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懂,我們也饒不了你。”
樹林之中,忽然走出有道門的蘇幕遮、坤王拾花、清、零秀才等幾個。
“上!”
才獻個面,幾人就不由分說,已經四散開來,將烏鴉圍繞在內,同時出手!
蘇幕遮一聲嬌叱,手一翻,已經有一道真氣從掌心發出。清也毫不客氣的騰身一轉,一化八,八柄利劍從八個方位朝烏鴉刺去。零秀才的筆,也不聽的點出一道道的真氣利箭,朝他打去。
щщщ• тt kΛn• ℃o 烏鴉冷笑一聲,將說中鴉刀一轉,竄起一道道一圈圈的黑色氣流,如一觸即發後果不堪設想的警戒線,慢慢的擴張開去。
一接觸,那耀眼的光芒瞬間從中綻放開去!
烏鴉天衣無縫的刀法,搭配着旋起的黑色氣流,讓人目不暇接,縱使殺招再厲害,似乎對他而言都只是絕對攻不進去的玩笑。
那深黑髮亮的身影,彷彿是不可摧毀的頑石。那些七彩華麗的攻擊,只是沖刷在頑石之上的流水,落花。
根本撼不動他。
合擊許久,都難以見效,拾花怒吼一聲,頭冠碎裂。鬚髮倒豎在空中,忽如狂獅一般。他的身形忽然脹大,不可思議的膨脹成一個十丈高的球一樣的巨大物體。
他七丈寬窄的大手忽然一伸,竟突破一切,連同烏鴉帶刀風一起,握在手中!
“好!”
清大吼一聲,八道分身緊緊並肩靠在一起,成一個扇形,八柄劍同時指向烏鴉的額頭!
烏鴉冷冷一笑,身形一渙。
頓時變成一團黑煙,憑空的消散在拾花的手中。
清不由暗恨,只得急忙收招。但他剛一收招,烏鴉的身影竟不合邏輯的又出現在拾花的掌握之中。
究竟是怎麼回事?
彷彿在場就只有他一人會用道法,其他人都如村野莽夫一般?!
清將牙一咬。憑着心念的感覺,斷定烏鴉的只是障眼法,復又八劍合一,怒吼一聲,爆開衣裳用出全力,朝拾花手中烏鴉刺去。
你不死,我不收!!
“啊!!!!”
慘叫卻不是從手中傳來,而是由拾花喊出。
巨拳的正面,被清的八柄劍刺了個血洞,手背亦不知何時被啄出一個血肉窟窿,烏鴉早已經脫離出去。
“你!你!”
拾花不由怒吼一聲,將雙手往頭上一抱,雙腳一蹬,身子騰空而起。
便見一個巨大的肉球飛起半空之中,倏然加速飛速旋轉,轟隆一聲砸將下來!
哪裡是肉球,即使是如此體積的鐵球,也絕沒有這樣的摧毀能力!
縱使有道門人,也不由驚歎拾花全力一擊的巨力,整片林子在一砸之下,全部摧毀。露出一個流星落出的大坑。硝煙瀰漫。
拾花滴溜溜的停住。面上的表情十分怪異。
烏鴉提着刀,從他的身體下,掀開覆壓着的肥肉,掙扎的鑽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一臉的不屑。
烏鴉道:“肉球,下油鍋當肉丸子還行,想殺我,不可能。”
拾花忽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鮮紅的血液從烏鴉鑽出來的缺口肆意的橫流。他的皮肉之下,彷彿都潛藏着無數的竄動的活物。
“聒!”
一聲沖天而起。破開拾花臃腫的皮肉。
緊接着百十隻烏鴉也從拾花的皮肉之下破體而出,叼着血肉,騰入空中。盤旋在衆人頂上聒噪着。
拾花臃腫的身體漸漸的萎縮。
臃腫一世的拾花,變成一個如骷髏一般瘦弱乾枯的瘦漢,渾身都是鮮血,顫抖的身軀連說話和站起的力氣都毫無。
他睜眼望着天,雖然只有濛濛的白霧遮掩,彷彿他卻看到了鳥語花香的日子裡,自己坐在龍椅之上昏昏欲睡的情景。
一世坤王,再也無法坐回自己的龍椅之上了。
“我殺了你。”清見自己的主人忽然殞命,頃刻爆發,閃亮的銀甲,不知何時已經穿着在身,八柄利劍都燃燒起出五尺劍氣,他語氣平淡,但難掩的怒火已經從他的身手之中滲透出來。
零秀才亦咬牙道:“你好狠!!”
烏鴉冷冷一笑,道:“你們作死,怎怪我心狠?忘了說,高辛也死在我的手裡了。”
零秀才聽說高辛已死,亦如清,被複仇的火焰吞沒,更發揮出超越自己實力的水平,將真氣催運到極致,一道道的劍光,從他的筆尖圍繞着烏鴉點去!
烏鴉冷笑一聲,道:“哼,沒甚時間和你們折騰。”
說罷雙手一開,蓬勃的黑色真氣忽然如一道決堤的水流,勿管什麼劍光真氣,全數逆襲吞沒。頃刻之間,這一招已經把八個分身,以及無從下手的零秀才捲住。蘇幕遮急道:“莫要忘了,還有我!”
蘇幕遮身體忽然騰空而起,袖裡自有八尺的綾羅飛出,幻化出各色色彩,如一道霞光,將烏鴉的黑氣衝破,將二人救了出來。
烏鴉道:“蘇幕遮,我和你無怨呀?”
蘇幕遮雙目微紅,道:“可惜我是有道門裡的人。看不得你濫殺無辜。”
烏鴉道:“那倒是,即使你不出手,說不定我也會要你性命的。”
蘇幕遮道:“那還和你費什麼口舌!!”
說罷身子一卷,八尺綾羅瞬間拉長,將烏鴉裹住,蘇幕遮道:“若說要破你法力,只有我的八尺綾羅了。”
烏鴉道:“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上次在寒城,你藏在暗處我沒殺你,這番可饒不得你。”
說罷身子化作一道黑煙,哪料那段綾羅竟然忽然展開,勿論他變化烏鴉或者化作黑煙,都被阻隔在內,無法脫身。
有爲看得雙眉一展,看來,這是烏鴉的死穴。
正考慮要不要此刻出手,了結烏鴉的性命,忽然卻見烏鴉手中的黑色火苗,已經將綾羅燒破,脫走了身形。
烏鴉將黑氣一騰,遠在數丈之外乘機而動的清和零秀才,已經被黑氣吞沒。
啞聲一片之中,烏鴉的手已經掐住蘇幕遮的喉嚨。
而清,零秀才二人,已經被啄食得只剩一堆森森白骨。
“住手!!”
忽然一聲大吼,烏鴉不由怒道:“枯草!你不去幹正事,在這裡幹什麼?!”
毒手枯草道:“主人,請留她一條性命。”
烏鴉回頭怒視枯草,道:“你竟然爲了一個女人,伏在我身前求情?”
枯草將頭一低,道:“我一生,只因她而有意義。”
烏鴉喪心病狂的仰頭哈哈一笑。
“我看,你一生從此也不需要意義!”
說罷手中已經用出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