭遠上前瞧了瞧晚晨的腦門子:“見到我難道不高興嗎?”
晚晨尷尬的連笑容都擠不出來,只是轉移過視線:“沒有。只是,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拜託。”沈庭遠在一旁坐下,搭着二郎腿:“這個廣場是我們沈家的產業,我怎麼不能出現在這裡了。最近市場競爭壓力太大,君氏今年的形象代言人活動吸引了不少消費者的眼球,公司上下現在忙的不得了。這不,所以我纔來親自做一些市場調查。”
他一把拉着晚晨在身邊坐下,自然而然的搭上她的肩:“怎麼,該不會是因爲我沒有聯繫你,所以生我的氣了吧!”
“怎麼會。”晚晨回頭笑着,巧妙的躲開沈庭遠的懷抱,站起來看着人來人往的廣場,叉開話題:“只是我不知道,堂堂的沈家大少爺還要親自來做市場調查。 ”
沈庭遠的眸色動了動,依舊笑的如沐春風。他站起來,走到晚晨身邊:“你今天可不對勁。怎麼,君修宸讓你受委屈了?不然,我去替你教訓他一頓。”
“沒有。”晚晨趕緊否認,想了想才意味深長的說道:“只是這幾天我才知道,有一個人爲我付出了很多,而我卻什麼也沒有做。所以心裡有些難過。傑森,如果曾經有一個人爲了你傾盡一切,甚至不惜與父母斷絕關係……而你一直被矇在鼓裡後知後覺;你會怎麼樣?”
她仔細的看着沈庭遠的表情,希望從這個男人的身上看出哪怕是一點點的端倪也好。
可是沈庭遠表現的卻很自然,皺着眉頭想了想,竟然還開起了玩笑:“如果我真的是你,而又有這樣一個男人這樣爲我付出,那我肯定毫不猶豫的選擇嫁給他!”
好吧。
晚晨覺得沈庭遠是沒有問題的。
否則,在沈家明這件事情上他怎麼還能開得起玩笑呢。
可是片刻後,沈庭遠又嘆了一口氣忽然說道:“我雖然沒有經歷過這麼轟轟烈烈的的愛情,可是我身邊卻發生過這樣的事。不過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吃飯了嗎,我請你。”
晚晨拉回視線,不敢去看沈庭遠的視線。
庭遠,如果你知道害的家明這麼慘的人是我,你會如何?
“嗯,正好我肚子也
餓了。”晚晨抹了一絲笑容來:“這不是你的地盤嘛,有什麼好吃的介紹?還有,你得請客。”
“沒有問題。”沈庭遠說笑着,就在前面帶路:“保證你吃好喝好玩好。”
入夜十一點整了。
念兒早早的睡了覺,君傢俬宅上下都很安靜。
只有客廳裡還亮着燈,君修宸端着一杯咖啡坐在一旁,擡眼看了看時間!
外面傳來汽車的鳴笛聲,他才站起來走到窗邊一看。
晚晨正從沈庭遠的車上下來,她的心情看上去似乎不錯,正有說有笑的和沈庭遠告別。
而沈庭遠呢,也是滿目含情的目送她離開。
開了門,君修宸默默的站在一旁,嚇得晚晨險些尖叫出來。
而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把杯子裡的咖啡喝盡,語調引言怪氣:“這麼早,怎麼就回來了?這麼美麗的夜晚,不是浪費了嗎?”
晚晨瞧了他一眼,興許是因爲喝了酒的原因,臉色緋紅:“念兒呢?”
“睡了。”君修宸清淡的回答着,敏銳的嗅覺聞到了晚晨身上的味道:“喝酒了?”
“嗯。”她沒有否定,轉身就要上樓。
君修宸卻伸手攔了攔:“顧晚晨,我記得我提醒過你要管好自己的心吧?還有,你是有孩子的人,難道不知道應該準時回家以免孩子胡思亂想纔對;竟然還敢跟別的男人喝酒到半夜三更纔回來。”
“君大少。”晚晨覺得自己很疲憊,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讓她身心俱疲;現在就連面對沈庭遠的時候,心境都再也不能像以前那麼坦然了。面對君修宸的質問,她的語氣自然也不太好:“你似乎又忘記了,我們之間有約定。不管我是爲什麼現在纔回來,似乎對你都沒有解釋的必要!”
“那兒子呢?也沒有解釋的必要?”君修宸沒有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口吻,頓時整個人擋住晚晨的去路,步步緊逼:“我不希望下一次還要爲了你的破事,在孩子面前替你圓謊。你想和誰在一起,喝誰喝酒,這都是你的權利……但是你別忘了,這裡是君家,而我纔是男主人。”
圓謊?
也許是被沈家明的事情弄的暈頭轉向的,晚晨下意識才想起來念兒這小傢伙是一個敏感的孩子;這麼晚沒有回家,也怪不得他會胡思亂想。況且這麼多年來,我也從來沒有這麼晚還未回家過。
“念兒怎麼了?”她擡頭,對上君修宸深沉的眸子,不禁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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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君修宸的回答卻讓她哭笑不得:“他問我,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問我是不是他要換爹地了。你覺得這樣的問題,我該怎麼回答。”
晚晨又是一陣無語。
她嚴重懷疑,這些話兒子肯定不會說。
可是想想小傢伙的情商,高的的確有些讓人招架不住。
“基於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以後沒有我的批准不準和任何男人去喝酒;尤其是到半夜三更。”
晚晨步步退讓,最後整個人靠在門後動彈不得;君修宸溫熱的氣息就遊走在她緋紅的臉上,酥麻一片。
她撇過頭,忽然覺得心跳的有點快。
“不然,這就是你的懲罰。”忽然之間,君修宸就扼住她的下巴,簡單而粗暴的一個吻就穩穩落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