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理正苦口婆心的勸道,“以後行事不可如此,聽見沒有?”
楊初夏沒有迴應楊理正的話,卻反問道,“那堂爺爺,今日這事我不打她,難道就讓她白說一場麼?挑撥人家庭和睦這麼齷齪的話她都能說,我打她是她活該。”
“我是楊樹村的理正,這樣的口舌之分本來就該我這個理正處理。”楊理正就說道。
“堂爺爺,找您您能怎麼處理呢?您是罵她一頓?還是能罰她幾兩銀子?罵她都是不痛不癢的,罰銀子顯然不可能。既然這樣還不如我親自教訓她一頓,她才能知道什麼是厲害。”頓了頓她又道,“實話不瞞您,我早就想教訓她了,要不是看在李叔的面子上她的臉早就被我扇沒了。不過您今日的話說的也對,我也不是非要揍她才能解氣,我還有讓她更加不好過的方法,就怕她受不住。”
“你想怎麼樣?”楊理正見她面露狠厲,不由的問道。
“不怎麼樣,他李家的東西以後我一概不收,他愛賣到哪去就賣到哪去,您覺得怎樣?”
“你這丫頭,你這不是把人逼到絕路上去麼?”楊理正無語,如今要說整個楊樹村靠楊葉兩家生活這話有點大,可要說楊樹村的窮富靠這兩家可一點都不大。
整個楊樹村如今都靠着種白地瓜還有種蠶豆以及幫着楊初夏家做工等等賺餘錢,若是沒有這兩家,日常生活自然沒問題,可手上餘錢就少了。
這丫頭要真不收李家的任何東西,李家只能別地謀路,不是路子謀不到,但肯定不如在村裡賺的多。
“那堂爺爺你說怎麼辦?她挑撥我和安哥的感情也就算了,還說安哥這個不好那個不好,我打她那都是輕的,更何況我還給她醫藥費了呢。就她存的那些心思,哪天要讓我不爽快極了,我就這麼幹。”
說到最後楊理正也無奈了,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因爲他發現,按照夏夏的脾氣,這打一頓還真就是輕的。
且說李家那邊對楊初夏打了一頓李嬸子自然是有怨言,就如楊理正的話說,李嬸子說話是難聽了點,也沒存什麼好心思,可也不能打人吧。
李嬸子小兒子也是個脾氣不怎麼好的人,見他娘被打成這樣,就要衝出去找楊初夏算賬。卻被李叔和李安順給攔着了。
倒是楊立春看不慣他那輕狂的樣,就在一旁嗤笑道,“讓他去,讓他去,我倒要看看最後誰打誰。以爲這件事咱們家多有理呢,要不是婆婆嘴賤,人家會打她?怎麼沒見洛氏被打,也沒見小李氏被打?那兩個人可和婆婆在一起的呢。你最好去鬧,鬧到最後,人家以後有什麼好的都不帶咱們家幹了,那時候我就看笑話了。”
楊立春說話難聽,可架不住管用啊,李安順的弟弟頓時停住了,不過眼睛卻死死的盯着楊立春。
“你盯着我幹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咱們村裡現在整天吹的什麼風你又不是看不到,眼看着村裡誰敢得罪他們葉楊兩家?哪家見到她們不是去討好的?婆婆倒好,不巴結還上杆子罵去。以爲自己是洛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