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怕是不能的,覆巢之下無完卵,他的遭遇固然讓人同情心疼,但他拉着天下無辜的人爲他的不幸陪葬,這樣太狠了。真的讓他將大周攪亂起來,就算咱們在楊樹村怕也不能安寧。”葉子安拍拍她的手,“咱們走一步算一步吧。”
“而且我現在想想當初東陽中的毒肯定也是他了,倒是被樂樂說準了,按照他的目的,東陽一死一定攪得大周和塔雲先亂起來。到時穆少陵喪妻無心研究藥,山東人會死的越來越多,這樣一來山東也亂了。我們都是表哥的勢力,再等我一死,他到時再做點別的,就會有人對錶哥出手,這麼一來皇室內部也該亂了。他的謀劃好精準,多年前就那麼精準,過了這麼些年一定更厲害,若是沒有那些痛楚,他了不得!!”
“可若是不能躲開,就必須想辦法把他扳倒,否則大家都得玩完。”
“是啊!”
“咱們得好好計劃一下了。否則就算報上去,朝廷依舊拿他沒辦法,就像當初醉紅樓一樣。”楊初夏頓了頓又道,“霖浩已經查到那家鋪子了,那些資料只有一定的指向性,證明性卻很低。既然如此就做假證據,做牢證據,把他和醉紅樓這次中毒的事情死死的綁在一起,讓他摘不出去。”
“是啊,這件事得讓霖浩先和舅舅表哥說一下再做安排。我會把你的想法讓霖浩轉給表哥。”
“嗯。”楊初夏就點點頭,心想自己得做點什麼纔是,把這件事快點解決了,否則這就是個定時炸彈。
然楊初夏沒想到的是他們還沒開始動作,對方已經先發制人,對待攔路石一點都不客氣。
京城
朝堂之上一片寂靜,然這寂靜的背後卻暗藏洶涌。
“皇上,臣認爲,葉子安身爲一方知府,卻卑躬屈膝,只爲苟活,這簡直是有辱人的氣節,有辱大周官員的高風亮節,倘若不嚴懲,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效仿呢。”
葉子安毒解了,病好了,這些消息也再次傳到京城來了。
對於山東的那些怪病是被人下了毒,還是真的是病,官員們並不關心,反正不是在自己的管轄內發生的事。
他們更關心的是,葉子安居然當衆下跪了,身爲安王的父親,居然當衆跪求解藥,這真的是貪生怕死啊,這種行爲,彈劾,一定要彈劾,得把葉子安拉下馬,這樣三皇子那邊的勢力就會又薄弱一點。
“就是,如此貪生怕死之輩,如何做得了我們大周的官員?往深了說,大周的官員要都像他一樣,貪生怕死,說句大不敬的,他日要是戰亂髮生,我大周還如何護國護城?”
“可不是麼,居安思危,他日若真兵臨城下了,他葉子安不是要打開城門夾道歡迎敵軍入城?”
說這些話的老木發現了,有大皇子寧王的人,有四皇子福王的人。
一個個嘴上義正言辭,骨子裡卻比他們說的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