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言點頭,沒有拒絕,“好。”
只是,和畫兒逛古城的一路上,楚墨言的目光一直四處掃着,渴望着她的再次出現。
畫兒挑好了一件戴在脖子上,回頭問楚墨言好不好看。
然問了好幾遍,也不見楚墨言有半點反應,畫兒搖了搖楚墨言的胳膊,“楚少,你在看什麼呢,問你好幾遍話了還不回神?”
楚墨言收回目光,看着畫兒,“你剛說什麼?”
“我戴這條項鍊好不好看?”畫兒一臉的嬌羞狀。
楚墨言淡淡掃了眼,簡單吐出兩個字,“很好。”
僅僅得到敷衍的兩個字評價,畫兒心裡有些不悅,卻沒有表現在臉上。
畫兒總覺得,從楚墨言剛剛失控去追一個人時,回來他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夜色如水,純天然沒有經過污染的y城,夜晚的天空比大城市裡格外的藍,天上的星星也看的更加清楚。
楚墨言攜着畫兒踏着滿城月色入住客棧。
來這裡遊玩,也是畫兒磨了好久楚墨言才答應的,Y城她早就嚮往的地方,可惜之前一直在酒吧做駐唱歌手,經濟條件捉襟見肘,沒有能力來旅遊,如今傍上了金主,當然得讓金主帶她來一睹風采了。
更重要的是,她可以藉此機會好好跟楚墨言拉近感情,如果能把他拐上牀,就更好了。雖然當紅歌星是她的願意,但楚家少夫人那個位置,更加具有誘惑力,相信是個女孩子都拒絕不了。既然老天給了她這個機會,她怎麼可能不把握?
所以當楚墨言一點頭,她立馬就喜滋滋的讓助理訂了機票和入住客棧。
聽說y城的客棧可是當地一大特色,大部分都是由當地人經營。對於住酒店住膩了的人來說,客棧,可是一個最佳的選擇。
這條街上有很多客棧,都不太大,類似於那種家庭旅館,不同於酒店的冰冷,這樣的客棧,透着濃濃的溫馨感。讓人有一種回到了家的感覺。
“忘”就是其中的一家。
門匾由整片閃爍的霓虹燈裝飾,格外顯眼。一個泛着七彩光芒的光圈中,籠罩着一個“忘”字。
忘,引起了楚墨言的好奇。
一家客棧,爲何要
起名爲忘字呢?
又想忘記些什麼?
“楚少,我們到了。”畫兒歡欣的道。
客棧佈置很古樸,到處都蔓延着綠色,甚至連大堂裡的桌椅都是青綠青綠的竹子做的。
一進去,似乎還能聞到,空氣中瀰漫的淡淡的清幽竹香。
儼然江南水鄉的感覺。
這樣浪漫的環境,這麼美妙的氛圍,不發生點什麼,是不是太對不起它了?
畫兒挽着楚墨言的胳膊,在穿着民族服飾的服務員歡迎的微笑裡,開始想入非非。
是夜,月色沉沉,掛在天際。
細白細白的月光灑下來,給大地鑲嵌了一層銀色,流轉着動人的光芒。
楚墨言躺在竹子做的藤椅裡,靜靜望着窗外的月光,一動不動。
門處傳來一聲嘎吱響,楚墨言回頭,便見畫兒身上掛着一件薄薄的近乎透明的睡裙,往自己這邊走來。
如此誘惑的場景,楚墨言眼裡卻沒有任何的慾望。
“楚少,我一個人害怕,睡不着。”聲音嬌嬌弱弱的,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聽了讓人止不住的憐惜。
楚墨言將賴在身上的畫兒推開,拿過一旁的大衣給她披上,“既然害怕,那你睡這間房好了,我出去走走。”話落,大步往門外走去。
身後,畫兒咬着嘴角,眼裡怒氣蔓延。
該死的,又是這樣。
每次都這樣,每次都裝作視若無睹的樣子,每次都拒絕她。
她長得也不差,身材也正,爲什麼他就不感興趣?
既然不感興趣,爲什麼對她還這麼好?爲什麼還要捧她當明星?
畫兒越想越生氣。
別的歌手想出名,要靠被老闆潛規則,可到了她這兒倒好,她自己送上門去都不要。
這叫什麼事兒啊。
啪的一聲,她狠狠的將一個茶杯摔到了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楚墨言裝作沒聽到,邁步往樓下走。
聽見樓上有聲響,店小二忙上來查看情況,見畫兒滿臉怒氣,以爲是他們店的服務不好,忙道歉道,“這位客人,不知是本店哪裡做的不好,惹您不快,我向你道歉,並保證,我
們一定會改進的。”
畫兒柳眉豎起,指着地面上一灘水漬,嗓音尖銳,“你們店是怎麼搞衛生的?也不打掃乾淨就讓客人入住,你知不知道,剛剛我差點就摔了一跤。”
一通怒吼之後,畫兒尤覺得不解氣,“還有,你看看,你們這桌子,上面厚厚一層油,有你你的讓人覺得噁心,還有那牀單,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小黑點,不會是什麼毒蟲吧?畢竟這種深山老林毒蟲蠍子什麼的最多了。就這樣,你們還敢讓客人入住,萬一鬧出了人命,你們賠得起麼?”
小二忙不迭的道歉,“對不起這位客人,我們馬上爲你換另一間房間。”
小二在這家客棧也工作了幾年,一眼就看得出來是,牀單上的小黑點是剛弄上去的,因爲上面還帶着溼漉漉的痕跡。
桌子上那根本就不是油,常年生活在雨水充足的地方,竹子製成的桌子表面自然會有一層淺淺的潮溼。
而地面上的水漬,儼然也像是剛弄上去的。
但顧客就是上帝,更何況店小二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剛剛弄上去的。
畫兒不依不饒,“別的房間?這可是你們客棧最好的房間了,這間房子都成這樣了,別的房間能好到哪裡去?”
遇到這種難纏不講理的客人,店小二哭死的心都有了,卻還是硬着頭皮說好話,“對不起,真的很抱歉,我保證,再不會出現這樣的差錯。”
“你保證有什麼用?去把你們老闆叫來,我要親口聽他是怎麼解釋。”畫兒繼續刁難店小二。
今天晚上的這股子邪火,她不發出去,就憋得難受,恐怕連睡覺都睡不好。楚墨言她不敢得罪,那是她的老闆,別人她總可以吧?
“真的很對不起,我們老闆外出未歸。”
“我說呢?原來老闆走了,你們這些幹活的都偷懶是不是?”
對於畫兒亂扣的罪名,店小二連忙搖頭,“不是的,真的不是的,客人您一定是誤會了。”
“哼,誤會,我看就是,反正我不管,你去給我把你們客棧能說得上話的人叫來,我不屑跟一個夥計爭論。”
正要走下竹子樓梯的楚墨言聽到這裡,不由蹙了蹙眉頭,這女人是瘋了不成?還要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