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首惡蟲的每一顆頭顱各帶着四種屬性,多是以毒液、幽暗爲主。
而且頭顱自帶一種天賦神通,四種光團從不同嘴中吐出,能在同一時間混合爲一,不差分毫的一同朝着敵人打去。
陳長青眼中閃過一抹冷色,手腳大開大合,開碑斷水一般,脊椎如同大龍挺立,五指成爪朝着光團抓去,不躲不閃。
混合着閃電的奇毒與陳長青手掌相合,以刁鑽的力度,毒蛇一般衝着陳長青手心而去,想要突破他的防禦。
六首惡蟲並不急着宣泄力量。
因爲它見陳長青如此託大,就生出了一擊把他解決的心思。
卻不想陳長青的手沒有防護,僅僅是那一層不怎麼厚重的皮膚,但像皮革一般,任由閃電、雷火帶着古怪的屬性往裡面鑽。
鑽不進去。
陳長青空出的一隻手,與被光團包裹的手一起用力,猛地一撕!
巨大的力量超乎六首惡蟲的想象,刺啦一聲,光團本應該沒有實體,但陳長青一撕兩斷,光團力量失去凝聚點,化爲了能量風暴。
陳長青往前踏步而去,無視能量風暴,再起手,拳頭砸去!
周圍想要營救他的軍士,不由一怔,隨即神情大振。
相反,陳長青挑釁的將六首惡蟲的攻擊當空破滅,又再次迎頭痛擊,氣勢被陳長青狠狠壓下,六首惡蟲暴怒異常。
只看周圍軍士的攻擊猛地大漲,就能看出士氣對戰鬥雙方的影響。
六首惡蟲擺尾橫掃,鋪天蓋地向着身前的大城抽去!
另一邊它那隻搖晃的頭顱,面對陳長青的攻擊,往後一撤,頭顱那顆獨眼射出一道光線,斜切着像是尖刀狠狠的刺向陳長青。
“這是六首惡蟲另一本領,名爲金極射線,銳利異常,不可力擋!”見那道光線出現,軍士中有一人開口急速吼道。
水澤邦國和六首惡蟲在立國之前不知戰鬥過幾次,雖然時光流逝很多歷史被人遺忘,但總在傳記中留下過一兩筆。
陳長青在射線到來之時,分心他顧,前衝的身體猛地頓停,以一種不符合嘗試的轉化,一閃身來到了城門前。
瞬間避開了射線,那道射線衝飛天際,削平了一座大山。
倏然,陳長青落到了六首惡蟲之前,面對將要落下的長尾,他往上一擋,再次如炮彈飛出。
陳長青落地之處出現一道直徑一丈方圓的大坑,深如天坑,這是他急停之間外泄的力量,這股力量被控制的剛剛好。
在圍攻之人驚愕的目光下,陳長青渺小的身軀衝着六首惡蟲的長尾撞去。
這六首惡蟲不僅實力強悍,活了不知多少年,智力超羣。
知曉只要先一步破開巨城,橫掃力量足夠殺滅城裡三成左右的人。後方告破,水澤邦國君王死戰、儒生赴死帶來的氣勢,自然不攻自破。
也意味着戰鬥的結束。
陳長青與六首惡蟲相撞。
陳長青面對早已起了動作,帶着巨大的力量長尾,直接被衝出百丈開外,壓在了城池上方不足一丈位置。
城中本就慌亂的國民,面對近在咫尺的妖魔,多數人直接恫嚇死亡。
妖魔的兇威可見一般,而餘下的人面如死灰,不僅如此,在六首惡蟲左右一定範圍之內的人都感覺心臟被揪住了。
那是一種即將死亡的感覺。
和六首惡蟲死戰的軍士,愕然之間發現,原來自己已經被偷了老家。
水澤邦國君主面色慘白,不知爲何想到了秘文中的記載,“六首惡蟲,閃征戰,多詭計,其六首如人之六腦,不可以尋常妖魔視之!”
陳長青感知全放,只覺得一口逆血要脫口而出,卻被他硬生生的壓下。
有所爲而有所不爲,感受到下方匍匐的普通人,他嘶吼一聲,在六首惡蟲再發力之前,腳下猛地一定,咔嚓咔嚓!本來如常的空間如鏡子破碎裂開了縫隙。
陳長青再用全力,一身力量凝聚在一點,荒骨震動,似黃金一般的血液不斷沖刷着血脈,冥冥之間更契合了早有心得的鬥戰聖法。
在六首惡蟲的六個腦袋中只覺得眼前的人類,變作了一座小金人,舉手投足之間爆發的力量甚至要遠超他這個妖魔。
陳長青那渺小的身軀,爆發出恐怖的力量,空氣炸破,空間碎裂,非但擋下了六首惡蟲的攻擊,並且將其推到了十里之外。
這股力量,讓無數人爲之顫抖!
“人類你贏得了我的尊重,不過你依然要死!
沒有了其他人輔助,弱小的你如何與我相比!所以那邦國終歸滅亡,而你也要寂滅!”六首惡蟲的一顆頭顱大叫道,試圖影響陳長青的判斷。
可惜,他眼前的陳長青要救人並非是因爲善心,也許有些許惻隱之心,但更多的是心不願意。
所以面對六首惡蟲的‘威脅’,他只是颯然一笑,“其實真正擔心的應該是你,沒有那些礙手礙腳的人,你將要面對的是全力爆發的我!”
聞言,六首惡蟲那六顆頭顱皆是一顫,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而陳長青已經合身衝上!
在水澤邦國提心吊膽時,陳長青和六首惡蟲的大戰並沒有進行太長的時間。
不過是一個時辰,水澤邦國主城前的多座大山化爲了平地,而千百里平地化爲深坑。
只有一道道悶哼、怒吼,有人的,也有妖魔的,接着一擊又一擊的恐怖打擊響起。
遠在水澤邦國主城那完好的城牆上。水澤君主正有一口氣沒一口氣的硬撐着,他第一個發動了攻擊,也率先承受了六首惡蟲的全盛一擊。
六首惡蟲名不虛傳,縱使有着開國先祖的秘寶,他也只是撐了不到一刻鐘。
在他身邊那個上將軍重甲早已被酸液腐蝕的脫落,勉強披着一件衣衫,跪坐在水澤君主前。
“前方戰鬥已經落幕,我王,勝利必將是屬於水澤邦國!”上將軍僵直的臉龐壓下了不安,冰冷道。
水澤君主本來黯淡的眼神猛地一亮,道“扶我起來!”他知道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不會因他而會改變,但卻會因爲那個人而有一線希望。
隨着水澤君主的顫巍巍的站起,無數軍士不受控制的眺望遠方。
只見遠方塵土飛揚,一個上衣裸露傷勢縱橫的青年,拖着一隻長尾大怪從深坑中漫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