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業典禮結束以後,汪玉玲一行四人沒有參加碧亞高新技術開發有限公司的宴請招待,而是隨着一部分不喜歡嘈雜氣氛的客人一起提前告辭離開。
時間已近中午,任燕和凌小直接離開回家,汪玉玲將準備離開的吳硯喊住,“吳硯,我開車送你回家。”
吳硯看了笑吟吟的汪玉玲一眼,心中不由一跳,看樣麻煩馬上就來了,怎麼辦?心裡想着解決的辦法,嘴裡說道:“那就謝謝汪經理了。”
汪玉玲看着他的臉,清秀的臉龐不禁露出淡而溫柔的笑靨,輕聲道:“現在休息時間,你可以叫我汪姐哦。”然後輕盈地向停車場走去。
吳硯點了點頭,只好跟在她的身邊。
兩人上了車,汪玉玲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悠閒地將車開離了碧亞高新技術開發有限公司。
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的人流、車輛交錯穿行,顯得非常擁擠。小轎車夾在一眼望不到頭的車隊裡,緩慢地向前行駛着。
“中午只有我一個人,不如到我家去嚐嚐我的手藝吧?”汪玉玲瞥了吳硯一眼,柔聲提議道。
吳硯聞言,頓時隱約猜到了這***打得什麼主意,心中怦怦直跳,雖然早有預感,但事到臨頭他仍然非常緊張,感覺口乾舌燥,抿了一下嘴,勉強笑道:“汪姐,真是不好意思,中午有同學在我的住處等我吃飯呢,等改天吧。”他沒辦法只好找了個理由希望能搪塞過去。
汪玉玲聞言,審視地看着吳硯,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嬌媚一笑,說道:“哦,這樣啊,那好吧。”
前面不知什麼地方塞了車,整個車流停止了流動,頓時汽車喇叭聲響成一片。
汪玉玲不耐地四處看去,只見一些小轎車離開了主街,拐進了小巷,心中立時有了主意,對吳硯說道:“車還不定得塞到什麼時候,我們也從小巷穿過去。”說完一打方向盤,小轎車離開了停滯的車隊,開進了小巷。
小巷很窄,單車通行沒問題,但匯車就跑不開了,好在小巷如蜘蛛網一般交錯縱橫,都不長,只要開得快一點,很快就可以通過一段小巷。
汪玉玲正是打的這個主意,一踩油門,小轎車快速在小巷中飛馳。經過幾段小巷,都非常順暢,汪玉玲非常高興,注意力頓時有些鬆懈。
這時,小轎車經過第六個小巷交叉路口,汪玉玲一時放鬆,並沒有減速通過。忽然從九十度角的小巷中竄出一輛同樣高速行駛的小車,汪玉玲手忙腳亂地想停下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砰”“嘎吱”刺耳的撞車聲傳來,吳硯不及反應,身體隨着扭動的車體左右顛簸,頭撞在什麼東西上,頓時失去了知覺。
吳硯幽幽醒轉,只覺得頭上傳來刺骨的劇痛,勉強睜開眼睛,只見小轎車已經完全變形,空間變得窄小扭曲,車門完全凸了進來,到處是玻璃的碎片。他活動了一下手腳,還好沒有疼痛感傳來,頓時放下心,眼睛透過扭曲的車窗向外望去,外面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
吳硯推了推車門,因爲扭曲變形車門卡在了車裡,另一側車門則緊緊地貼在了磚牆上,他不禁向外面的人喊道:“救命!請幫忙打開車門!”
圍觀的人羣這纔有所反應,走出幾個小夥子合力把車門撬開,吳硯爬出小轎車,顧不得檢查自己的頭部,急忙探頭去看開車的汪玉玲。
汪玉玲整個嬌軀被車體夾在座位上,頭垂在一側,渾身鮮血,不知死活。
吳硯心急如焚,急忙回身喊道:“那位幫忙給醫院打個電話,請趕快派救護車來。幾位還請幫忙把車裡我的同伴弄出來。”
圍觀的人羣在吳硯的提醒下,也從看熱鬧的心態中警醒過來,打電話的打電話,除了先前幫忙的幾個年輕人外又過來很多人,大家先是把前車門撬開,然後費盡艱辛好不容易把渾身是血的汪玉玲從破碎扭曲的車裡弄了出來。
這時,醫院的救護車也鳴笛開來,醫生、護士一陣忙碌,把汪玉玲擡上救護車,進行緊急救護,吳硯急忙跟着上了車,救護車呼嘯而去。
“先生,你的頭需要簡單包紮一下。”護士的聲音驚醒了思緒煩亂的吳硯。
吳硯這才從汪玉玲的身上收回目光,只覺得臉上流淌着粘粘的液體,不由伸手摸了一下,手上血紅一片。
護士急忙給吳硯做了簡單處理和包紮。
吳硯的心思還是在汪玉玲的身上,臉上掛滿了擔心,看着正在緊急救治的醫生,焦慮地問道:“醫生,她有生命危險嗎?”
醫生停下手上的動作,吐了一口氣,說道:“眼前應該沒問題,不過,就是不知道傷沒傷着內臟,這得需要回醫院以後才能確定。”
博緣醫院,本市最著名最先進的一傢俬營醫院。
吳硯焦慮地站在手術室外,不時地來回走動着,汪玉玲進入手術室已經四十多分鐘了。
手機響了起來,“喂,小吳啊,你在哪裡啊?”沈薇嬌媚的聲音傳來。
“沈姐,我現在在博緣醫院。”吳硯沉重地說道。
“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沈薇的聲音中帶出濃郁的驚訝和擔心。
“發生車禍了,汪經理正在醫院搶救。”吳硯低沉地說道。
“你彆着急,我和董曼馬上從機場趕過去。”沈薇安撫地說道,隨後就掛了手機。
吳硯這才感覺心裡有了點底,他從來沒經歷過這種進醫院的事,心中始終惶惶不安,沈薇她們能及時趕過來,使他感覺有了點支撐的力量。
二十分鐘以後,沈薇風塵僕僕地出現在醫院走廊中,她身後跟着行色匆匆的董曼和樑秘書。
吳硯神情憂鬱地望着沈薇,然後又看了看露着關切的董曼,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沈總,你們剛下飛機?”
看見吳硯頭上包紮的樣子,沈薇和董曼同時露出關心的神色,沈薇上前急切地說道:“嗯,你的頭怎麼了?沒事吧?”
董曼也走到吳硯的另一側,仔細察看着吳硯的身體,見只有頭上包紮,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