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薛美玉電話之後的江晨,沒什麼心情的倒在沙發上,眼神空空的看着天花板,她不知道該如何擺正自己的心思。
人有時候就是有一股賤性,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想要得到,哪怕是抓住一點尾巴,也不願意一無所有。
就像她心裡明知道薛美玉在乎的人是趙思悅,還是忍不住想要證明一點什麼,果然是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江晨你怎麼一副受了刺激的要死不活的樣子。”林菲然從門外進來就看到江晨這副沒精打彩的死樣。
“菲然,你怎麼來了。”江晨看到林菲然從沙發上慢吞吞的坐了起來。
“無聊來竄個門,你怎麼還沒說你咋了,誰又欺負你了?”林菲然表情略顯心虛,她是受了某個人的賄賂,過來陪着江晨。
江晨搖頭說道,“沒事。”
“嗯,對了,金錢呢,怎麼不在。”林菲然左看右看,也沒看到人影,難怪周璟年會讓她過來了。
事實上南宮律一來找江晨,周璟年就知道怎麼回事,特意讓林菲然過去搗亂,只要成功必有重賞。
“她回去休息了。”江晨想了一個比較好理解的詞彙,總不能說被她爸支走了吧。
“噢。”林菲然也沒有多想,眼尖的看到江晨轉動脖子的時候,衣服撩開了一些,露出了某個地方,驚奇的指着她的脖子問道,“江晨快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
“怎麼了?”江晨看林菲然一驚一乍的表情,下意識的摸上好友看的位置,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啊。
“昨天遇到吸血鬼了。”林菲然賊兮兮的貼了過去。
“沒,沒有啊。”江晨眼神有些飄忽的回答,菲然不會是知道昨天周璟年過來吧,但不太可能吧。
林菲然嘖嘖有聲的說道,“還沒有,你脖子上的吻痕這麼深,眼睛沒瞎的都能看到。”
吻痕?什麼鬼,江晨猛地想起來,昨天她迷迷糊糊的感覺某人在她的脖子停留了很久,久到她脖子都有些發疼,不會是那時候種的吧。
江晨不顧好友戲虐的目光,跑進浴室,門一關,直接拉下衣領,脖子上一印着一個很深的吻痕,衣服在往下拉,更多的吻痕遍佈全身,基本都被某個男人烙下痕跡,像是一朵朵鮮豔的梅花,開在身上,提醒着她昨天有多瘋狂。
該死的男人,竟然一聲不吭的種了這麼多草莓,早上起的太晚,她根本沒有注意到嘛,丟死人了,還好今天穿的領子很高沒人看到。
江晨一邊在心裡咒罵,一邊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忽然愣了一下,她想起來早上南宮爲什麼會生氣,他不會是看到她脖子的吻痕,所以才藉口有事離開。
“江晨,你不會是自燃了吧。”林菲然在門口笑道。
“……。”江晨忍不住摸上哪幾片吻痕,心裡有些愧疚又有些釋然,也罷,早點讓南宮知道,也好過給他存有想希望。
她是真的不想讓南宮傷心,他適合更好的女人,而不是容易招惹麻煩的她。
江晨重新拉上衣服出來有對上林菲然調侃的目光,無奈的說道,“菲然你要是在這樣看我,我們友誼的小船就要翻了。”
“行了,行了,不看就是了。”林菲然努努嘴。
林菲然好動的性格,沉默不到兩分鐘,又開始蠢蠢欲問,“江晨,你跟周璟年是不是和好了。”
“不好說。”江晨知道好友心裡在想什麼,直接扔了一個模凌兩可的答案。
“你怎麼這樣,透露一點內部消息唄。”林菲然示好的坐了過去。
江晨衝着林菲然無辜的笑了笑,一字一頓的說道,“無可奉告。”
“切,江晨你太沒意思了。”林菲然一臉失望的擺手。
兩個人東扯一句西扯一句,時間過的也很快,到晚上林菲然吃了飯才走,這麼晚江振國出去以後一直沒有回來。
入夜以後,某個男人又爬進了江晨的房間。
有一就有二,江晨已經沒有剛開始的驚嚇了,“周璟年你給我過來。”
周璟年聽出江晨語氣中的怒意,黑穹的眸暗了暗,擡腳走了過去,“誰惹你不開心了。”
“你還敢說,誰讓你給我弄,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啊。”江晨沒好意思說全,像一隻憤怒的小倉鼠嘰嘰的亂叫。
“嗯,然後呢。”
周璟年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氣到江晨,“你知不道被人看到很丟臉啊,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拜周璟年所賜,她本來心情陰鬱,看到這一大片吻痕之後根本沒有心情自哀自憐,數着時間等天黑,爲了就是質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周璟年眼眸微沉,漫不經心的語氣問道,“誰看到了。”
