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這一出聲就將楊初夏這幾日窩的火給嗆出來了。
楊初夏二話不說,脫下腳底的鞋子就衝到鍋臺後面,也不給那劉氏反應的機會,就啪啪的兩下,鞋底打在了劉氏的臉上。
完了之後,她將鞋子穿回去,還順便將拿過鞋子的手放在劉氏身上擦了擦,才慢悠悠的道,“以後嘴再犯賤,我抽不死你。家裡沒柴火了,你就不會去撿?你是死人啊,瞧你和大伯肥的,也沒幾個比你們更肥了,還好意思說別人是隻知道吃的豬。說這話你虧心不虧心?”
劉氏先是被鞋底抽的沒反應過來,此時又聽楊初夏的話,頓覺得兩個臉蛋火辣辣的疼。當即炸鍋了,跑到院子裡,就是哭爹喊孃的。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這日子沒法過了啊,一個小輩都敢打我了,這日子還咋過啊。”劉氏的聲音大,屋子裡的楊家衆人聽見都接連的跑出來。
楊大安最先看到劉氏的兩個臉蛋,那腫的老高,頓時倒吸了口涼氣,楊大安下意識的摸着自己的臉,彷彿那個被打的人是他自己一樣。
“一天到晚鬧個不消停了,哭什麼哭,煩不煩?”花老婆子也出來了,她一看見大兒媳婦那兩個臉蛋,再看看竈房門口的楊初夏她就知道怕是大兒媳嘴賤捱打了。
這個小賤蹄子出手可真狠啊。
“我的娘嘞,您兒媳婦可是被楊初夏那個小賤蹄子給打了,你不問問我這傷的重不重,反而還罵咱,天啊,孩他爹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沒法過就滾蛋,咱老楊家還找不到婆娘了不成?”花老婆子平常的確對幾個兒媳婦都很好,當然除了王氏,可那也是建立在幾個兒媳婦聽話的基礎上的。此時見劉氏又哭又鬧的,而且還和她頂嘴,頓時不歡喜了。
這大兒媳真是越來越不愁眼色了,當真以爲她不想說那個賤蹄子啊,可她不是說不得麼,這整天憋着一口氣都快憋死她了,這長舌婦還在這添油加醋,真是氣死她了。
“娘,您看清楚啊,是楊初夏那小蹄子打的我啊?”劉氏有些不敢相信似得,這婆婆這幾天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那麼縱容老三一家?這都快那什麼三八百順了吧?(百依百順)
見劉氏還在那嚷嚷,花老婆子眼睛一翻就吼道,“老孃眼睛沒瞎,耳朵沒聾。”
“娘,孩她娘就是再不對,夏夏一個小丫頭片子也不能打長輩啊。”楊大安見自己媳婦受委屈,他娘還不偏幫着他們,有些看不下去了。
可誰知他一開口,花老婆子卻撿起地上掉的樹枝對着劉氏就劈頭蓋臉的刷了下去。那力氣似乎是把對着楊初夏的怨氣全撒在了劉氏的身上。
“救命啊,救命啊,爹,娘,相公……”
花老婆子力氣大,那是打的劉氏在院子裡亂竄。
對此楊初夏勾脣一笑,心道打吧打吧,再打狠點纔好,反正皮糙肉厚的也打不壞。
可一旁的王氏看不下去了,頓時要上前去拉架,卻被楊初夏給拉回了竈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