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痛徹心扉的煎熬

程家的親戚朋友都知道董哲明過年不能出院,在這一天,就有許多人到醫院看望董哲明,董哲明就吩咐程南威和玉湛張羅了一桌飯菜,凡事過來探望她的人,都留在這裡吃飯。

程南威本想讓玉湛回家的,由他自己在這裡陪着媽媽,但見媽媽興致勃勃的張羅要請客吃飯,他在這個時候也不好攆玉湛回家了。

又想到媽媽在醫院裡過年,心裡定然不好受,多個玉湛在這裡陪着媽媽生病,媽媽還能開心些,程南威體諒媽媽的心情,什麼事情都依着她,來人就留下吃飯,然後他陪着喝酒。

客人來了一撥又一撥,程南威就這樣陪着一圈圈的喝下來,啤酒,白酒輪番的喝,到了晚上的時候,自負酒量很好的程南威,多少也有些暈了,但還沒到醉的程度。

終於,客人們都被送走了,也沒有人再過來看望董哲明瞭,董哲明又打電話吩咐酒店送過來一桌子精緻菜餚,將原來的那些杯盤全部收走,她說要單獨和玉湛程南威安靜的吃頓年夜飯,主要是想好好感謝一下玉湛這兩天對她的精心照顧,並且很開心的送給玉湛和程南威每人一個大紅包。

玉湛和程南威推脫着不肯要,董哲明一手拉着玉湛,一手拉着程南威,很是感嘆的說:“在我眼裡,你們永遠都是我的孩子,我年紀大了,留着錢也是沒用的,我將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的,只要你們過的幸福快樂就好。”她的語氣,儼然把程南威和玉湛當做兒子,兒媳。

程南威聽出媽媽的語病,但大過年的,他懶得跟媽媽爭辯了,玉湛則含羞撇了程南威一眼,見程南威沒有否定,笑了。

自幼出生富貴之家的董哲明,生活上絕對的追求高雅和精緻,她從來不喝白酒啤酒,只喝洋酒,而玉湛只喝紅酒,喝了無數白酒啤酒的程南威,無奈的只能先陪着媽媽喝洋酒,然後陪着玉湛喝紅酒。

這樣四種酒混着喝,程南威縱然是鐵人,到了後來也昏頭轉向的了,董哲明藉着一次接電話的時機,躲到了病房外面去,病房裡只留下了玉湛和程南威。

玉湛喝過酒,粉面如花,雙眸如水,她含情脈脈的看着程南威,輕聲問:“南威,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一起過過幾個新年?”

程南威吐出一口酒氣,眯起眼睛,遙想着從前的事情,“我們從認識到分開,在一起一共十年,我們一起過了六個新年,其餘的幾次都是各自執行任務的。”

玉湛抿着嘴笑了一下,“你記得真清楚。”隨後她又嘆了口氣,“其實我們那個時候挺苦的,你還記不記得,有次我新年執行任務,你沒有任務,然後你就去我執行任務的地方等我,那天也是很冷,你給我帶來了新年的餃子和奶茶,爲了保溫,你把餃子和奶茶都裹在羽絨服中。

結果那次任務拖了很久,等我出來的時候,餃子都坨了,奶茶杯子也破了,奶茶把的你的羊絨衫和羽絨服都浸泡溼了,你羽絨服的前面都凍成了冰……”

玉湛說到後來,聲音哽咽,那些時光曾經覺得是苦的,但現在想想,卻是無比甜蜜,彌足珍貴的。

程南威被玉湛說的很是動容,回憶起那些艱辛又豪氣的崢嶸歲月,他的眼眶也有些紅了,欷歔着說:“如果我們能重新回到那樣的歲月就好了!”

他說的歲月是那些令他熱血沸騰,浴血奮戰的歲月,但在玉湛的理解裡,卻是他們之間甜蜜相隨,比翼齊飛的日子,玉湛被迷惑在程南威的這個笑容裡,心跟着都醉了。

玉湛心中含了情,說話的聲音更加嬌柔,“你那時候很粗心的,從來不會送我花啊,禮物什麼的,有一次過年和情人節感到了一起,在我央求下,你才送了我束玫瑰花,把我樂瘋了,一直將花擺在我的牀頭,早晨一睜開眼就能看到,花都蔫了我還捨不得扔掉。”

程南威喝酒後有些恍恍惚惚,被玉湛這樣三說兩說的,思緒就被扯回到了從前他最喜歡的那段歲月,跟玉湛聊的話題也多了,兩人的關係無形中拉近了,甚至有種又回到了從前的感覺。

不知道怎麼說的,他們說到了後來準備結婚的事情,玉湛一下子激動起來,突然就撲進程南威的懷裡,伸手摟住程南威的脖子,“南威,如果時間可以倒流該多好,我們還可以像從前一樣該多好!”

酒後的程南威有些糊塗,變的也更加感性一些,他覺得在這件事情裡,自己對玉湛確實有點虧欠的,他沒忍心推開脆弱哭泣的,而是伸手輕拍玉湛的背,安慰着她,希望她可以停止哭泣。

就在這時,叢佳佳衝了進來,接着,就發生了後來混亂的一幕!

經過剛剛那一鬧,程南威的酒徹底的醒了,他苦惱的皺起眉頭,認識到今天的事情真的怪自己,是自己沒有節制的喝酒,後來又亂了性,不怪叢佳佳生氣,吵鬧。

而媽媽對叢佳佳又打又罵的,想想真是太過分了。

程南威擔心的給叢佳佳打了兩次電話,第一次電話被叢佳佳拒接了,第二次叢佳佳那邊乾脆的關機。

程南威心裡發慌,估計那個倔強的小丫頭,又得跟自己提離婚。

一想到要離婚,程南威就又急又煩,可是他只能守在醫院裡看着媽媽,心裡乾着急,又不能走開。

程南威趁着媽媽閉眼睛休息的時候,給權睿打電話,麻煩權睿幫忙查一下叢佳佳去了哪裡,大除夕夜的,這樣打擾權睿,程南威真是覺得不好意思。

權睿很快的給他回話了,說叢佳佳住進了一家酒店,那件酒店很上檔次,應該很安全,問程南威要不要他去接下叢佳佳。

程南威知道小丫頭沒有四處亂跑,心放下了一些,他對權睿說聲:“客氣的話我就不跟你說了,你不用去找她了,讓她留在那裡吧,你也好好過年吧!”

權睿在電話那麼磨磨蹭蹭的沒有馬上掛電話,程南威立即意識到一定還有別的事情,權睿可能是不太方便說,他聲音低沉的追問權睿,“叢佳佳那邊還有別的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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