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心中有事,楊初夏就發現這孩子懨懨的,面對自己喜歡的菜也沒什麼興趣了。
晚飯後,和楊初夏說聲,就回自己的院子了,這要是以往,飯後都要留在竹院,和楊初夏說會話纔會走人的。
等到卿卿和月月都走了,葉子安才問,“你都知道了?”
“聽見你們說話了。”楊初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能確定他就抄了麼?就跟樂樂說的一樣,沒有真憑實據,你就這麼判定,太武斷了,萬一事情不是你認爲的這樣,你就等着去和樂樂道歉吧。”
“我要真冤枉他,我自然和他道歉。”
葉子安又道,“明日我將那兩張捲紙拿給你看看,大段大段內容一樣,我怎麼能不懷疑?孩子能力可以不足,但不能品性不足。”
“反正我願意相信樂樂。”楊初夏不高興的道,“我家樂樂心高氣傲,壓根不屑於幹這種事。”
葉子安聳聳肩,“好吧!”
見他有些不以爲然,楊初夏有些不高興,上前狠狠的扭了他一下。
“啊……”
疼的葉子安臉都皺起來了。
“娘子下手輕點啊。”葉子安苦着臉道,“把我胳膊捏紫了,心疼的還不是你,你說你這是何必?”
“誰心疼你啊?少往臉上貼金。”楊初夏一扭臉,“自己的孩子,你都不相信他,以後他要真在外面受什麼委屈了,還敢再回來說麼?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就算你心裡疑惑,那也該先把事情調查清楚了,把證據拿出來再和他講道理,哪有你這樣的,一上來就指着他說,是他不對的?那是你兒子,你就這麼不相信他?”
越說越生氣,楊初夏又在他另條胳膊上扭了下。
見他慘着一張臉,楊初夏冷哼,“疼死你算了。”
被楊初夏這麼一說,葉子安也覺得自己這事處理的不好。
“唉,我當時不也是氣糊塗了麼。”葉子安就解釋道,“他是葉家長子,我對他寄予厚望,愛之深責之切。咱們爲他打下一片家業,我不指望他開疆擴土,最起碼能守住家業吧,萬一失了本性,以後還不知道生什麼禍患呢,這一片家業還不被敗光?”
葉子安想的長遠,且自古長子繼承家業,葉子安會嚴格要求樂樂,她也能理解。
“這事我再琢磨琢磨,問問清楚。”葉子安又道,“真要是我冤枉他了,我和他道歉,這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重點不是這個!”楊初夏立刻道。
“那是什麼?”
葉子安有一瞬的迷惑。
“重點是你要相信他!信任,懂不懂啊!”楊初夏見他一時呆傻,氣的手又扭上了耳朵,“夫妻之間要信任,和兒女之間也要信任,這才能父慈子孝,一家和睦。”
“好吧,娘子說的對。”
葉子安點點頭,拉過她的手,吹了吹,“手疼了吧,你說你,好好和我說不就行了麼,幹嘛動手啊,動手疼的是你,我身上青了紫了,心疼的也是你,你圖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