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爲情所困

赫連棠此行返楚歸來,便直嚷着要找他談談,想必一定是有關惜兒的事情。

要知道,惜兒,可是她的王嫂!

念及此,他放下硃筆,便從御案前起身。

看着他離去的身影,離灝遠不禁急忙出聲:“談完了事,且記得趕緊回來,我還不曾與你嫂嫂好好獨處……”

話,未曾說完,便見離灝凌頭也不回的對自己擺了擺手,離灝遠的臉色不禁微微一黯!

“情之一字,從來最是傷人!”

輕輕自語一聲,擡頭看了眼御案上堆積如山的湊着,他自憐自哀的搖了搖頭,而後掩脣輕咳出聲,繼續批閱着桌上的奏摺!

……

離灝凌剛出了夜溪宮,便見赫連棠下了肩輦,一步步登上臺階,徐徐向上走來。

須臾,赫連棠來到近前:“臣妾參見皇上!”

“王嫂免禮!”

對赫連棠微微擡手,離灝凌轉身向裡,赫連棠則一步步跟隨。進了大殿,分別落座,離灝凌待姬恆奉了茶,才垂眸看向赫連棠,“王嫂此行回楚國,可有什麼收穫?”

“能有什麼收穫?”

婉約一笑,赫連棠挑眉輕嘆:“皇上該知道的,臣妾對那座皇宮,其實並沒有太深的感情。”

她從不曾見過自己的父皇,與楚皇亦非從小一起長大,雖名義上確實是流着楚國皇血的公主,卻也只與司徒珍惜關係親近些,之餘那座富麗堂皇的皇宮,於她而言,實則根本就沒有太深的感情。

擡眸看了赫連棠一眼,離灝凌微微點頭。

輕抿一口茶,他挑眉問道:“聽王兄說,王嫂有事要找朕談?”

“是!”

赫連棠淺啜口茶,將茶盞擱在桌上,雙眸中一片肅然,難得她的臉上不見一絲笑意。

見她如此,離灝凌心下一緊,不禁緊皺眉心:“可是惜兒那邊出了什麼事?”

聞言,赫連棠面色一沉!

輕擡眸,與離灝凌四目相對,她巧然一笑:“臣妾聽你王兄說,皇上的皇后跑了,何以皇上見了臣妾,第一個要問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

雖然,那個女人,是她的王嫂。

但是,看着離灝凌這樣,她還是會爲袁修月抱不平!

再怎麼說,她也得幫理不幫親不是?!

聽赫連棠提起袁修月,又見她一臉不滿,似要與他興師問罪的樣子,離灝凌知不是司徒珍惜的事情。心絃一鬆,他剛剛纔好轉的臉色,再次陰沉下來:“王嫂到底要與朕談什麼!”

“咱們來談談皇后如何?!”

淡淡的,看了離灝凌一眼,赫連棠再次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後,她語重心長的問道:“皇后離宮後,皇上卻以她於鳳鸞宮靜養爲名,將事情壓下,皇上……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您覺得,皇后此一走,還會再回來嗎?”

“一定會!”

眸色堅韌,不見一絲閃爍,離灝凌面色冷峻的迎上赫連棠的眸,蹙眉道:“朕曾說過,即便她逃到天涯海角,朕也一定會把她找出來!”

因他眸中的堅定,而微微訝然,赫連棠心思微轉,旋即凝眉問道:“臣妾一直都知,皇上心中心心念念着的,是臣妾的王嫂,對於皇后,根本就從心底不喜,即使如此,而今事情又到了這般地步,皇上便順了她心思……放手如何?”

她從來都知,袁修月一直不喜歡皇宮裡的生活。

可當初,她卻認爲,她可以讓眼前的這個男人,忘記那個與他不會有未來的女子。

但是現在,當她重回離宮,從夫君口中得知袁修月廢了一條腿,而後遠走的消息後,不禁又開始反思起來。

也許,整件事情,從一開始,她便錯了!

若是當年,她依着聖意,選了袁明月入宮,那麼各人都會有各人的歸宿,今日袁修月的生活,或許就會是另外一種樣子了,而非如今……這般悽慘!

“放手?朕爲何要放手?!”

靜靜的,凝視着赫連棠,離灝凌冷聲沉道:“王嫂只知朕以前心中不喜於她,可曾問過朕,現下心中可有了她?”

