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慌忙用手往外推剛擠進來的孩子:“孩子,你快回家喊你舅舅來,你舅舅來了,在咱家呢。”
劉玉平聽了,反而樂了,笑道:“王達理還有小舅子,快叫他來給我磕個頭。再賠些錢。我就饒了王達理。”說着又是幾拳腳,有的打在王達理身上有的打在那婦人身上。
那婦人和王達理只是在那裡,作揖,道歉,哀求。捱打不敢還手。
劉玉平指着罵完了打,打完了指着罵。
有人分開人羣進來,看見那婦人趕忙過來扶起那婦人。怒道:“妹妹,怎麼回事?”
妹妹哭着一指劉玉平和劉玉平身後一人,道:“哥。你妹夫看見他們過來,讓路慢了些,擋了路。惹得那個人生氣了,這個劉玉平劉副山主過來就打你妹夫,我倆怎麼說好的,賠禮都不行,就是打罵我倆。你看我身上都是他打的。”
那人看了看劉玉平身後的人,順手拽起王達理。把王達理夫婦輕推到一邊,指着劉玉平等人說道:“甄豪滔。”
劉玉平傲氣道:“哎呀,不錯啊,還認識甄旗主。”
那人過來就是一巴掌,打在劉玉平的臉上。口中罵道:“滾,等會咱們再說你。”
甄豪滔覺得眼熟問道:“你是誰?”
那人指着劉玉平道:“老子樑琅身邊的屈甲龍。甄豪滔這事你想怎麼辦?”
劉玉平一聽樑琅,嚇得不敢再說話了。呆呆的回頭看着甄豪滔。
甄豪滔顫顫巍巍吞吞吐吐無趣道:“哎呀,一家人,算了,這事就這麼着吧。都他孃的散了。”
屈甲龍怒吼道:“我妹妹、妹夫挨的打,這怎麼說?”
甄豪滔像是自言自語辯解道:“你看,我是看在樑琅的面子上,算了,不追究了。”
屈甲龍指着劉玉平怒道:“你不用看任何人的面子。”
甄豪滔不說話了,轉身想走。口中悄聲說道:“來人,我們走。”
屈甲龍攔在劉玉平跟前恨道:“慢。我先和這位劉玉平說道說道,你們再走。”
劉玉平頓時驚恐後退說道:“你想幹什麼?”
屈甲龍沒有回答,一頓拳腳打得劉玉平哭爹喊娘。
一把鋼刀拿在屈甲龍手裡吼道:“叫你手賤。這是欺負我妹妹的下場。”劉玉平一聲尖叫,雙手竟被屈甲龍砍下。
待屈甲龍再找甄豪滔時,甄豪滔已經跑得沒了影子。
屈甲龍對甄豪滔那羣人還沒走的人吼道:“你們看着,誰再欺負我妹妹,這就是下場。”
屈甲龍又回頭對同來的人道:“柳歸麟,我暫時不回去了,你派人告訴覃海廷山主上報樑琅,過來些人幫我。我看在明懷兵的面子,我沒有下殺手。甄豪滔不給說法,這事沒完。”
大街上人流涌動,尤義落在最後。有人在沿街叫賣玉石首飾, 看見尤義瘦弱,故意失足撞到尤義身上,玉石首飾掉落地上,摔得粉碎。
那人伸手抓住尤義,要尤義賠償,爭執當中,看熱鬧人多把他們圍住。尤義小心說道:“我沒有碰你,是你走路不穩撞到我身上的。”
那人不依不饒:“胡說,誰看見我撞得你,明明是你撞得我。快賠我銀子,別說我抓你去衙門,或者打傷你。”
隋衝回頭不見尤義尋來,見到尤義忙問原由。尤義見有了幫手忙敘述一遍。敢爭吵一些了。
那人依舊胡攪蠻纏,周圍看熱鬧的人裡面竟然有人幫着那人說話,很多當地的人見了,竟然紛紛離開。
尤義、隋衝想走,卻被一下看熱鬧的人圍住走不了。看熱鬧的人裡面多人指責尤義,催促尤義賠銀子。
尤義爲了息事寧人,從懷裡掏出二兩銀子。
那人伸手搶錢在手嫌少,伸手摸遍尤義全身沒有搜到錢才放尤義、隋衝離開。
尤義、隋衝往前走了一段路,尤義彎腰整理了一下布靴。繼續前行,前面一羣人圍成一圈,擋住了道路。尤義、隋衝擠進去一看,有人在擲銅錢猜兩面。尤義、隋衝費了許多力氣才擠了出來。
前面有人在攔路賣鴨梨,尤義、隋衝準備繞過去,賣鴨梨的左攔右擋攔住了尤義。緊跟着有幾個惡漢圍了過來,賣鴨梨的人拿起兩個鴨梨硬塞入尤義懷裡,喊道:“二兩銀子,趕緊拿來。”
尤義問道:“什麼鴨梨這麼貴。我急於趕路,不買。”
圍過來的惡漢都眼睛瞪向尤義,賣鴨梨的惡狠狠說道:“不買不行。不買就別想走。”
尤義爲了不惹事,只能付了二兩銀子了事。同隋衝繼續前行。尤義彎腰又整理了一下布靴。
有人在大聲叫賣寶刀,還有人圍着起鬨。又擋住了尤義、隋衝。
尤義、隋衝看向攔住自己的賣寶刀的人,此人竟像是個傻子。傻笑着:“要寶刀嗎?五百兩銀子就賣。”
尤義、隋衝沒有答話,躲閃開想走。傻子繼續傻笑道:“我不賣給他們,他們騙我。我就賣給你。你買了吧!”
