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回……。”好吧,他也不知道回哪裡。
“回別墅。”周璟年冷冷的聲音傳來。
“還不快走。”老五立馬打了一下虎子的腦袋, Boss沒說回主宅,肯定是去江晨的家裡啊,這還不知道,明天就把他給換了,省的連累他。
“是,Boss。”虎子摸了摸被打的位置,老老實實的發動車子。
“老五。”
“boss,我在。”對着周璟年的時候,老五就是一隻軟綿綿的羔羊。
“那批貨你跟着去搬。”
“是……。”老五立刻淚流滿面的應承下來,boss不帶你這樣折磨人的,那麼多貨要他搬,這不是要累死人嗎,想到他在太陽底下暴曬,他覺得人生一片悲慘。
“看來你很不情願。”
老五聽到他寒氣森森的語調,打了一個激靈坐好,“不不,boss我怎麼會不情願,我很樂意,很樂意。”
一個陰暗破舊機械房內,站着兩個人影。
“顧夢,沒想到你還活着。”
顧夢轉過身,看向他,緩緩說道,“如果我不活着,你怎麼可能贏得了璟年,你說對不對,沈飛。”
“你錯了,我要得到思悅不難,只是我不想她傷心而已。”顧夢突然出現找到他合作,他也大吃了一驚,但很快就想明白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江晨的綁架也是他一手策劃的,而且他還藏了一手,並未說自己知道寶圖的事情。
“呵,沈飛這麼多年過去你還真是癡情。”顧夢不知道是誇讚還是譏諷的說道。
“我怎麼比的上你對周璟年的感情,你爲了他連命都可以不要。”沈飛感嘆了一聲,語氣一變,“只是還抵不上江晨爲他生了一個兒子。”
顧夢美麗的臉龐不爲所動,只是亮麗的眸中閃過一絲寒光,“沈飛,我們在這裡互相揭傷疤有意思嗎。”
“那就看你想怎麼辦了。”沈飛無所謂的聳聳肩,他手上有思悅抗拒不了的把柄,這次行動最在乎的人應該是她吧。
江晨在周璟年心目的位置至今無人能及。
顧夢狠了狠心,淡淡的說道,“就按照我剛剛說的辦。”
“女人要是不折手段起來,男人都自愧不如啊,行,既然你已經決定那我就配合你吧。”沈飛無所謂的說道。
顧夢沉默的看着沈飛離開,她走過去將門關上,從隔間裡拿出一個袋子,開始脫衣服換上。
機械室內只有一面玻璃,換好一身破爛滿是塵土的衣服還不夠,顧夢對着自己的臉用力甩了好幾下,直到嘴脣破裂,血絲塘下,臉頰高腫才作罷。
顧夢看着鏡子中狼狽不失美麗的女人,緩緩勾了勾嘴角,江晨,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
江晨被人蒙着眼睛在地上拖行,後腳跟早已磨出血泡,她感覺到抓着自己的男人停在一個房間,厚重的鐵門被打開,自己也被扔了進去。
四周可以聞到一股潮溼腐爛的味道,頭罩一下子被人拿開,江晨並未感覺不適,因爲這個破舊的房間,連一點亮光都沒有,唯一可以稱的上亮的,只有頭頂哪一點黃暈。
“老實給我待着,不然有你好果子吃。”陌生的男人丟下一句話,甩上門落了鎖離開。
江晨打量這周圍,失望的嘆了一口氣,這個房間竟然連一個窗戶都沒有,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更不知道金錢是不是已經找人救自己。
她不希望看到周璟年……。
江晨看着地上鏽跡斑斑,沒有一處可落腳的地方,蜷縮這身子,蹲在角落裡,煎熬的等待。
第六感告訴她,抓自己的男人,她肯定認識,聲音肯定也經過處理,會是誰知道自己的行蹤,會是會呢。
在她陷入思考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一個人影被扔了進來,發出一聲虛弱的嬌哼,“臭女人,還敢咬我們的老大,真是找死。”
說着還不屑的吐了一口痰,房門再次被重重的合上。
江晨在角落裡並未貿然上去,暗中觀察這被扔進來的女人,誰知道這個人會不會是那個男人找過來的人。
女人似乎被打的不輕,撐着骯髒不堪的地板,好幾次想坐起來,但還是跌了回去,匍匐在難聞的地上喘息。
藉着微弱的光,江晨可以看到這個女人身上很多傷,儘管如此她也爲吭半句,可以看出這個女人的輪廓很美,在聯想起那個男人的話,她的戒心也放下了一些。
許久之後,女人還是未從地上爬起,江晨有些不忍,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那個男人故意安排進來的,也不可能把自己打成這樣,那得多大的狠心才能對自己下手。
想了一會兒,江晨還是昧不過良心,起身走到女人的身邊,用了一些力將她扶了起來。
“謝謝你。”女人沒想到這裡還有人,看到江晨的時候還有些發愣,隨後勉強的到了一個謝。