聽到離灝凌的話,赫連棠不禁心頭一震!

擡眸之間,瞥見離灝凌眼底深深的那抹痛楚,她眉心擰緊,一時間竟怔在當場!

他心裡的那個人,不是她的王嫂嗎?!

“王嫂……”

驀地,聲音一柔,輕喚赫連棠一聲,離灝凌垂眸,將自己從未對外人道過的話,緩緩說出:“朕承認,朕忘不掉,放不下惜兒,但朕卻一再跟她保證,只要給朕時間,便一定可以真真正正的只愛她一人,但即便朕做到如此,她……卻還是走了!”

怔怔的,看着眼前離灝凌爲情所苦的樣子,赫連棠不禁眸色微暗,許久之後,她不由失聲笑道:“曾經,我選她爲後,只因她聰明慧黠,不似皇上宮中那些女人,總有王嫂的影子,也許可以讓皇上對以前的那段感情真正做到放下!現在看來……我對她,確實沒有看走眼!”

聞言,離灝凌不禁苦笑了笑。

“王嫂確實沒看走眼!但她卻在偷了朕的心後,一走了之了!”擡起俊臉,對上赫連棠的眸,離灝凌自嘲一笑道:“所以,王嫂不要再勸朕放手,任何人……都妄想讓朕對偷走了朕心的那個女人放手!”

“可是……”

想到袁修月的腿,赫連棠不禁輕輕一嘆,眉心緊蹙着低眉把玩着手裡的茶盞,她滿是無奈道:“關於她的傷勢,方纔臣妾已然問過太醫,臣妾太瞭解皇后了,若她的腿一直不愈,她只怕永遠都不會再回皇上身邊了!”

離灝凌臉上的神情,越發陰暗:“宮中太醫全是些酒囊飯袋,王嫂的醫術,不是號稱只要肯醫,手下便無死人嗎?!”

聞言,赫連棠眉心一蹙:“臣妾是號稱手下無死人,但卻不一定能夠醫好她的腿!”

她,終究不曾親眼見過袁修月的腿傷,不清楚她到底傷的有多重,自然沒有十全的把握!

“無妨!”

雖然眸色微安黯了黯,離灝凌卻仍輕點了點頭:“無論到時王嫂能不能醫好她,她都會是朕獨一無二的皇后!”

可是,若醫不好她的腿,她便不會留在宮中!

如是,在心中暗暗腹誹,卻不忍當着離灝凌的面說出。

忍不住在心底嘆息一聲,赫連棠擡眸對上離灝凌的眼,而後嘴角微微一揚:“若是如此,臣妾便再與皇上指個地方,也許……她會在那裡也不一定!”

聞言,離灝凌眸子一亮,臉色微微一凝:“什麼地方?”

見他如此急切,赫連棠不禁嫣然一笑道:“聚仙樓!”

“龍婆那裡?”

離灝凌眉心不禁緊皺了下。

回想到兩年前,自己確實見袁修月去過聚仙樓,他的心忍不住雀躍起來。

“是啊!就是婆婆那裡!以前未曾進宮前,她經常到婆婆那裡去種藥草,也許皇上在哪裡,可以找到她……”含笑起身,赫連棠對離灝凌微福了福身:“話已至此,臣妾告退!”

“王嫂!”

看着赫連棠離去的身影,離灝凌不禁開口問道:“你一直與她關係交好,卻爲何要幫朕?”

“因爲……我不想看到兩個有情人,此生別離!”淡淡回眸,對離灝凌別有深意的笑着,赫連棠挑眉道:“皇上,你可還記得,五年前你我在回京的路上,遇到了什麼?又做過什麼?”

聞言,離灝凌雙眸微眯。

思緒飛轉,他瞳眸不禁驀地睜大:“難道?是她嗎?”

“看樣子,有些事情,皇后知道,皇上卻不一定知道。”臉上的笑漸漸濃了,赫連棠再次轉身,身影聘婷的款步向外:“臣妾還請皇上,親自到聚仙樓一趟,莫要與她生生錯過了!”

她想,她所能幫他的,便只有這些了……

赫連棠離去多少,離灝凌的心,卻仍是無法恢復平靜!

當初,他在大雪中救的那名女子,是她嗎?

