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獅,若有機會帶着天澤離開吧!”阡玥爲了救人靈力一直沒有恢復,現在又強行爲天澤渡修爲,以魔尊的手段是不會讓她平安離開的。魔尊此刻就在地牢門口,他這般樣子任誰都會落井下石的更何況她與風茄之間還有私怨。“我不會拋下你不管的,寧可死在這的人是我或者是他都不會是你!”不由分說雪獅強拉着阡玥起身離開,天澤現在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卻還是昏迷着,幫不上忙,甚至是拖累她。
阡玥這個模樣倒是令風茄意外,雪白的頭髮隨風搖曳,少了些靈動卻多了些戾氣,風茄心想着若是那雙眼睛是紅色的該多好,這樣看上去就更相配了。“這是怎麼了?爲救夫君打算豁出性命?你又是何苦,真真可惜了那一頭黑髮。你如此待他就不怕傷了別人的心?難得你在這裡我也跟你說一遭陳年舊事,你可知你在天宮時他做了什麼?想我風茄自認風流,也抵不過他的下流,傳言說妖王一生只爲一人,當時好奇恰巧偶遇了妖王,不曾想竟然妄想羞辱我。到是我瞎啦眼睛還認爲他是一位正人君子,而今看來所謂的一生一人想來不過是爲了一個好名聲。在我看來連這位弟弟的癡情都抵不上!不說你我恩怨,我豈能放過他?”
阡玥不知她所說何事,此刻若是想全身而退怕是不能了。“我不知你說的這樁事的緣由,我們打小便在一處,少時不知道幫他擋了多少桃花,與我而言早已司空見慣。今日在下想帶夫君離開,魔尊借個方便可好?”“倒不難?我可以讓你們中的一個安然離開,你選一個作爲遊戲的開始。”阡玥心中知曉自己的能力“魔尊,請放雪獅離開,此事與他無關。”風茄嘴角勾出一抹邪笑“可以。”雪獅擋在阡玥面前“我願意留下來,讓她走!”“意見不一致啊,慢慢想我在大殿上等你們的決定。”
風茄悠哉的轉身離開。她纔不會好心放兩個人走,在兩人思考轉移注意力的時候風茄啓動了這裡的一個陣法“怨念陣”,陣如其名,因怨恨而生,增強怨念的殺陣。
風茄走後,阡玥勸雪獅離開,雪獅知道自己打擾到這兩個人“勸我離開不過是想和他一起共患難,把我算什麼?情路上的絆腳石,即使他昏迷不醒是你的累贅,你也要陪着他。你怎麼不能自私的只想你自己,那麼至少我可能會怨恨你,而不是更愛你!”“雪獅,我想你平安,此事與你無關!”
雪獅的怨念越來越強,他想殺了天澤,操着術法就朝天澤砸去。阡玥意識到雪獅的想法頓時大驚,擋在天澤身前抵掉術法,用洺水幽設下禁制。阡玥現在的靈力匱乏,所設的禁止不強,很快就撐不住了“雪獅住手。”當雪獅真的停下手的時候已經晚了,阡玥着着實實的受了重傷,口裡吐着鮮血。雪獅一點點的冷靜下來,才知道自己都幹了什麼蠢事。
阡玥沒有責怪他,規勸他離開這裡。雪獅拖着天澤抱着阡玥來到大殿,讓風茄放了阡玥,風茄沒有答應,雪獅蘊起妖力攻擊魔尊。阡玥見機帶着天澤逃到宮門口,雪獅根本不是風茄的對手倒在地上。塗山霽早就到了魔宮不敢輕舉妄動,而今他看見天澤和阡玥帶着軍隊衝上去救下兩個人。阡玥看着痛苦的雪獅想去救他卻沒有力氣硬生生的被塗山霽帶回妖族。
天澤很快得到診治,阡玥守在她身邊見他有所和緩才離開自己去恢復靈力。爺爺看見阡玥滿頭的銀髮便知道天澤這是勉強撿了條命,只希望他的孫兒以後能夠平安。
天澤醒來後沒看見阡玥,塗山霽告訴天澤說阡玥重傷此刻在恢復靈力,心疼不已,親自去看望阡玥。那滿頭的銀髮看的天澤心酸,說好了要保護她,爲她撐一片天轉眼自己就變成她的負擔。阡玥感覺有人,睜開眼睛看過來。天澤牽強的露出笑意“醒來沒看見你,想你了就想過來看看。恢復的怎麼樣?”塗山霽識趣的離開“萬靈會護佑我,我的靈力正在恢復,放心。倒是你一身的傷應該好好休養。”阡玥扶過天澤,讓他坐下來休息一會兒。“都是外傷,妖族多的是靈藥,不必擔心。”
阡玥現在最擔心的並不是天澤,天澤雖然受傷了至少現在還活着,何況有妖族的照看不多日就會康復倒是雪獅,讓她心憂。離開的時候雪獅就已經倒在了地上,以魔尊的脾氣不會放過雪獅的。她現在要趕快恢復,儘快找機會去魔宮救出雪獅。
雪獅倒在魔宮的大殿上,風茄坐在王座上俯瞰整個魔宮“到底只是小情人,你拼了命的維護阡玥,她是如何待你的?她的心裡只有那個妖王,你不要在癡心妄想了。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想來你也是一個可憐人,就呆在這裡吧。往後我來庇護你。”雪獅倒在地上沒有力氣,也不想說什麼,現在的他就如喪家之犬一般,自嘲的笑一笑,由着侍從擡着他離開。
風茄搖曳着身姿來到若水湖畔,焅榮坐在湖邊看着湖水的漣漪,風茄蹲下身坐在他身旁,靜靜地看着他。她自己都忘了多久沒這麼仔細的看着這個人了。小的時候他爲她殺人,照看她,那時的他還是兒郎,當他真的長大了,她卻不是小時候的她,她要復仇。當她真的離不開他的時候他告訴她他要昇仙,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天族的戰神,而她是一族的尊主。那個少年一直都不知道她是愛慕他纔會每夜要他的陪伴,纔會只在他懷裡安眠,纔會在他離開後淚流滿面。
“值得你看這麼久嗎?”焅榮被她看的害羞,他能感覺到身上的燥熱,他不敢去看風茄,繼續坐在那裡“值得,以前竟沒發現你這般的好看。”焅榮不似天澤英氣,沒有雪獅的清秀,天生孤傲冷峻,眼底透着寒光,棱角分明,讓人望而生畏,着實是一位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以前倒沒發現你這般的貧嘴。”以前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見不到才知道思念。見到了又不得相見,難得一見怎麼捨得。風茄坐的距離焅榮近些,伸手抱着他,焅榮想起身“別動,我就抱一下!我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