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木華終於恢復了意識,腿上還有些發麻,但不影響正常的行動。
現在外面已經是夜晚了,不知道田叔有沒有擺脫追殺。
夜晚陰氣濃郁,好在以鬼尊現在的修爲足以抵抗陰氣的侵蝕,但想要在這種情況下趕路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他沒有急於趕路,想要等到白天再做打算。
好在木田給他做的僞裝很好,在他昏迷過去的時候沒有被野獸襲擊,既然這裡有捕捉魔獸的陷阱,那麼一定是有野獸出沒的。
正在暗暗慶幸的木華還沒有開心多久,一陣狼嚎就傳了過來,這讓木華心中一緊。他知道在野外最倒黴就是遇到狼,因爲他們是集體行動的,實力低位的人在野外遇到狼羣基本就是死路一條。
木華立刻調整自身,讓自己的氣息儘可能的微弱,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狼羣不會在這裡經過。
但往往事與願違,即使木華儘可能的僞裝自己,但對於嗅覺驚人的狼羣來說,離木華不遠處沒有被處理掉的士兵的屍體所散發出的血腥味簡直如同黑夜裡的明燈。
不一會兒大概二十來支體型矯健的野狼就到了那具屍體不遠處。木華的心臟都要提到嗓子眼兒了,差點沒控制住心跳而暴露。
狼羣先是觀察了周圍的情況,一隻年老的狼先行靠近,用嘴撕扯了幾下,發現沒有什麼動靜,回頭對着頭狼叫了兩聲,像是在報告一切正常。
這是狼羣在野外進化出來的團隊協作能力,任何時候都要保持警惕。頭狼見狀走過去開始進食,狼羣中階級嚴明,吃東西都是井然有序。
木華心中只想着狼羣趕緊吃飽離開,同時心中抱怨那個士兵,活着追殺自己,死了還要給自己惹麻煩。
突然狼羣停止了活動,齊刷刷的看向木華藏身的方向。木華瞬間就流下了冷汗,以爲自己被發現了,他自認自己的各方面都做的很好,不應該被發現,可羣狼都看着他這裡,看來自己死定了。
但很快他就發現可能是自己想錯了,狼羣並沒有立刻衝過來,而是全部豎起耳朵,好像在聽着什麼。
木華也豎起耳朵,想聽聽到底是什麼讓狼羣這麼大反應。
果然他放開心神仔細的聽,好像是兩個人在對話。
木華只聽到一個女孩的生音說道:“啊玄,你行不行啊,這裡能找到嗎?”
一個男聲迴應道:“不知道,但是這裡一定會有蛛絲馬跡。”
木華見到狼羣開始緩緩移動,有的退後隱入黑暗,有的走到旁邊的樹後,依靠着樹幹隱藏身形。看來是準備佔據有利地形偷襲說話的兩人。
木華沒有出聲提醒,敢在這麼晚出來的起碼都是人級高手,而且還得是高階,不然除了應對陰氣肯定沒有餘力閒逛。
不一會兒木華就看見兩個人影出現,走到了那個被啃咬的面目全非的士兵屍體旁邊。
看體型是女孩的身影開口說道:“啊玄,這個傢伙好像被什麼東西吃了。”
被叫啊玄的人點頭說道:“沒錯,看來附近還有些危險啊。”
說完啊玄就起身,開始環顧四周,狼羣似乎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全部走了出來,對着二人呲着牙低吼。
只見啊玄突然伸出手,一道黑光飛出,直奔頭狼脖子。這一擊打的很快,頭狼還沒有做出反應就身首異處,一命嗚呼了。
木華張着嘴十分震驚,他知道這是能量外放,只有達到地級才能讓能量離體作爲進攻手段,這個人釋放的如此輕易,恐怕已經到達了地級高階。
“出來吧!不用再躲了。”年輕人看羣狼因爲頭領死去,全部都逃跑了,轉向木華的方向,說了這麼一句話。
木華沒有反抗,他知道自己瞞不過地級高手的探查,只好走了出來。
當他看清說話的年輕人看着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時候,剛纔的震驚有加強了幾分。本以爲這個男子應該年紀不小,沒想到和自己差不多,但修爲真是驚人,木華覺得這一定是用易容術僞裝出來的,不然這麼年輕實力如此恐怖,根本不和道理。
“你叫什麼?”啊玄問道。
木華開口道:“我叫木華。”
“你就是木華?”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從啊玄身後鑽了出來,驚訝的問道。
“正是在下。”木華只好再說一次。
“你跟我們走吧!是一個叫木田的大叔叫我們來找你的。”女孩歡快的說道,顯然這麼容易就找到了木華讓她十分開心。
“田叔!他怎麼樣了?”木華一聽是田叔讓他們來找自己,連忙詢問他的情況。
啊玄沉穩的開口道:“你不用擔心,他雖然受了點兒傷,但是性命無礙,咱們快點兒上路,早點回去你就能見到他了。”
“可是,現在晚上不適合趕路吧。”木華遲疑的開口道。
