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生爲凡心不甘

自天賦測試之後已經五年過去了,風塵今年已經十五歲了。五年過去,已經褪去昔日的稚嫩,成熟了很多。這五年來,曾經開朗的性格也漸漸變得沉默寡言,更多的時候則是自己待着。

王雪柔看到他這種變化很是難受,但卻也沒有什麼辦法。每當看到風塵因爲不能修煉飽受曾經的“夥伴”的嘲笑,卻還總是在自己面前裝出一副開心的樣子,裝出對經商的興趣。這讓王雪柔更是自責,自責自己的天賦不好結果影響到了風塵。

“娘,我回來了!”正是風塵從私塾先生那裡回來了。見到風塵回來,王雪柔急忙擦乾眼角的淚水,強打着笑容道:“塵兒回來了,娘已經做好飯了,快來吃吧!”看到風塵大口大口吃着自己親手做的飯菜,才漏出一絲真正的笑容。對着風塵道:“別急,慢點吃,小心別噎着了。”

等到風塵吃過飯之後,又問道:“喜歡嗎?喜歡的話娘以後天天給你做。”“嗯,喜歡。”風塵回道。“對了,有一件事差點忘了,你爹讓你到書房去找他。”王雪柔忽然對風塵說。“書房嗎?我馬上就去。”說過便快速跑向書房了。看到毛毛躁躁的風塵,王雪柔只覺的這纔是這真的他。或許也只有此時他才能忘掉自己的煩惱吧。

“我爹在裡面嗎?”風離來到書房外,問門外的侍衛。“老爺剛纔出去了,說若是少爺來了可以先進去。”聽到侍衛如此回答風塵當即推開書房門走了進去。進去之後就聽到兩位侍衛在談論自己的“廢物”。這五年來這樣的話他已經聽了太多太多,他不想去管也管不過來,所以他選擇了逃避,自己獨處,這樣就聽不到嘲笑聲了。相比而言這兩個侍衛還算好的,至少沒有當面說自己。

當作沒有聽見,風塵開始瀏覽起風離的書房。就算作爲風離的兒子,其實也並未進過幾次書房。因爲書房也是風離平時處理軍務的地方,沒有重大事件是不允許外人入內的。父親主動叫自己來書房好像還是第一次,不知道父親找自己有什麼事?風塵在內心思索着。

書房並不大,也沒有多少書,寥寥十餘本而已,更多的是各種密報類的公文。風塵隨手拿起一本書,竟然是關於鬥氣修煉的,風塵無奈的放了下去,看了自己也沒用。略一瀏覽,十餘本書竟全都是關於鬥氣的。但最下面的一本確是吸引了風塵的眼光。正在這時風離進來了,風塵行禮叫了一聲“爹”。風離嗯生應答, 在書桌後對着風塵坐了下來。

開門見山道:“這次叫你來主要是想問問你將來的打算。我七玄國男子十六歲舉辦成年禮,你今年也已經十五不算小了。是入仕還是經商你自己選擇。今後一年也好做些準備。”

面對這個話題,一直在父母面前裝作不懂世事的風塵終於漏出了他成熟的一面。沉思片刻後對着風離說道:“我還是選擇經商吧,我風家在朝堂之上也不在乎多一個無關痛癢的文官,留在家族經商還可以爲母親分擔一些事。”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按照你的意思來。明天先準備一下,後天家族要派人去鄉下收購一些玄葉草,你隨行一起去。”風離見風塵已有決斷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爲他找一些機會積累經驗。

風塵自然明白風離的用意,應了一聲“是。”風離見他好像有什麼事在猶豫不決便問道:“還有什麼事嗎?”聽到父親詢問自己,風塵終於鼓起勇氣道:“父親,那本書我可以看看嗎?”說着用手指着剛纔吸引自己目光的那本書。風離聽到風塵的要求,知道兒子心中的不甘,不禁嘆了口氣道:“看吧!那些書本來就是爲你準備的。”風塵聞此一震,片刻後抽出那本書向風離行禮告退。

出門之後,風塵便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房間,急不可待的打開那本書。平時風塵爲了讓不讓父母擔心,總是裝出一副對修煉不感興趣的樣子,但怎麼可能真的不感興趣。這五年來他一直一邊逃避着一邊偷偷的在修煉鬥氣,但是卻沒有一點效果。測出皇級天賦的風坤在家族的培養下聽說已經突破鬥士了,而風影更是早已是九星斗士,而自己經脈內卻連一絲鬥氣都難以找到。

自己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修煉嗎?他不甘心,也有一點疑惑。因爲自己與其他不能修煉的人,好像有一些不同。因爲自己明明能夠感受到天地靈氣也能夠引氣入體,但引來的天地靈氣總會莫名的在體內消失,但自己的身體卻好似因此強壯了許多。這也是他一直沒有放棄的原因。

這次風塵拿的這本書名字叫做《修煉雜疑》顧名思義,就是對修煉中所遇到的一些問題,做出解答。號稱修煉初期的百科全書,雖然有些誇大。但對修煉初期所遇到的一些問題,解答還是非常全面的。否則也不會被風離挑選出來,準備給風塵看了。這次風塵,拿來這本書。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問題所在。

翻開第一頁,講的是一些測試天賦的方法和原理。風塵也沒仔細看,便翻了過去。緊接着便是修煉中所遇到的一些問題了。整本書很厚,大概有幾百頁。風塵看了一下午,才把這本書看完。但令他失望的是,並沒有找到任何一種跟自己相似的狀況。

就在他將要放棄之時。偶然又將書翻到了第一頁,幾行小字吸引了他的目光。修煉,逆天而爲,與天爭命。只有少數人具有這個資格。他們能感知到天地間存在的靈氣,並且吸納進自己的身體。經煉化後在經脈和丹田中儲存起來,稱之爲鬥氣。

鬥氣,神秘莫測,同時又具有強大的力量。但這種力量只屬於那些上天的寵兒,那些能感應到天地靈氣的人。而不能修煉的人,窮其一生也不可能感應到天地靈氣,就更不用說之後的引氣入體了。總的來說,能否感應到天地靈氣,是能否成爲修煉者最簡單,但也是最難的一關。有就有,沒有無論如何也強求不來。 當然,也不是說能夠感應到天地靈氣就一定能夠修煉。還有極少數人,他們能夠感應到天地靈氣,但他們的身體卻並不能夠儲存。縱然能夠引氣入體,但靈氣卻會很快地從身體內消散,重新迴歸天地,亦是不能夠修煉。只要過了這兩關那這個人註定成爲受人敬仰的鬥氣擁有者。

起初風塵將自己歸爲了能引氣入體但卻不能儲存的一類人,但仔細對比自己的情況他卻發現了不同。因爲自己引入體內的靈氣並沒有重新迴歸天地,而是好像是被自己的身體吸收了。雖然想不明白是什麼原因,但通過看這本書他確是明白了自己絕非不能修煉,而是自己的身體比較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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