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以後可不許那樣了,他們再不好也是你奶是你伯伯們,可不能打,傳出去女孩子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想到昨日的事情,王氏還是一陣後怕。
不過她一直柔順慣了,事情過後最先想到的還是楊初夏的不對。
“嗯嗯,娘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娘你先跟我說說後來怎麼樣了?”
楊初夏嘴上答應着,心裡卻在想,哼,那些人最好不要再來招惹她,否則不管是誰她都一樣的照打不誤。
再說了,那又不是這具身體的親奶奶和親伯伯,打了也不會遭雷劈,她怕什麼。
“後來是你二伯和你二伯孃追了出去,將那海史給的銀子還了回去,你奶又多給了人家一兩銀子,才把你那立春堂姐給放了。”
“那再後來呢?”
王氏一愣,隨後就笑了,“後來你二伯和二伯孃就帶着你堂哥堂姐回到鎮上去了。再來楊理正也發了話,不許你奶賣孩子,否則立刻就要把一大家子趕出去。你奶本來還不願答應的,可眼看着理正大人讓人衝進屋子裡幫咱家收拾東西了,你奶才作罷。”
原來如此,就說昨個那會她都已經暈過去了,那花老婆子怎麼就沒趁勢把她給賣了。
竟然還是那理正強硬的做了主,現在看來她還是得感謝那個理正啊,不過沒關係,等將來她發達了,她一定不會忘記那理正的。
“娘,我以後一定不會忘記理正大人這個恩情的。”
“好孩子,是該好好謝謝楊理正,要不然咱們家可就真散了。”
“嗯,等咱以後好過了,就報答理正大人。”說着楊初夏眼睛掃過破爛的屋子,暗暗想到,看來這賺錢改善生活迫在眉睫啊。
“對了,我爹呢?”好像自從她今日醒來,一直沒有見過原主的爹,還有那兩個弟弟一個妹妹。
“你爹一早就去了地裡。你大弟中午送糊糊去給你爹了,你小弟和你小妹一人喝點糊糊便出去耍去了。”
王氏的話不多,可楊初夏還是從那一兩句話裡找出了關鍵詞。
“娘,咱們家一直都是喝這玉米糊糊?”
“是啊,咱們這楊樹村不靠海,不能打漁,所以家家戶戶都窮,晌午和夜飯都喝玉米糊糊。”
“那中午的窩窩頭哪來的?”
王氏又嘆了一聲氣,“那是你奶和你大伯的,說是昨日傷着了,今個要多吃點補補。”
“放屁,一個個胖的跟肥豬似得,還要補補?”她可記得那光着身子的花老婆子,肚腩大的都能熬出油了,居然還要補?再看看枯瘦的王氏,這纔是要補的人好不好。
“你這孩子,咋還說起髒話了?”
“哎呀娘,你就別管我這些了,我且問你,我爹幹着重活難道也喝玉米糊糊?”
“是啊,一直是這樣。”王氏點點頭。
什麼?她那個便宜爹在原主的記憶中似乎每天都是天一亮就下地,等小鬼亂竄了纔回來,那麼勞累竟然只能喝玉米糊糊?
而那個拖油瓶大伯整日遊手好閒,不過捱了兩棍子竟然就能吃窩窩頭?
特麼的,太氣人了,這花老婆子果然是個黑心後孃,哼,不過她的壓榨就到今天爲止了,從今往後都別想再欺壓三房一點。她楊初夏如今既然佔了原主的一切,就一定會爲原主承擔起保護家人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