“不客氣,只是舉手之勞。”江晨扶着女人坐下,並未繼續攀談,走回自己的角落蹲下。
女人的眼眸閃了一下,捂着嘴猛咳了好幾下,扶着黴點覆蓋的牆面,好像快要喘不過氣來。
“這裡比較封閉,黴味很重,你不要這麼大口的呼吸,慢慢的緩一些。”江晨無奈的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既然已經幫了人家,現在在對人撒手不管好像有些不太好。
女人聽着江晨的話,慢慢平緩了呼吸,害怕的目光看了一眼江晨,怯懦的說道,“謝謝你幫我,咳,咳,沒想到還有人也被抓了。”
“你是怎麼惹了這些人。”江晨遲疑了一下問道。
“我,我只是在酒吧裡做事,不知道怎麼就惹到他們,我不想那樣,可是,可是我很缺錢。”女人像是想到了什麼滿臉的驚恐畏懼。
“爲什麼要去那種地方。”賺錢可以有很多種辦法,爲什麼要去哪裡。
女人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媽媽重病在化療,我沒辦法,朋友說那裡來錢快……。”
確實,沒有比燈謎酒醉的地方更賺錢了。
女人見江晨沒有開口,小心的問道,“你是不是也被他們這樣抓來,我們會不會有事,我媽媽還在病房裡等着我,我不能有事。”
“你應該不會有事。”但她就說不準了,江晨滿面愁容的看着一處。
“怎麼會呢。”女人很不解的問道。
“算了,不說這些了,你現在好一點了沒有。”多一個人說話,總比她一個人待着會強一些,人都是羣居動物就是這個道理。
一個人在狹小的房間待久了,江晨也怕自己的抑鬱症會突然再犯。
“我,嘶,那個好了很多,好心的姐姐可以叫我顧夢哦,還,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這個女人就是顧夢,爲了讓江晨能夠信服自己也被破壞,不僅打腫了臉,還讓屬下把自己身上打的青一塊紫一塊,身體的疼毫無作假成分。
就連說話都有些費勁。
“我叫江晨,你叫我江晨就好了。”江晨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好的,江晨你是怎麼被抓緊來的。”顧夢假裝很好奇的問。
江晨也蹲坐在顧夢旁邊,緩緩說道,“我不小心得罪了人。”
“江晨,我好害怕,他們會不會賣了我們,我聽說酒吧裡那些壞人對不聽話的女人,都會這樣。”顧夢害怕的全身發抖,不斷的往江晨身邊靠攏,好像這樣就可以汲取一些安全感。
江晨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顧夢,因爲她自己都自身難保,“事情總會有辦法解決,既來之則安之吧。”
“江晨,你好厲害,這種事情都可以這麼淡定。”顧夢純真的表情就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江晨笑了笑沒說話,她很厲害嗎?不,她以前也很膽小,甚至比現在的顧夢還膽小,但爲母則剛,如果她不堅強,安安又有誰來照顧,“顧夢,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我被抓進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了。”顧夢想了一下說道。
“嗯。”原來她已經被抓進來這麼久了。
顧夢見江晨的警惕性這麼強,沒有貿然開口,一時間兩個人沉默的待着,她悄悄的觀察這身旁的女人。
不明白璟年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女人,就因爲她漂亮,璟年不是那種只看外貌的女人,而且圍繞在璟年身邊比江晨更漂亮的女人更多才是。
回來的時候也調查過江晨的資料,也沒看出這個女人有什麼特殊,除了比其他女人好運爲璟年生了一個兒子除外,被趙思悅哪一點小計謀 耍的團團轉的女人。
打心眼裡,她很看不上江晨,連趙思悅那種蠢女人都對付不過,怎麼配跟璟年待在一起。
“等等如果有可能,你跟緊我。”江晨突然開口說道。
顧夢裝作懵懂的問道,“怎,怎麼了江晨。”
“沒什麼,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做。”江晨知道南宮肯定會來救她,只是留下顧夢,等待她的結局會有多悽慘,她心裡清楚,只是有些不忍心,所以才這麼說。
只是得罪那些人,就算她帶走應該也不會影響。
“嗯,江晨我相信你。”顧夢用力了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