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家四口因爲一個呂槐都有理由入住蕭府,可偏偏這薛綵鳳,既是沒理的外人,又是不受大家待見的犯過錯的女人,她出現在這就太奇怪了!
誰知薛綵鳳早有所準備,帶了自己的一兒一女來,還帶了許多叮叮噹噹的小玩意兒,說是兩位哥哥姐姐想念思思得緊,她就帶孩子順道過來探望。
來者是客,蕭府沒有趕人的理由,薛綵鳳的說辭又冠冕堂皇的,那兩個小娃兒看上去也純淨透徹,咬着指頭說想和思思妹妹玩兒,呂槐夫妻倆便也沒什麼阻攔的理由。只不過在薛綵鳳想去抱思思時,還是被杜芸不着痕跡的攔下,自己給抱了起來。
想當初思思就是因爲她差點送掉小命,不管時過境遷多少年,不管薛綵鳳是否真心變好,身爲母親的杜芸嗅到那熟悉的危險氣味總是會張開羽翅將孩子護於身下的。
而薛綵鳳的目的畢竟是雲輕竹,對杜芸這樣護犢子的激烈反應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便歇下去抱思思的念頭,只讓兩個小的去陪妹妹玩了。
薛綵鳳並非來只來看這一兩次,幾乎每天都帶着兩小的登門造訪,從白天到黑夜,由轎伕擡着來,天黑還加上一羣護衛護送着走。
於是乎小小的思思反倒成爲兩家的融合劑了!
大家雖對薛綵鳳的作爲心有疑慮,可多少雙明眼看着,絲毫沒捉到她的錯處,就隨着她看望了。
對此,蕭氏夫婦卻是有些不喜的。
蕭何自然是爲了當日妻子錯喝了薛綵鳳的毒藥差點喪命,一直耿耿於懷。輕竹對那事本來也沒放在心上了,卻是因爲蕭何的不高興而不開心。
晚上在榻間,輕竹抱着他寬慰道:“你別不開心啦,薛綵鳳是來看孩子的,根本不看我一眼,又不會再害我了。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聽到這,蕭何似笑非笑的攏了攏她的肩,“嗯,只盼着他們早點和好離開吧。”卻不知他這一笑正是因爲輕竹那句不會再害她的話。根據展肖所調查,薛綵鳳的確是跟蕭裕苟合在一起了,他們甚至在密謀什麼事,一件肯定對他和阿竹不利的事。
至於爲何知道是對他和阿竹不利。其一那薛綵鳳偷過呂槐的生意單子,自己已經提醒過呂槐製造一些假象躲開有心人的追查。薛綵鳳對呂槐下手無可厚非,因爲她自己想做呂府最大的主人。
而另一個,蕭裕又是爲了什麼呢?按常理想,蕭裕回來是爲了同他爭奪家產。可有好幾次自己暗中觀察,看到蕭裕每每與去請安的阿竹碰上時,那目光格外的貪婪深邃……同身爲男人,他懂那是什麼。
所以心裡隱隱有個猜測,蕭裕對自己恨之入骨,不止想取代自己的地位,連他的女人也敢肖想?如果是一些生意地位上的爭奪他還能雲淡風輕一笑置之,可是有關於阿竹的,他每每想起眸子就會如清風漫進了黃沙,越卷越洶涌,藏着他自己都駭然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