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知草決定,以後一定要把林小夏也介紹給雲莧。
她覺得,她們兩個也會相處得來的。
果然,如向知草所料,公司准許她調休一下午。
從辦公室請完假出來,向知草回到辦公桌前,拎起座位上的大包包,調皮地和林小夏眨了一下眼,便心情愉快地出門了。
只留林小夏一副哀怨的望夫石表情在背後。
坐公交車還是打電話叫喬叔接送呢?
站在公司門口的向知草看了一下左手腕上的手錶,表情有點遲疑。
算了,還是自己打的過去,這樣既省時間又不用特地叫喬叔過來。
想着,向知草便專心地觀察附近有沒有的士。
這午間休息的點,向知草發現,要打到一輛的士還真是沒那麼容易。再加上這七八月份的天氣,對於南方的城市來說,還是挺炎熱的。
烈日當空,曬得向知草有點頭暈。
等了大概半個鍾,向知草眉頭輕擰,儘管她撐了遮陽傘,她的額頭鼻尖還是覆上了豆大的一滴滴汗珠。
於是,她連忙把傘靠在自己的肩膀和脖頸間,伸手往自己的包包裡掏紙巾,
突然,有點後悔。
要是她叫喬叔來接自己,恐怕早就坐在車上了。
自己也不用在這邊熱得能烤熟雞蛋的公交站前面等待,幸好,現在還早,離雲莧飛機降落還有一個多鍾,而這邊離機場近,她不用擔心會來不及。
“這鬼天氣,都快得熱變乾屍了。”
向知草邊甩着手掌人肉扇風,邊咕噥着盯着熱氣從柏油地上冒起的公路。
一輛四個圈標誌的小轎車在向知草旁邊緩緩停下,車裡的人慢慢搖下了車窗。
掃了一眼,向知草發現並不是的士,便後退一步,繼續找尋的士的蹤影。
“那位小姐……”
一個溫潤的聲音從車裡傳出來。
聽到像是喚人,向知草輕輕蹙眉,順着聲源望向小車的方向,果然,一個男人看着她所在的位置。
於是,向知草下意識地往自己前後左右看了下。
確實沒有其他人。
跳進向知草腦海的第一個想法是,
車裡那個男人是不是認錯人或者誤以爲自己就是他要接的人。
一想到這個,向知草脣角揚起,對着車裡的男人揮了揮手手,連忙應道,
“你認錯人了!”
然而,她發現男人似乎沒有因爲她的話而有所反應,
還是很熱情地向她招手。
於是,向知草有點無奈,走近離小車一米的地方,
看都沒看車裡的男人,直接說道,
“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下一秒,待看清車裡人的長相,向知草不由僵愣了。
車裡的男人噙着一抹優雅的微笑,與姜磊截然不同的氣質。
“向小姐,不記得我了?”
男人戲謔地開口,臉上微帶一絲玩世不恭的意味。
竟然知道自己姓什麼,那他應該是認識自己。
想着,向知草擡眸仔細看了一眼男人。
男人一頭褐色的自然捲發,一雙漆黑的眸子如夏日夜空中的明星。
向知草快速地在腦海中翻找,搜索關於這個男人的信息。
“額……”
向知草上脣微輕咬下脣瓣,臉上滿是一個個大問號。對方似乎記得自己,而自己卻沒有一個清晰的印象。
這個……
的確是挺尷尬的。
不過,隱約中她確定自己是見過這個男人的,好像這個男人還幫過自己什麼來的。
不過,她就是想不起來。
唉,別人是飽暖思/淫/欲,她這腦袋貌似是飽暖後成漿糊。
這個男人,倒真的很漂亮!
比女人還漂亮妖嬈,即使是絕美的泰國人妖,此刻也黯然失色。
額,不過把男人和泰國人妖相比,
如果眼前的男人知道自己的想法,估計會很不樂意!
不等向知草繼續神遊,男人嘴巴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國交酒店,宴會。”
聽男人這麼一提醒,向知草一拍自己的胸口,恍然大悟,激動地說,
“哦。我記得了,那次你幫我趕跑了一個酒鬼。”
接着,向知草笑了起來,梨渦顯現。
“好巧,原來就是你,上次真的很感謝你,謝謝,謝謝。”
海藻般的長髮映襯着女人的臉龐更加清秀,
男人嘴角依舊含着一抹微笑,“不用客氣,一連說幾次謝謝。”
接着,氣氛微微凝滯。
向知草不知道接下來還應該和這個男人聊些什麼。
不過,向知草不由自主地開始臉紅起來。
倒並不是說自己對男人怦然心動才臉紅,而是一見到帥哥就不由自主地臉紅,純粹是在臉上自然產生的生理反應。
雖然對方是個絕美的男子,但這絲毫不改變他們其實才見過一面的事實。
好在,向知草不自在的“害羞”神色在男人看來並沒有什麼不妥。
男人只是眼含笑意地看着向知草。
怎麼說都是曾經幫過自己的人,寒暄幾句也是應該的。
想着,前一秒避開男人視線的向知草擡起頭來,清亮澄澈的眸子看着男人,
“嗯,還是很感謝你上次出手,不然那一巴掌我看自己是躲不過的。”
又想了想,好像哪裡不對,
“誒,不對呀,我記得我沒告訴你我姓什麼哦。”
男人臉上笑意更深,眼睛直直盯着對面一臉疑惑的女人,但是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向知草的疑問,而是反問道,
“向小姐,你確定我們只見過一面?”
這個意思,難道她們其他時候還見過面?
向知草撓了撓腦袋,眼神迷惑,可是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等向知草想起來,男人直接推開前面副駕駛座的車門,
開口問道,
“向小姐,去哪?這個時間點是打不到車的。你要去哪?我送你過去。”
“啊……”
向知草微微遲疑,畢竟自己和這個男人不熟悉。
似乎看出了向知草的猶豫,男人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
“向小姐你好,還沒自我介紹,我是陸陽天。”
“陸陽天!”
向知草重複着男人的名字,一轉念,這個男人救過自己一次,而且儀表堂堂,應該也不會壞到哪裡去。
猶豫了一分鐘,向知草笑笑,便坐進了車裡,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麻煩你了,Z市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