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亂來,我們是記者,都是有權拍的。”
“是啊,是啊,這些東西很昂貴的……。”
主事的男人看了一眼身旁的手下,手下點了一下頭,直接從那些人手中奪過相機,將裡面的全部交卷拉出來,再把相機扔給已經傻住的記者。
“你們這是強盜,是犯法,我們可以告你們。”
“快放了我們。”幾個記者感覺自己人多,對方應該不敢殺人滅口,膽子不由大了一些。
直到主事的男人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冷漠的說道,“我只要你們手中的膠捲,希望大家配合,不然我手中的槍不小心走火了就不太好。”
“你,你威脅我們……。”
在場的記者沒有一個願意放棄自己好不容易搶到的頭條,這個新聞有可能是他們這輩子唯一翻身的機會,誰也不想就這麼放棄。
“你們可以安然離開,不要忘了自己還有親人。”主事的男人云淡風輕的表情,說着恐嚇的話。
記者們一聽着話,瞬間就軟了,他們可以逃跑,可是趙家是什麼人,想要抓住他們還不是很容易,他們只好把手中的相機都交給那些黑衣人解除。
黑衣人不僅一臺一臺相機檢查,還把他們口袋裡那些錄音筆,手機全都沒收走,有些記者眼中滑過一絲可惜不甘卻也可無奈,誰知掉這些人竟然這麼小心。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至於你們的損失,我們夫人會給予你們一定的補償,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主事的男人打了一巴掌在給他們一個甜棗。
本來一臉泱泱的記者聽到他們的話, 臉上又有了笑意,他們這些記者偷拍搶頭條不就是爲了錢,聽到趙家會有補償,臉上也有了笑意,笑呵呵的離開。
走在最後一個的記者本想跟着衆人離開,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有些茫然的回頭,“幹嘛還有什麼事情,我不是已經把相機都給你了。”
“我們夫人交代,送給你一件特別的禮物,跟我過來拿一下吧。”主事的男人朝着小門走去。
記者看着伸手不見五指的小門,心裡一陣不安,想要轉頭離開,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站着兩個黑衣男人,想要呼喊同伴,可惜人已經走遠。
“你,你們想幹什麼,我不要什麼禮物,我也不要補償了,你們放我走吧。”
“走吧。”身後的男人不斷的向前。
記者想要跑,肩膀被兩個彪形大漢給按住,根本跑不了,只能被動的走向那個小門,口中不斷求饒,“求求你,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口無遮攔了,只要你們放了我,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
這個記者正是質問薛美玉的那個男人,此刻他心裡萬分懊悔,爲什麼要做這種蠢事,可惜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求求你們,不要這麼做”
‘砰砰砰’
“啊——。”
房間裡再次恢復一片安靜,主事的男人收起槍對着自己的手下說道,“將人處理了。”
“是,大哥。”
地上躺着的記者已經死了。
江晨看着身旁一身名貴的手工黑色西裝,身材修長健碩,臉龐英俊逼人,可她總感覺有哪裡不一樣了。
混亂中,被人拉入懷中,在層層水泄不通的包圍下,安全帶離,心裡沒有波動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應該知道趙思悅是被沈飛陷害的吧,一方面覺得趙思悅咎由自取,一方面覺得周璟年可以這麼無情的將這些視頻放出來,有些害怕。
害怕他也會這麼對自己……。
周璟年黑穹的眸看向她,“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啊。”江晨猛地撞入他深不見底的暗眸,有些不自然的移開。
周璟年濃眉微鎖,低沉的嗓音淡淡問道,“你也覺得我很殘忍。”
江晨點了點頭,看到周璟年緊皺的眉頭又趕緊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是覺得你很殘忍,我只是不明白,爲什麼你早就有這個視頻,還要,還要……。”
周璟年替江晨說完她沒有說出口的話,“你想知道我爲什麼要等到現在。”
江晨遲疑了一下點頭,她確實很想知道,如果他把錄影帶拿出來,哪怕是給周夫人看過,他跟趙思悅的婚禮也不會成。
周璟年深深的看了江晨一眼,正過身子不在看她,低緩的聲音說道,“她對你做的一切,就是她今天應得的懲罰。”
江晨目瞪口呆的看着周璟年冷俊的側臉,所以他做了這麼多,都是我因爲她,是想要替她報仇,所以才忍到現在。
