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一下。”吳硯說道。
“你爲什麼不讓一下。”杜明不相讓地說道。
楚雲畹這才確定這兩個小子根本是在賭什麼,所以無時無刻不想分個高低上下,看見兩個大男生擠在門口出不來進不去,卻還在爭論誰先讓一下的問題,不禁嬌笑出聲。
聽見楚雲畹的笑聲,兩人同時向外用力,就這樣硬生生地一起擠了出去。
楚雲畹樂得不行了,這倆小子還真是一對活寶。笑夠了,才泛起不是滋味的感覺,人家根本就沒聽自己在說什麼,頓時有種被戲耍的感覺,不甘心地哼了聲,心中暗打主意。
吳硯和杜明跑出教學樓,相對大笑,吳硯笑道:“帶刺班長一定以爲咱倆玩心大起,恐怕已經忘了被我們拒絕的事了。”
杜明笑道:“小心她事後反過味來,明天找我們算賬。”
吳硯得意一笑,說道:“明天、後天都沒有數學課和蘇老師的課,哈哈,等到大後天恐怕她早已經忘記了。”
杜明接道:“就是沒忘記,估計氣也早就消了。呵呵,還是早點離開爲妙。”
吳硯看了一眼等在校門口的橘黃色小轎車,對杜明說道:“悶頭,中午上我那去吃吧?”
杜明瞄了一眼校門口的橘黃色小轎車,笑道:“不去,你那美女太多,不用吃飯也看飽了,下午豈不是要捱餓。”
吳硯快步向校門口跑去,邊跑邊說道:“呵呵,這可是你自己不去的,別說我小氣,不邀請你。”
杜明看着吳硯飛快奔跑的身影,露出開心的笑容。
“吳硯,跑這快乾什麼?後面有老虎咬你啊?”蘇月卿見吳硯上了車,戲謔道。
“是啊,是啊,還是母老虎呢,不跑可就難看了。”吳硯油嘴滑舌地說道。
蘇夢煙好奇地問道:“母老虎?誰啊?”
吳硯壞笑道:“那朵帶刺的玫瑰,找我和杜明參加籃球隊,呵呵,估計現在應該反過味來了,不快跑等她發彪啊。”
蘇夢煙柳眉微蹙,嬌嗔道:“參加籃球隊是個好事情啊,你們是不是又戲弄楚雲畹了?吳硯,看書是個好事情,可是也不能不參加集體活動了。不行,明天,你和杜明必須去參加訓練,否則你們再想逃課門都沒有。”
吳硯笑容頓時變成了苦笑,看得蘇月卿嬌笑起來,“吳硯,你的臉變得好快啊,呵呵。”
吳硯氣惱地瞪了蘇月卿一眼,然後對蘇夢煙笑道:“夢煙姐,我和杜明能不能不去參加訓練啊?”他想起楚雲畹的尖嘴利舌就頭疼,更何況今天剛得罪完人家,明天就送上門去,豈不是自找罪受。
蘇月卿瞥了吳硯一眼,嬌聲道:“本來如雲姐還想下學期就推薦某人進學校學生會呢,沒想到某人現在就不想參加集體活動了,唉。”說完心中偷樂,瞄了吳硯一眼,果然臉色有些發白。
蘇夢煙聞言,馬上說道:“吳硯,你看朋友們都多關心你啊,你自己更要加倍努力才行,嗯,明天的訓練你和杜明必須去參加,沒有商量的餘地。”
吳硯一看此路不通,忙又說道:“夢煙姐,我和杜明參加比賽,不參加訓練,這樣你看可以嗎?”
蘇夢煙睜大了眼睛看着車上倒視鏡裡的吳硯,驚喜地說道:“吳硯,原來你真的會打籃球啊,呵呵,聽你的意思杜明也應該是個高手了,太好了,嗯,明天下午,我親自去組織,你和杜明與其他隊員磨合一下看看,如果真行的話,就不用你們訓練了,比賽前幾天你們倆直接與其他隊員磨合訓練一下就行了。”
吳硯見事已至此,只好說道:“那好吧。”
午後的陽光極爲明亮,透過茂盛的枝葉,火辣辣地照在地上,泛起一陣陣的熱潮。
學校體育場中,爲了滿足各班級的訓練要求,臨時設置了很多的籃球架,楚雲畹滿臉是汗地正在組織男女兩支籃球隊開展訓練,班級的女隊人手比較整齊,有六七人在中學時就是校隊的隊員。
男隊就讓楚雲畹犯愁了,缺一箇中鋒、一個大前鋒,其他三個位置上的人倒是有很多。不由想起可恨的吳硯和杜明,要是他們倆會打籃球就好了。
“哎,蘇老師來了。”一個男隊員眼尖,馬上說道。
“哇,那不是前任班長和悶頭嗎?”一個女隊員驚歎道。
楚雲畹朝遠處看去,果然是蘇老師,身後無精打采的跟着的正是可恨的吳硯和杜明這兩個臭小子。
蘇夢煙帶着吳硯、杜明來到班級的訓練場地,看了一眼汗流滿面的同學們,微微一笑,說道:“大家的訓練勁頭很足嘛,楚雲畹,大家訓練都很辛苦,每天搬一箱礦泉水來,用班費支付。”
男女隊員聞言一陣歡呼。
楚雲畹瞥了吳硯和杜明一眼,然後對蘇夢煙說道:“老師,女隊人手比較整齊,基本沒什麼問題。男隊卻缺一箇中鋒,一個大前鋒。”
蘇夢煙聞言一笑,看着吳硯和杜明,說道:“你們趕緊換衣服下場,表現一下給我看看,記住我們的約定啊。”
同學們聞言,不禁都看向了吳硯和杜明,不知他們與老師有什麼約定。
吳硯和杜明見蘇老師主動提出約定的事,頓時來了精神,急忙脫下長褲和短袖衫,露出裡面的運動背心和褲衩,然後又換上運動鞋。
同學們一看他們的行頭,懂行的馬上就明白,這兩人最少以前也打過校隊。
吳硯、杜明一臉輕鬆地走過來,他倆一直沒敢看楚雲畹,因爲不用看也知道會是個什麼情形。也幸虧沒看,此時,楚雲畹的美麗大眼睛已經往外冒火了,火苗子竄出去老遠(呵呵),捱得近的同學不禁輕輕往一邊挪着腳,以免被火燒身,站得遠的同學也覺出了異常,不禁偷瞄向楚雲畹、順着楚雲畹的眼神看去,對面正是吳硯和杜明,原來這火是衝他們去的,不知他們怎麼得罪了這朵帶刺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