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
一個悅耳的女音迴盪在LK公司的大廳,只是聲音略顯急促。
循音過去,只見一個清秀面容的女生滿臉焦急,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緊自己的大包包,
急衝衝地往LK公司一樓電梯衝去。
要不是她老公昨晚太“努力”的話,她也不會差點睡過頭,
想想向知草就有點沮喪,這個月這種事情不是發生一兩次了,每次她都差點遲到。
“快,小草,快進來。”
短髮女生瞥見向這邊直衝過來的向知草,
一邊按住電梯的三角鍵,一邊對向知草猛招手。
看到林小夏的笑臉及呼喊,向知草果然不負她的殷殷期望,趕在電梯裡的其他同事不耐煩之前,快速鑽進了電梯。
“小草,怎麼每次都那麼趕?”
看着氣喘吁吁的向知草,除了下意識地開口問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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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聯想到什麼,林小夏又湊到她耳邊繼續問了一句,聲音小得只有向知草聽得見。
向知草一手捂着急劇起伏的心臟,不知道是因爲剛纔跑得太快太認真,還是因爲林小夏湊到耳邊說的那句話,
倏地,向知草臉燒得像潑了紅色的顏料。
“難道你們晚上不夠認真,早上還很認真的工作?”
這就是林小夏壞笑調侃她的原話,而且該死的,
竟然被林小夏說中!
一股股熱浪衝到腦袋上,向知草只覺得害躁,臉一直紅到了耳後根。
“別鬧了,小夏。”
向知草微微氣惱地拍了林小夏的胳膊。
她可不想林小夏語出驚人,等一下再問一下其他讓她措手不及的問題,那她可就糗大了。
覺察到向知草認真的表情,林小夏果然憋了嘴巴,
不過只是在這個閨房密事上閉了口,很快又重新丟出了一個新的話題,
繼續在向知草耳邊嘀咕,
“小草,聽說那個負責我們實習生的導師進來就正式在我們公司上班了哦。”
向知草愣了一下,
倒不是因爲有導師,而是她聯想到盧少輝已經有一個星期沒來上班了。
“小草……”
見向知草失神的樣子,林小夏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腦袋,
表示她在講正經事,而向知草卻走神的不滿。
“痛……”
向知草忍不住擡頭白了一眼林小夏,
是真的有點痛,這個林小夏,下手怎麼不分輕重。
不過,也多虧了林小夏有那麼八卦,不然她還真不瞭解LK公司的行政架構以及各種人事關係人事變動。
電梯在18樓停下,向知草和林小夏趕快跳了出來,兩個人都有默契地深深吸了一口氣,
LK公司的人真多,單單電梯,每天都擠得和擠公交一樣。
走進辦公室,回到各自的辦公座位坐下,
向知草發現,今天辦公室裡面的同事都很安靜地做着手頭的事情,
絲毫不像平日那樣,鬧騰一段時間到點才安靜工作。
正當向知草心裡狐疑的時候,
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向知草不用轉頭也知道是林小夏,
於是,她把頭側過去,
“怎麼了?”
“知道爲啥那麼安靜嗎?”
林小夏故意吊胃口。
“爲啥?”向知草好奇。
“笨吶,不是和你說過了嗎?”
林小夏佯裝生氣地瞪了一眼向知草,用手掩着嘴巴在她耳邊悄悄地說,
“就是有個女導師呀,你瞧那些男生,個個興高采烈的,聽說身材不錯,長相不錯,甚至年齡也和我們差不多呢。
還是從法國知名的設計學校深造回來的呢!
你說咋就都是人,人家的命就比我們好那麼多呢。”
聽林小夏一口氣快速講了一大串,向知草只抓住兩個重點,是個女的,從法國回來的。
“哎呀,你就不要羨慕別人了,別人努力的時候我們不知道而已。”
啪,向知草也敲了一下林小夏的腦袋,
哈哈,總算敲回來了,每次都是林小夏敲自己的腦袋,還敲得死疼。
“小草……”
林小夏不滿地揉搓自己的腦袋,原來被敲頭是那麼疼的。
就在兩人打鬧的時候,門口多了兩個人。
咳咳……
白襯衣小姐輕咳了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大家看過來,這位是你們的導師,Angel小姐……”
白襯衣小姐笑顏如花,向辦公室裡二十多個實習生介紹這位剛來LK的設計部導師。
果然,此時所有的目光都投向白襯衣小姐旁邊的女人身上。
只見女人一身白色的連衣裙,柔媚中帶着端莊,
姣好的五官,脣邊有一顆淡淡的美人痣。
“哇……好漂亮。”
林小夏悄悄覆在向知草耳邊。
然而,向知草卻沒有迴應她,眼神一直停留在那個Angel身上。
一個奇怪的感覺,她覺得對這個導師——似曾相識。
接着,Angel大致地介紹了一下自己,還說了一些其他的什麼,但向知草什麼都沒聽進去。
此刻,向知草的心跳得厲害,她一隻手捏緊了剛剛握住的筆,另一隻手捂住心口。
“是她嗎?”
向知草心裡想着,但是不敢確定。
“小草,小草……”
林小夏連喚幾聲。
向知草轉頭,一臉迷茫,“額?”
“失魂落魄的,你傻啦?這個Angel的聲音跟你好像哦。”
託着腮幫,林小夏一副奇怪的樣子。
有些人有臉盲症,除非朝夕相處的人,否則隔天就忘記了別人的相貌。
然而,對於向知草來說,臉盲不至於,
但是——向知草其實是有點音盲!
對聲音的辨識度,向知草的區分能力不高,覺得所有的聲音其實都差不多,
除了天天聽習慣了的聲音或者一些特別沙啞或者特別尖細的聲音。
所以,在所有科目中,向知草音樂課的分數是最低的。
而現在,林小夏說這個導師的聲音和自己像,向知草並沒有多少感覺。
只是,對於這個導師的長相,她確實很是疑惑。
那個女生是雲莧高二輟學後認識的,和自己關係很好,所以那時向知草什麼都和她講。
但是考上大學之後各奔東西,再也沒有聯繫過了。
想到這,向知草有點還是有點耿耿於懷。
是當時的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爲什麼高三畢業,和她的最後一個通話,是打通了。
可是對方應了一聲之後,就掛斷了,再然後,就沒有任何消息。連手機號碼也換了,
這件事情向知草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但委實讓她難過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