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木子幻依舊如往常一樣,早起上學。
可是今天他卻沒有看見葉青青。
在詢問之下,才知道對方請假了,而且還是好幾天。
“高三這麼緊張的時期請大假?”
木子幻內心狐疑,他好似從記憶中找到了什麼。
“以前這個時候,葉青青也不在。”
木子幻正思索着要不要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道聲音便打斷了他。
“木子幻,你知道葉青青去哪了嗎?”
閒倩從後門探出小腦袋,小聲問道。
木子幻轉頭,看向這雙手緊掐門板的嬌小少女,搖了搖頭,“沒看見,怎麼,你也不知道?”
“聽說她和行無悔都不在。”閒倩似有意或無意地說道。
“喔。”木子幻久遠的記憶再次被喚醒,不過隨後他又是微笑道,“沒事可能家裡有事吧。”
見面前這個笨蛋不明白意思,閒倩冷哼,轉頭就離開了。
木子幻似笑非笑,他怎麼不知道?剛剛是一時間沒想起來。
畢竟過了有幾十年了。
今天是葉青青與行無悔私會的第一天。
如果所記不錯,待到一個星期後,兩人就會回來,然後行無悔發瘋。
爲什麼?因爲葉青青出於不辜負原則,不忍心如此喜歡自己的男孩白白浪費了光陰。
木子幻想到此處,也是有些第三人稱的視角意味。
“再次來過,我已不是戲中人。”
…………
中午吃飯,兄弟們因爲體育課都吃過了晚飯,以如今木子幻不緊不慢的格調自然不可能一樣。
他剛進入食堂,第一眼便看見了獨自吃飯的分科前同學秦清悅。
木子幻打了兩葷一素後,也是坐到了對方的旁邊。
“怎麼?你一個人?”
秦清悅有些冷淡,“嗯,怎麼?不行?”
稚嫩中帶着些懟意的蘿莉音讓人很是難受。
木子幻毫不在意,“你是在理科十八班?”
“嗯。”少女點頭,隨即就問道,“聽說你等下要講外語課?”
木子幻點頭肯定。
“給我說說內容唄。”秦清悅說話一股夾子音。
木子幻直接遞出了空閒時間寫的草稿。
少女看完,提醒道:
“但是你有沒有考慮到你演講方式不成熟,這方面的問題?”
“嗯?”木子幻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見少年一臉茫然,秦清悅繼續問道:“好好好好,先拋開這個,演講內容不成熟這個問題考慮到了嗎?”
“嗯?什麼內容不成熟?”木子幻淡然微笑。
“演講內容……嗯……怎麼說,有點尷尬。”秦清悅解釋,“而且這方式就很讓人想嘲笑你。”
“嗯?說說看。”木子幻似笑非笑。
“好,既然你這樣說了,我這邊的建議是希望你多去看一下其他那種演講大佬的相關。”秦清悅微笑道。
木子幻笑而不語,這些內容可不是他自己創作的,而是某平臺的知名網紅外語老師的教學成果。
居然被一個毛的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指指點點,少年對此,內心嗤笑,不過表面卻是不動聲色。
他也是閒來無聊,見對方一個人坐着吃飯,而且自己正好也是,就坐下了。
對此,只能說沒想到。
“嘻嘻,怎麼說,演講方式庸俗就不吸引我,演講內容不成熟,
很幼稚口水。演講內容不夠新穎吸引人。可能你有不同見解,我沒有要你同意我的看法,這僅代表我個人看法”
秦清悅說了一大串。
木子幻啞然失笑,“你要不要看看你說了什麼?”
要是放以前,他肯定要理論一番,畢竟這樣不吃人間苦、涉世未深、只懂得紙上談兵的小公主,讓人很是難受。
所以對方一個人吃飯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就是家裡人保護的太好了,慣的觀念扭曲。
難道就因爲她是女孩子?以後要嫁人?所以不矯正一下觀念?
木子幻對此搖了搖頭。
“我覺得你如果真的想要去上臺演講的話,你就應該要那種做好思想覺悟。”秦清悅見少年不以爲然,繼續勸道。
“不是打擊你,是真心希望你好好的。”
木子幻內心狂翻白眼,“好傢伙!我直呼好傢伙。”
“你咋這麼自信呢?你說一些狗屁不通的天上話就能打擊到一個人?”
…………
“嗯,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我很忙的。”秦清悅說完就走。
木子幻搖了搖頭,也是收拾了一下桌子,離開。
他可是瞭解這個少女的,忙忙碌碌,效率極低,學和沒學結果差不多。
不,不能這樣說,可能還是有點不一樣,只能說不論是對於過去的木子幻,還是現在的木子幻來說,兩人站在的高度永遠不是一個層次。
不過木子幻根本毫不在意,也就是想到了以前的片段罷了。
“我感覺你變了,像換了個人似的,很陌生。”秦清悅在路上,觀察着木子幻。
“是嘛。”木子幻轉身上了文科樓,少女上了理科樓,兩人分道揚鑣。
少年回教室的半途無奈自語,“何願爲上人?”
不吃人間苦怎行?
