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年目光一暗,淡淡的問道,“江叔的意思?”
“只要你把那個人給我抓回來,我自然是支持你跟江晨在一起。”江振國趕出去的時候,人影已經不見了,想要在找人就沒有蹤影了。
現在必須把那個人抓回來先,他也不得不跟周璟年談判。
“我考慮一下。”周璟年並未馬上答應,其實他讓人放了那個男人的時候,已經在他身上放了一個定位器,想要找到人易如反掌,可是他不想這麼早就如了江振國的願。
任何人企圖傷害江晨都不可能得到原諒,包括她的父親,當然 現在還不是攤牌的時候,且讓他蹦躂着。
“好,好吧。”江振國的聲音有些勉強,他以爲自己都做了這麼大的退讓,周璟年應該很快答應,沒想到只是考慮來打發他。
掛了電話,周璟年邁着大長腿出了房門,他要去抓那個想要撇開自己的小女人了。
江晨下了樓,去一旁的甜品店給自己點了一個冰淇淋,正得意的舔着,滿臉的滿足,她這是爲了成功從周璟年手中逃脫買的冰淇淋獎勵自己的,聰明機智。
在深秋略冷的季節吃冰淇淋的感覺,就是刺激!
又冷又爽,還很涼,不要問爲什麼,她就是喜歡這樣吃。
要是安安知道她自己獨自吃冰淇淋,肯定要氣哼哼的跟她鬧脾氣了,嘿嘿,當然她是不會告訴他。
等江晨把冰淇淋解決,已經過了半個小時,看了一眼櫃檯好多小朋友排隊,打消了再去買一個的衝動,畢竟吃一個就很有罪惡感,在跟小朋友一起排隊,就有點過分了~
她特意甩開周璟年下來的目的就是去當小偷,沒錯,她在鬱金香花園中中間的一個室內花棚裡看到精品月季。
雖然沒有周璟年爲她種植的多,勝在品種稀有,看着長勢摘一兩朵移植回去應該沒有問題,家裡還有一個專門種植月季的老伯,肯定會養得活。
江晨可以想象的出一朵變兩朵,兩朵變三朵,不斷增加的畫面,不要太美。
心裡怎麼想,身體就這麼行動,她擦了擦手上殘留的冰淇淋,其實她想舔了,爲了她的形象,只能擦掉。
拿着從酒店保潔阿姨哪裡借來的工具,偷偷摸摸的就去了。
一路上沒有碰到什麼人,廢話,大晚上誰會亂跑,一般都待在酒店裡,玩玩其他娛樂項目。
江晨走了幾步,見沒什麼人,步伐都開始浮誇起來,沒人的感覺就是爽,不用跟做賊一樣躲躲藏藏,咳咳,她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心裡建設還不夠強大。
偶爾遇到草叢裡’野貓‘打架,還嚇的她面紅耳赤,頭頂冒煙,看了一會兒‘嗯嗯哼哼’的發麪,覺得有些辣眼睛。
畢竟接近五十歲的大叔穿着衣服人模人樣,脫了衣服人模狗樣,已經問鼎的禿頭,在黑夜中還有些反光,加上滿身的贅肉跟油脂,看着就讓人反胃啊。
特別是身下的那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假裝‘很舒服’‘你很棒’‘我要受不了’的表情,江晨就更不下去了。
嗯,還是周璟年那廝身材好,完美的不像人,完美的八塊腹肌,又不像練健美一樣只有塊頭,沒有美感,每一個塊肌肉都充滿了爆發力,戳着還很有彈性,摸着都很有手感。
咳咳,她就偷偷摸過。
江晨悄悄的退了回來,沒有讓草叢裡的野鴛鴦發現。
度假酒店的設計還是比較人性化的,爲了客人的安全,道路兩旁都有警示燈,只能勉強看路,起不到什麼作用,但對江晨來說就夠了。
燈太亮被發現的可能性就大了。
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保安巡邏什麼的,順順利利就到了鬱金花園。
月季花的位置就在最中央,還好有一個是指交叉的小路,江晨從袋子裡拿出一個小鏟子,得意的嘿嘿一笑。
小心翼翼的開了室內花棚的門,左右亂看了一眼見沒有人注意,‘嗖’的一下閃了進去,看到裡面嬌豔欲滴的月季花,嘴角都扯到了天邊,“哇咔咔,不枉費我辛辛苦苦跑過來。”
江晨先是小心的刨開土扒拉出月季花的根鬚,在把圖掩蓋上去,看上去不會覺得少一朵,特意在密集的地方選了幾朵,帶了一點泥土包好了,藏在了袋子裡,幸好根子不長,沒有露出來。
做好這一切,她頭頂已經冒了很多汗,拿起作案工具跟‘戰利品’準備在溜走,花棚的門‘咔擦’一聲響起。
江晨整個都繃緊了,完蛋了,她不會被人發現了吧,這樣要是被周璟年知道了,她多丟人啊,想到周璟年,她好像出來蠻久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找自己了。
一個男人猴急的聲音響起來,“表妹,表妹,快點給哥哥,哥哥想死你了。”
女人嬌嗔的聲音說道,“討厭,猴急什麼,時間不還長着嘛。”