“當然是……。”江晨話說道了一半,又吞了回去,“總之你別管了,你說你是不是險惡用心,還好沒幾個人發現,下次你要在這樣亂來,我絕對跟你沒完。”
“嗯,下次我會注意。”周璟年點頭同意了江晨的要求。
江晨總感覺這話聽着哪裡不對,幾秒以後她忽然醒悟過來,炸毛一般的說道,“誰說有下次了,沒有下次了,一次都不可以有。”
差點又被周璟年給繞進去了,壞心的男人。
“這幾天不要隨便出去。”
“爲什麼?”江晨不明白周璟年的口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因爲很危險,聽話。”周璟年揉了揉江晨的長髮,像是安撫一隻溫順的小貓。
江晨被周璟年寵溺的口吻弄得滿臉通紅,擡手揮開他,“別摸我頭髮,我又不是小孩。”
“六丸喜歡我這樣摸,我以爲你也會喜歡。”周璟年不解的眼神看着她。
‘咯吱,咯吱’是江晨磨牙的聲音,“周璟年你什麼意思。”
他以爲她是六丸那麼好哄,摸頭就可以了,不對,她又不是六丸,摸頭就能滿足,她感覺自己要被繞進去了。
“乖,聽話。”周璟年無視她的憤怒,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頭頂。
江晨感覺自己快氣炸了,周璟年絕對有把人逼瘋的潛力,他有這麼多敵人不是不能理解,就像現在她也好想啃他一口泄憤。
“周璟年你再這樣說,我就生氣了。”
周璟年看了一眼瞪着自己的嬌俏女人,靈動的大眼印着他的身影,忽然他彎身,在她吃驚的目光中,伸手從她頭髮上拿下一個東西,放在手心捏了捏說道,“沒想到你也會把飯吃到頭髮上。”
“……。”什麼叫暴擊,這就叫暴擊,江晨感覺無地自容的想要原地爆炸,因爲她看到周璟年指尖捏這的白色顆粒,真的是一粒大米,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她怎麼會把米飯弄到頭髮上,而且偏偏是被他看到。
肯定是錯覺,一定是錯覺,只是江晨看着周璟年手裡還捏着那顆米飯,好像很稀罕的樣子,她就感覺快要暴走了。
深吸了一口氣憋住,擡手打了過去,直接把周璟年手中的米飯打在地上,吼了一聲,“周璟年你給我適可而止!!。”
“你今天不怕別人知道房間裡有人了。”周璟年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說道。
江晨立刻反應過來捂着自己的嘴巴,像是做賊一般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好在門外並沒有人聽到,剛想說周璟年,一張嘴就被另外一張涼薄的脣堵住。
周璟年氣息帶着不容拒絕的霸道席捲她的呼吸,強勢的視察他每一寸領土。
直到江晨感覺腦袋已經開始暈乎乎的不運轉,周璟年這才欲罷不能的放開她,沙啞的聲音說道,“清淨了。”
江晨心跳驟快,聽了周璟年的話瞬間慢了下來,他是嫌棄自己太吵,所以故意這麼吻自己,世界上還有這麼惡劣的男人嗎,爲什麼不批一道雷下來收了這妖孽。
接下來的時間,江晨也不理會周璟年,一個人憤憤的坐在牀腳,背對着周璟年嘴裡一直念念叨叨這什麼。
周璟年有些好奇江晨一個人在說什麼,剛走進就看到他的小女人在牀腳畫圈圈,嘴裡還唸唸有詞的說道,“畫個圈圈詛咒你,畫個圈圈詛咒你,畫個圈圈詛咒你。”
“你這也是不行的。”周璟年好心的提醒道,“如果你想報復他,可以如法炮製。”
江晨狐疑的看着周璟年,哪有人會讓別人報復自己,然後她就看到周璟年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衣領處,她像是想起什麼,猛地抓住領子,叫道,“混蛋,不準看。”
他怎麼可以這麼無恥,竟然叫她也給他種草莓。
周璟年嘴角勾了勾,並未說什麼長手一撈,故意躲的很遠的某個小女人又被撈了回來,結實有力的大長腿一夾,將她禁錮在懷裡,“聽話,睡覺吧。”
“睡你個大頭,周璟年你回去睡。”江晨身子不能動,只能用眼睛瞪他。
周璟年暗啞的聲音帶着一絲情慾的味道,“你再亂動,我不保證做一點其他事情。”
“……。”江晨明顯的感覺到周璟年身體的變化,特別是他某個地方正雄赳赳氣昂昂的抵這她小腹。
如果不是心疼她的身體沒恢復好,周璟年也不會那麼剋制,這小女人還不是好歹,一直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