尤義、隋衝不理會,好歹左躲右閃走了過去,傻子追着喊着,要賣給尤義寶刀。尤義,隋衝依舊不理會緊走,好歹甩掉了傻子,沒走幾步,有人從後面疾行過來喊道:“這位大哥,兄弟等一下。”
尤義、隋衝害怕沒有回頭,快速前行,後面人繞到尤義、隋衝前面攔住了尤義、隋衝。說道:“大哥、兄弟,我不是歹人。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隋衝問道:“商量什麼?”
那人微笑道:“我是本地人,我叫培榮軍,是那個賣寶刀的傻子婁來祝的親戚。那把寶刀是傻子婁來祝他們家祖傳寶刀。是不能賣的。可是傻子缺心眼,最近天天拿着寶刀沿街叫賣。怎麼也糊弄不下傻子的寶刀。我們這些親戚只能偷偷跟着。經常找人假裝買傻子婁來祝的寶刀。可是傻子婁來祝就是不賣給我們找去的人。令我們非常頭疼。剛纔我們聽見傻子要把寶刀賣給你們,我求求你們先把傻子婁來祝的寶刀買下來。給婁來祝家裡人送去。”
尤義忙說道:“我們身上沒有錢,怎麼去買。”
培榮軍笑道:“這個錢不會讓你拿的。我們拿。這是三十兩銀子給你。用他去買寶刀。”銀子遞了過來。
尤義、隋衝不敢接,相互看了看。培榮軍懇求道:“你看,銀子我們出,只要你把寶刀買來給我就行。我們怕寶刀被別人買去不好要回來。”
尤義好心腸,接過銀子:“我去試試。”同隋衝往回走。
傻子婁來祝迎面而來,尤義到了傻子跟前說道:“你的寶刀賣多少銀子?”
傻子傻笑道:“別人買五百兩,你買三十五兩。少一點不賣。”
尤義傻了,看向後面的培榮軍,培榮軍身邊一人走過來到了尤義身邊低聲說道:“朋友,培榮軍讓我告訴你,你先把寶刀買下,其他的都好說。”
尤義咬了咬牙對傻子說道:“那我給你銀子,你給我寶刀。”
傻子笑道:“給你寶刀,你給我銀子。”竟然真把寶刀遞了過來。
尤義接過寶刀,先把手中的三十兩銀子遞過去。傻子樂呵呵接過來:“夠了,你走吧。”
看熱鬧的人裡面有人笑道:“傻子,那些才三十兩銀子,還差五兩。”
傻子婁來祝聽了一把抓住尤義:“你唬我,再給我五兩銀子,要不,我不賣你了。”
尤義見此情景竟然以爲婁來祝是真傻了,培榮軍的話都是真的了。伸手入懷掏出五兩銀子遞給婁來祝:“給你,這是五兩銀子。”
婁來祝接過銀子笑了:“那,你走吧。”說完轉身竟然跑了。
尤義心中高興急忙回頭去找培榮軍,培榮軍竟然沒了影子:“隋衝,那個叫培榮軍的呢?”
隋衝放眼四處望了一遍:“我也光顧着看你和傻子了,沒注意那個培榮軍。怎麼就沒影了呢。先看看寶刀怎麼樣?”
尤義抽出寶刀,心中失落,那是什麼寶刀,分明是一塊刀形的破鐵片子,刀把是好刀把而已。
尤義、隋衝無奈有失落了一些銀子,尤義心情低落。只能趕快追趕木藝空、雲霧信。
天不遂願走了不遠,忽然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不知從哪裡撲來,跪在尤義面前狂磕頭,嚇得尤義不知所措。少年磕頭磕的額頭鮮血直流,擡頭伸手示意尤義給錢。
尤義一遲疑,那少年不知從哪裡弄出一把短刀,持刀刺向自己手臂,手臂也是鮮血直流,嚇得尤義趕忙從懷裡掏出銀子,扔給少年。少年才用破布將額頭、手臂刀口包紮了一下,擦了擦臉上血跡起來不知哪裡去了。
嚇得尤義魂飛魄散,這時聽見隋衝說道:“鐵申、我們在這裡。”
鐵申看見了隋衝回頭喊道:“隋衝在這裡。耿班,隋衝在這裡。”邊衝前面招手。木藝空、雲霧信、耿班來到了尤義跟前。
嚇得尤義語無倫次,隋衝一五一十說了剛纔際遇。雲霧信怒道:“走,領我去找那幾個人去。”
尤義勸道:“算了,破財免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