心思微轉,念及安國侯府那一棵棵花開正豔的無憂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他的臉上,不禁再次露出睽違已久的笑顏!

“姬恆,備馬,朕要去聚仙樓!”

腳步擡起,卻是異常輕快,他身形向前,如風一般……

曾經,在那個地方,因爲惜兒,他與赫連煦互毆,終至被龍婆雙雙痛打!

登基之後,如若沒有特別之事,他從來都不會再踏足那個地方。

因爲每次過去,他都會想起被龍婆拿柺杖痛打的時候。

但,今日不同!

今日,他迫切的想要過去。

因爲,他的心,極有可能,就在哪兒……

——

聚仙樓位於離都以南,整體構造與一般山莊類似,但特別的是其門首並不似一般府邸,而是一座獨立的三層雅樓。這座雅樓,坐落青山綠水旁,環境清幽,深得京內文人雅士所喜愛。

但,因聚仙樓的掌櫃龍婆,曾救過先皇,又在早年認了當今鐘太後爲義女,是以,可以到聚仙樓消遣的,皆都不是泛泛之輩!

離宮之後,離灝淩策馬出京城南門,一路於青松大道向南,不到兩刻鐘,便抵達了聚仙樓……

第二百五十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第一百七十三章 驚喜第三百四十一章 有難第三百二十八章 以和爲貴第七十三章 皇后……人呢?第一百六十九章 頭一號的大傻瓜第二百四十七章 指證虞妃第十三章 一無是處第一百七十五章 是你!第二百三十四章 不速之客第一百七十三章 驚喜第一百七十七章 恩愛兩不疑第八十四章 是他!第二白二十二章 恍若隔世第二百四十章 讓他心疼第七十五章 喜歡她第一百三十七章 無悔第八十六章 一直都在騙她第八十五章 漏洞百出第二百八十七章 參加婚禮第五章 可以廢了你!第三百六十七章 認定了你第二百八十章 飛蛾撲火第二百六十一章 放血第三百四十六章 離帝駕到第一百八十二章 再見袁明月第二百零九章 等他……第五十一章 擄掠出宮第三百四十章 忠義兩難全第二百八十二章 去哪兒?第三百二十二章 以我之命第一百二十九章 兩個她!第二百二十三章 他是被你害死的第二百五十二章 團圓第二百五十二章 做夢去吧!第三百二十一章 躲不開第一百一十二章 錯過第二百零六章 百年好合第三百二十章 孤身入敵營第二百六十六章 迎雪而立第五十二章 挑釁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隻小野貓第二十九章 遙遙相望第二百二十一章 聯手第二百六十八章 產子第二百七十章第六十三章 流放第一百五十二章 需要一個肩膀第三百零七章 無恥至極第一百二十四章 暗算第十二章 落水第一百八十五章 又愛又恨第二百九十六章 衝冠一怒爲紅顏第三百四十七章 生擒第六十六章 你是你,我是我第三十四章 一道聖旨第四章 最醜的女人第一百五十二章 需要一個肩膀第一百六十一章 心神俱顫第三百二十章 孤身入敵營第四十五章 蛇蠍心腸第八十九章 互相取暖第三百二十三章 她殺了他第一百二十章 遭報應了吧!第一百零二章 要她活第三十章 如何放下?第三百五十七章 這份疼愛,太深沉!第九十一章 真的傷了心第一百七十二章 招蜂引蝶第三百六十九章 狠狠的幸福第三百三十七章 紅顏薄命第三百六十五章 我很幸福第一百四十章 無解第三百三十三章 博她的命第一百九十五章 一直都爲你留着第三百三十七章 紅顏薄命第三百五十三章 難產第九十四章 對不起……第三百三十一章 我的春天第十四章 能屈能伸第九章 抱怨第三百四十二章 兄弟第二百四十二章 你弄疼我了第三十九章 皇上的臉,很臭!第二百五十七章 不甘第三百四十九章 孽種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許跟來第三百六十一章 一位皇后足矣!第二百六十二章 此毒無解第十九章 寧王關心第三百六十八章 需相忘第一百五十九章 家國仇恨第二百八十九章 荒唐第九十九章 我這是怎麼了?第二百七十六章 演技拙劣第二百一十八章 利用和被利用第九十九章 我這是怎麼了?第二百三十七章 一起騙第六十三章 流放第三百七十章 把她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