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走近了一定距離,看到三兩個模糊人影時,衆人的氣勢開始‘萎靡’下來。
也就是佝僂腰肢哆哆嗦嗦扮乞丐!
他們當了幾個月的乞丐,昨日才穿了一天的兵服而已,是以這扮乞丐可要比扮侍衛簡單多了。
一羣人一股腦衝上去,端着破碗往前伸。
“各位大人,給點飯吃吧……”
“行行好吧……”
“你們這些官人大魚大肉,分點剩的都不行嗎!”
……
這些人不愧是乞丐出身,也不是一味的搖尾乞憐,還有怨天尤人的,各有各的特色!
那些圍在外的士兵們見此狀況,懵逼一會上前趕人。
“去去去,這裡是軍營重地,誰允許你們上這要飯的!”
“好大的夠膽!都滾!”
“再不滾休怪我們刀劍無情!”
而蕭六等不及第一個出手,從結實的裡衣中一掏短匕,勒向了前面一個士兵!
“你……”鮮血從喉嚨處噴灑而出,那人剛說了一個字就翻白眼死去了。
蕭六眼底閃着興奮,身子極快的閃向旁邊另一人,如法炮製。
不多時,所有乞丐將昨日所學用上了實戰!
其中一兩個出了意外手抖的,也被同伴幫着解決掉了。
暗殺是最不讓人所察覺的,只覺脖子一涼一痛,就一命嗚呼了。
三十個把守士兵啊,瞬息就死在了那麼一羣看起來孤寡無依的乞丐手上!
他們沒來得及興奮,趕緊照着展肖的手勢先扒掉這些守衛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萬一有人過來好爭取一點時間。
看着事情一解決,輕竹就忙不迭走進了屋子,展肖收回頭暫且不去打擾他們,而是對眼下這十六個人恩威並施,“你們今天,做得很好。但日後上戰場不是光對付兩個人而已,是很多人!你們還有無限的潛力有待發掘。”
衆人目光定定,低聲應道:“是!”
輕竹跑進去,先跑進正中央那屋子,遇見了樊噲他們幾個,以前是雲竹酒樓的常客。
“哼,賊人,又來了!滾吧,我們什麼都不聽!”樊噲轉過臉。
這古代人,只看頭髮不看五官是不是?
輕竹情急之下解開了頭髮,對面一夥人立即傻眼了。
樊噲認出來,驚訝的喊了聲,“弟妹!”
還真是……
輕竹點點頭,“蕭何在哪?”
“他應該在房裡裡,就在東廂房。”樊噲手指了指。
輕竹立刻找了過去,只是那份急切的心,隨着距離越來越近,變得有些心虛,腳步也跟着有些軟。
可念及他的安危,想先把他帶離危險再說,又好像能承受所有的羞辱和絕情,腳步又加快起來。
輕竹走到東廂房門口撞開門。
那正坐在方桌上前,一身金鱗盔甲,正在拿書讀的男人突然警惕的昂起頭來。
只一眼,化爲了錯愕,又慢慢的,像她打量他一樣在打量她。
看他那全副武裝的樣子,臉上沒受傷,身上就不知道了,只是也有着被戰爭刻上去的蕭條。
輕竹依稀能想象出他披盔戴甲、上陣殺敵的威武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