在他的印象中,秦清悅曾經發誓要遠離千州市,遠嫁他鄉,不再回來。
是一個不談戀愛,直接相親結婚的人。
那年,少女與楚州市所屬的靜和縣男子結婚,木子幻雖然沒有到場,卻也是隨了份子錢。
而在木子幻三十五歲時,與妻子董恩汐在沿海東城生活。
恰好遇見來旅遊的秦清悅極其丈夫。
記憶中,少年還記得:
秦清悅拉着丈夫的手,對木子幻,第一句就是,“你也來這玩啊。”
“不是,我家就在這。”木子幻也牽着妻子的手。
“喔喔。”秦清悅有些驚訝,下意識就看見了對方身邊素顏無暇的女子拉着雪白的別態萌純種賽級薩摩耶犬。
雖然她不認識,但是卻知道這個拉狗的人和木子幻是一路的。
要知道她也只是江南省省份城市楚州市的附屬縣城生活,而這個以前讓她不屑一顧的少年居然在沿海安家立業!
其實,秦清悅對於木子幻並不瞭解多少,只是以固定思維來揣度,畢竟是在落後的樓蘭縣,再高又能高得到哪去呢?
見這對小夫妻奇怪的表情。
董恩汐和煦地打着招呼,“你好,我是子幻的妻子董恩汐,東城人。”
她笑起來的樣子很是動人,兩片薄薄的嘴脣,長長的眼睛,腮上的酒窩都是那樣絕顏甜美。
秦清悅伸出小手,也是微笑道,“你好,秦清悅,木子幻以前同學。”
接着兩人本想邀請這對小夫妻在東城玩,卻沒想到被拒絕了。
自此,就再也沒見過了。
…………
木子幻在洗手間沖洗了把臉,輕笑從容的進入教室。
“現在恩汐還在初中吧。”
想到此處,他內心就覺得有必要去看看。
“東城離千州有一千多公里,恐怕沒個幾天,到不了。”
“哎,得抽個時間去一趟了。”
現在木子幻的學習除了外語和歷史,其餘的都得重新開始記憶和刷題,不然考試可不是那麼容易過的。
下午第三節課,外語課,木子幻上臺演講,照搬照抄某位百萬網紅名師的教學方法。
讓臺下的同學們很是驚訝。
驚訝的不是木子幻的那些獨特方法技巧有多厲害,他們沒有概念。
他們驚訝的事,木子幻怎麼這麼厲害了?這麼多單詞發音比老師還標準。
當然也有些外語特困生,恍然大悟的,比如像井刑這樣的。
班主任程萱的目的就是想拯救最差的這批人,當她聽過木子幻的方法的那天晚上,就下了這個決定。
這東西對成績好的那批人作用不大,最多錦上添花,意義聊勝於無,可是對於那些外語困難戶,那可真是雪中送炭了。
下課後,木子幻的人氣直接暴漲到了巔峰,呼聲一片。
“幻少!”
“幻少!”
…………
接下來的幾天,少年一直埋頭苦幹,刷數學,政治等題目,練手感。
標準化的考試,主要的就是考熟悉出題人的感覺,在模擬題和真題中找尋屬於自己的方式。
這期間葉青青也沒有回來,他也絲毫不在意。
直到考試的前一天晚上,行無悔一身酒氣衝進了文科二班的教室內。
“木子幻!”
“木子幻!你給我出來!”
他大喊大叫,亂翻桌椅,明明木子幻就在旁邊卻視而不見。
行無悔這一舉動,倒是嚇到了部分人,不過大家都認識,也沒有告老師。
平時,行無悔在年級是出了名的少爺,家裡是投資學校的良心企業。
木子幻坐着,看對方表演。
“木子幻,爲什麼?你爲什麼不放過葉青青!”行無悔聲嘶力竭,“你明明不喜歡她!”
木子幻似笑非笑, 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一位皎潔如華的窈窕少女出現,拉住了行無悔的手,“走!”
來人正是葉青青。
木子幻眼光閃爍之下,察覺少女氣質變化,似是明白了什麼。
曾經他看不出,不過現在以獨道的眼光看,自是觀察入微。
“這行無悔,故作姿態,祥裝醉意,示威嗎?”
木子幻內心輕笑搖頭,“不過,我們已經不再是情敵了。”
他站起身,路過行無悔的身邊,用手拍了拍其肩膀,“行無悔,你好自爲之。”
說完,少年便出了教室,去找班主任程萱去了。
行無悔眼眸冷冽,陰沉如水,着實有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很難受。
他與葉青青如膠似漆後,才發現,少女已不是完璧之身,確實有些被氣到。
少年人嘛,血氣方剛,執着於某種情懷。
葉青青在一旁,把這丟人現眼的人牽了出去,“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長廊,少女吻了那一直盯着辦公室的少年的側臉,沒有說話,更是安慰。
…………
辦公室,木子幻在程萱的位置坐着,等待着班主任的到來。
他此刻避讓行無悔,並不是因爲害怕,而是不想那麼顯眼。
況且這行家對木子幻家有糾葛,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他們家。
“哼,現在,我倒是不把你放在心上,只是你是鄧亞男的重要棋子,我也不好動。”
他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