“沒事!沒事!你別看啊玄這麼年輕,他可是天級高手哦!有他在絕對沒有問題的,我們快點兒走吧。”女孩信誓旦旦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給你!”啊玄掏出一個木牌,木華呆滯的拿起來看了看,發現上面刻畫着很複雜的發陣。法陣的製作木華是知道的,最簡單的就是將陣法畫在紙上,困難的就是將它刻印在其他物質上,像是他手中的那個居然可以再木頭上刻畫發陣足以證明製作者已經到達宗師級別。
女孩兒好像看到了木華的一臉呆滯,以爲他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的,解釋道:“這是啊玄刻畫的法陣,可以剋制陰氣的,你可以感受一下。”
木華調動自身的能量注入到這個木牌上,果然他周圍的陰氣好像一股無形的力量的阻擋在外面,讓他的壓力大減,整個身體感覺到很舒暢。
木華呆呆的跟着這一男一女走到了一座山寨面前,此時天已經開始矇矇亮了,二人將木華領到了一個房間外,啊玄對他說:“你田叔就在裡面,你可以進去看看。”
木華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立刻推門而入,看見木田正躺在牀上,身上有着多處用紗布包紮着,外面有滲出的血跡。
“田叔!你沒事吧?”木華着急的問道,眼中隱隱的有些淚光。
“沒事,看到你來了我就放心了。”木田說完這句話,就陷入了沉睡,看來傷的確實很重。
“好了,讓他好好休息吧,我們給你找一間房子,你先住下再說。”啊玄開口道。
木田對二人很是感激,深深作了一揖,開口道:“二位的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他日定當以涌泉相報。”
“好了,就別客氣了,我叫林雪,你可以叫我雪姐。”少女老氣橫秋的說道。
“雪兒,快別鬧了!對不起,她就是這樣,不要見怪。”啊玄叫停了林雪,對着木華略帶歉意的道歉。
“沒事,雪姐我要住在哪啊?”木華也分不清他和女孩誰大,但是嘴甜點也是沒有問題的,這在他和十六姐說話的時候深有體會。
“不錯,小子很上道,來跟姐走,我給你找個舒服的地方。”林雪毫不客氣,直接拉着木華走了出去。
啊玄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心的將門關上,追了上去。
“姐!姐!宇哥!你們倆別看了,這玩意也太大了,我搞不定怎麼辦?”突然林昊的叫聲將張宇和林婉清從鬼尊的回憶中拉了出來。
林婉清不耐煩地喊道:“你瞎喊什麼啊?這正看得帶勁呢,之前不是說好了嗎,你先頂上去!”
“不是啊姐,我沒見過這麼大的玩意啊!你趕緊看一眼!”林昊依然很焦急的叫到。
張宇聽到林昊這麼說,看來是真出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於是摘下眼鏡,看向後方。這一看不要緊,嚇的他趕緊去拍還在看的林婉清說道:“喂,情況不對啊,這是啥玩意啊?”
林婉清不情願的摘下了眼鏡,回頭看去,本以爲他們是大驚小怪,但自己一看也是大吃一驚。只見那個大漩渦中正緩緩浮現一個巨大的巢穴,一個個巨型的繭掛在上面,裡面可以看出一個個都是斷緣獸的身影,各個鮮活好像馬上就就要鑽出來。
“這是什麼玩意?”張宇問林婉清。
林婉清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這好像是傳說中的母巢型的斷緣獸。”
“傳說中的?”張宇聽到林婉清說了傳說中的,頓時感覺有些不太妙,因爲什麼東西到了傳說中,就一定不簡單。
“對,這種斷緣獸就是一個大型的母巢,本身並沒有什麼攻擊力,但是會孕育出很多斷緣獸進行攻擊。但因爲出現的機率太小了,幾百個牽緣人大概只有一個碰到一次。”林婉清說道。
“姐!咋辦啊?”林昊走了過來,指着剛剛探出一半的母巢斷緣獸說道。
林婉清鎮定的拿出了一個紅布包裹的東西,放到了林昊手中,林昊問道:“這是什麼?”
林婉清解釋道:“這是我從博士那裡順過來的,據說對天級的斷緣獸都有一定的殺傷力。”
林昊頓時興奮的叫到:“太好了,那我幹緊試試。”說着就要打開看看。
林婉清制止了他說道:“不能打開,這東西一見光就會威力大減,你直接灌注能量然後扔到那隻斷緣獸身上就行。”
林昊遲疑了一下,說道:“靠譜嗎姐?”
林婉清直接一瞪眼,說道:“我會騙你嗎?”
林昊很想回到會,但是這些年的經歷讓他知道這句話做夢都不能說出來,只好照着林婉清的要求灌注自己的能量,然後對着斷緣獸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