江晨知道周璟年一直沒有忘記趙思悅對她做過的事情,一顆心也跟着滾燙起來,眼睛還有些酸酸的感覺,除了感動還有些生氣。
這個男人就是喜歡這樣,老是這樣悶不吭聲的把事情做了,還不願意告訴別人,老是讓她胡思亂想去猜,有時候被誤會了也不解釋,還要自己去背鍋。
他肯定是故意惹她哭的。
“爲什麼每次你都不解釋啊。”
周璟年知道身邊的小女人很容易感動,只是沒想到會鬧哭她,聽到她帶着沙啞的聲音,他還是忍不住心疼,長臂一撈將她擁入懷中,低沉的聲音有些僵硬的命令,“不準哭。”
江晨不承認自己是感動哭了,彆扭的說道,“誰哭了,你看到誰哭了,我只是眼睛進沙子了。”
“——噗嗤——嗤。”前面負責開車的司機憋不住笑,漏了音,隨即一道殺人的目光緊跟其後,司機立刻停止了脊樑立刻當透明人。
boss也太寵着江小姐了吧,只是笑一下就要生氣,以後他可是不敢在亂看了。
江晨似乎也聽到司機的笑聲,忽然想起窗戶都是關起來的怎麼可能會有沙子,自己找的藉口實在太爛了,“我只是眼睛有些疼……。”
她還不如不解釋,更像是欲蓋彌彰。
周璟年卻一本正經的附和她,“嗯,我知道。”
“下次不要老是瞞着我了,萬一我真的走了,你怎麼辦。”江晨還是忍不住問道。
聽到江晨要走,周璟年深邃的暗眸眯了起來,低沉的聲音充滿危險,“你想跑去哪裡。”
“我是說如果啊,如果我誤會你帶着安安走了呢。”江晨看着周璟年充滿危險的目光,從他懷中坐了起來。
“你還想帶着我的兒子逃走。”周璟年沒有生氣,反而是對她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不過看在江晨的眼中更加滲人,“算,算我怕了你,我都說是比如啊,比如你懂不懂。”
現在的人都這麼開不起玩笑了?
“沒有這個比如,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想,不然——。”周璟年不願意聽到江晨口中任何有可能離開的話,哪怕是設想也罷,他也不容許她有一絲一毫離開他的想法。
“霸道……。”江晨不敢跟周璟年繼續頂嘴,小聲的嘟囔一聲,臉上卻是已經緋紅一片。
江晨今天爲了參加婚禮,特意打扮了一番,雖然穿着有些稚嫩的公主禮服,不過恰到好處的剪裁,襯的腰肢柳枝一樣的纖細。
一頭烏黑長直髮此刻燙成了長卷發,海藻般的披散下來,襯得那張比瓷娃娃還要精緻的臉龐愈發白皙誘人。
在添上兩朵紅雲,上去更加誘人可口,就像現在的周璟年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吞吃入腹。
許是周璟年的眼神太過直白火熱,江晨感覺臉上更燒,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個火熱的夜晚,忍不住扯了一下衣領,眼睛也不敢看周璟年,裝傻的說道,“那個安安還在家裡等着呢,我們現在先回去嗎?”
周璟年測過頭,附在在江晨的耳邊,低沉迷人的嗓音一字一頓,吐字清晰的說道,“你要補償我。”
江晨感覺全身的毛孔一根一根的豎起來,後耳根像是過電般抖了一下,她就不應該感動,感動個屁啊,身旁的男人從來不吃虧,她哆哆嗦嗦的聲音說道,“那,那啥,好,好啊,今天我做飯,飯,補償你。”
周璟年知道江晨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不過他今天心情不錯,不建議說的更清楚一些,“我選擇肉償。”
“你,不要臉!”江晨一下子沒有控制好音量,聲音有些大,她可以從後視鏡中看到司機吃驚的表情,臉色立刻爆紅。
忍不住瞪了一眼一臉正經的周璟年,人前一副清心寡慾的表情,在她面前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流氓,大色狼,她真想讓周璟年的手下好好看看他們的Boss竟然是這幅模樣。
“要麼我給你做一頓吃的,要麼免談。”江晨壓低了聲音在他旁邊說道。
江晨不知道自己軟軟的聲音像是一片羽毛撥弄這周璟年的心,讓他更想要旅行自己的諾言,不過他深知自己的小女人有多害羞,順着她的話說道,“可以,不過得兩頓,單獨給我做。”
“你怎麼那麼小氣,還跟安安計較。”江晨沒好氣的說道,不就是兩頓飯,還得避開安安,真不知道他們兩父子怎麼想的。
“答不答應就看你。”周璟年佔有慾本來就強,既然是江晨說要補償,他當然是不想跟任何人分享,就算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行。
何況做飯,怎麼‘吃’還是他說的算。
“好好,知道了。”不就是兩頓飯的事情,有多難,江晨不以爲然的回答,等她知道自己成爲盤子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想的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