“可是我就是想你啊,你看看我的兄弟都起來了,快給我摸摸。”男人下流的話並沒有女人覺得不舒服,反而惹得女人嬌笑連連。
“表哥,好討厭都變成這樣了還要我給你摸摸,下流胚子。”
“你不是正喜歡我的下流嘛。”男人似乎把女人抱了起來,引得女人驚叫連連,當然是拿着欲拒還迎的叫聲。
“表哥,輕點揉,人家疼。”
男人得意的聲音說道,“放心,表妹,我會好好疼你,表哥比你那個癆鬼老公強多了。”
“討厭。”女人也不反駁,錘了一下男人堅實的胸口。
接着是脫衣服的窸窸窣窣聲,還有兩個人難捨難分的口水呼喚聲,江晨躲在幾個花盆底下,不斷的翻白眼,表哥表妹一起睡,不知道這是亂那個什麼倫嗎。
她偷偷瞄了一眼兩個人的位置,還是貼着門口的位置做,也不怕人發現,她想出去是不可能了。
慶幸的是室內花棚夠大,她在的位置離那兩個人還有一段距離,剛好有幾顆樹跟不知名的植物擋着,自己要他們不過來,不會發現她的藏身之處。
可是要在這裡等着,聽着他們‘嘿咻嘿咻’的聲音,對江晨來說是一種煎熬跟考驗,畢竟比正常人來說,這種關係更讓人反感不是嗎。
比她在草叢裡聽到的那一對還毀三觀。
“表哥,啊,輕一些,你這是要弄死人家啊。”
“是啊,表哥就喜歡你這騷樣,表弟可能還不知道自己文靜嫺熟的女人是這個一個浪貨吧。”男人到了激動的時候,說話開始無所顧忌。
女人聽到男人詆譭的話,不高興的推了男人一下,“你說什麼呢,說誰是浪貨呢,你在這樣以後就不要碰我。”
男人沒有想到女人會生氣,關鍵點時刻,怎麼可能讓她走了,嬉皮笑臉的摸了她幾把,“我的好表妹,哥哥錯了,就罰哥哥好好疼愛一下表妹。”
接着是女人的嬌喘聲和男人粗重的喘息。
江晨在一旁聽着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啊,現在人都這麼不要臉了?也不知那個表妹夫知道自己老婆跟孃家人有不可描述的事情。
想想這綠帽子帶的多憋屈,估計見面了還得客客氣氣的喊一聲表哥,還真是可憐啊。
二十分鐘過去了,那邊的兩個人也結束了戰鬥,開始穿衣服,江晨鄙視的撇嘴,她還以爲男人多厲害,讓女人不顧自己名譽跟他廝混,也不過如此嘛。
跟周璟年比,簡直是不堪一擊,咳咳,不對,她在想什麼,現在最主要的不是趕緊讓人滾蛋嗎,可是那兩個好像沒有馬上要走的樣子,還有心情閒聊。
“表哥,今天下午碰到的那兩個賤人找到了沒有。”女人想着還有些生氣。
“沒有。”男人似乎得逞以後,沒有剛進來的時候熱絡。
女人也聽出來男人的敷衍,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質問道,“表哥,你是不是得到手了就不在意了,對我就這個態度。”
男人好像也察覺了自己的失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滿,還是走過去抱着女人小聲的哄着,“怎麼會呢,表哥怎麼疼你,你不是知道嘛。”
“哼,那我讓你找兩個人都找不到,你都不知道她們在小亭子裡怎麼說我跟悠悠,氣死我了。”
男人保證的說道,“我找了,也沒有看到你說的那兩個人。”
“也不知打那兩個賤人跑哪裡去了,要是被我抓到,看完不撕爛她們的嘴。”女人還不高興的嘀咕。
悠悠,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江晨皺着眉頭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來,她跟菲然在小亭子裡碰到的兩個女人,正好一個就是叫悠悠,那她就是那個叫阿琳的女人,所以她口中的表哥就是她的裙下之臣。
關係好複雜的感覺。
那個女人確實是阿琳,她對林菲然跟江晨的話還耿耿於懷,“真討厭,被那兩個跑了。”
“沒事,等我們回去,表哥在幫你找。”男人穿好了一幅,摟着阿琳往外走。
“哼哼,你說的哦。”阿琳聽到男人的話,這才高興了一些。
男人拍了拍胸脯說道,“沒問題。”
江晨聽到兩個人的聲音漸行漸遠,探出頭鬆了一口氣,終於走了,等死她了,要是讓那個女人知道自己不僅還留在度假酒店,還看了她們的肉搏戰,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鑑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還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