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馬車後面的兩個老者看見急忙喊道:“木藝空,你怎麼在這裡?擒勇、擒英、尹卿禮,你們都住手。擒智,擒傑這是怎麼了?”
林擒智把林擒傑嘴上血跡搽了搽回頭說道:“水叔、路叔。你看擒傑,這是讓木藝空、尹卿禮他們打的。”
尹卿禮跳出圈外,林擒英、林擒勇也收拳退到兩個老者跟前。怒視尹卿禮。
尹卿禮僕到兩人面前哭了出來:“路爺,水爺,慘呀。林木雙俠沒了,林木莊也被扶善幫的人搶去了。”
帶得木藝空滿臉淚珠哭泣。單雨蓮扶着木藝空跟着落淚。
水爺頓時失聲嘆道:“木藝空,尹卿禮說的是真的。”看此情形就知道是真的了。水爺也是眼淚出現在眼圈。
林家四兄弟也驚得變了聲音:“我爹怎麼了?木藝空、尹卿禮我爹怎麼了?”依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木藝空哽咽着衝路爺、水爺點了點頭:“是真的。”
水爺水化回頭看向路爺:“扶善幫?他們是哪裡人,幹什麼的?路寬兄,你知道嗎?是朔州扶善幫嗎?”
路寬長嘆一聲:“我出莊時,林木雙俠已經沒了,我只是沒有給你們說,想回到林木莊再說,只是沒想到林木莊被人搶去了。咱們現在怎麼辦?我是必須得回林木莊的。”
水化搖了搖頭:“路寬,我也不知怎麼辦,我還沒有到莊,就發生這樣的事。我們現在能怎麼辦?還得回林木莊再說吧。”
木藝空身後有人說話:“哎呀,木公子,怎麼不辭而別呀。”尹西浪領着幾個人出現在木藝空身後。
緊跟着馬蹄聲響,驚破了已經喧鬧的清晨。一個高大粗壯的大肚漢子到了木藝空跟前笑道:“哈哈,木家小崽子在這裡呢。裴剛、裴強。”
裴強現身笑道:“哈哈,常訪陝,我們看見了。殺了他們。”五六個人縱馬揮舞武器衝向人羣,衆人都趕忙躲閃一旁。把木藝空留在空地上。
大肚子的常訪陝掄鐵鏟打向木藝空。木藝空在單雨蓮的攙扶下正在悲痛之中,事情突然。鐵鏟打來之際,根本沒有反應。痛哭的尹卿禮回身跳起撲在木藝空身上,被鐵鏟打得悶叫一聲,摔落地上,鮮血噴出。一動不動了。
驚醒的木藝空撲向尹卿禮:“尹卿禮。”
鐵鏟又掄起打向木藝空:“着。”
常訪陝大叫一聲:“娘呀。”他的馬突然摔倒,把常訪陝從馬上摔倒在地上。郅摘的刀砍向常訪陝的腦袋。常訪陝忙滾向一邊。有人上前擋住郅摘的刀,救起常訪陝。郅摘也慌忙同木藝空將尹卿禮抱到一邊。尹卿禮已經不行了。
裴剛、裴強的刀砍向木藝空。路寬、水化急忙出手將木藝空救下。
又有人到了:“是誰在大盂村撒野。報個名姓。”裴強、裴剛的面前出現了四個人。
裴剛緊握一對雙手帶亮銀刀,看向來人:“老子扶善幫的裴剛。你們是誰?”
四人之中邊上的胖漢甕聲說道:“你們是扶善幫的。哼,尹家四貓聽說過嗎?我是尹徹。”
裴剛身後一老者應該是見多識廣:“尹家四貓,大盂村尹家四貓。你們是正義貓尹律兄弟。”
四人當中一不苟言笑的漢子黒着臉冷冷說道:“正是我們兄弟。有幸閣下還知道記得尹家四貓。”
木藝空挺古傲槍就想奔常訪陝去,被路寬、水化攔住。因爲不知對方什麼來路,武藝強弱、棘不棘手。
老者孟麟輝一拱手說道:“哈哈,十多年前尹家四貓遊遍北方,有些名號。老朽我孟麟輝自然知道。”
裴剛飛身舞雙刀就想上前:“哼,我不管什麼貓不貓。擋我者死。”
孟麟輝見狀忙道:“裴剛,不要。”話晚了。裴剛已經到了前面。
尹家四貓當中一人接過旁邊遞過來的單刀彈身迎向裴剛:“朋友報個名來。什麼來頭。我是樹上貓尹徵。討教一下。”
郅摘、木藝空這纔看清楚此人,矢口喊道:“恩公。”這不就是在村口殺狼的那個人嗎。
裴剛一招用完落地說道:“哈哈哈,扶善幫的裴剛。”
尹徵解招後落地冷冷說道:“扶善幫。十多年過去了。扶善幫又出朔州了。”根本沒有把裴剛當回事。同時回頭看了木藝空、郅摘一眼。
裴剛近身出招:“你知道我們扶善幫。耳朵挺靈呀。”
尹徵出手打退裴剛:“哈哈,我十多年前去過朔州。扶善幫還有些人讓我們兄弟敬佩。”
裴剛雙刀如狂風席捲。圈住尹徵:“那在添一個。”
尹徵在狂風之中使風無力,刀劈開寒光:“哈哈,你還不配。”裴剛急退,雙刀脫手飛向身後。人也摔倒在地。尹徵鋼刀刀尖壓在了裴剛胸前。
裴強喊着裴剛:“四哥。”掄八寶轉龍刀撲向尹徵。
有人擋住了裴強。此人單刀一橫:“你是他弟弟,想救他先問問我尹徛同不同意。”
裴強的八寶轉龍刀瘋狂砍向尹徛。尹徛不慌不忙鋼刀舞動,心繫裴剛的裴強已是無力抵擋。接連捱了兩拳。
就在尹徛要刀劈裴強之時。有人擊退尹徛。喝道:“尹家四貓,別來無恙,當年我饒你們兄弟一次,現在你饒我們扶善幫的賊狗一命如何。”一人青衣青紗蒙面風流倜儻立在尹徛、裴強之間,一腳把裴強踢回了孟麟輝身邊。
尹徵放了裴剛和尹徛慌忙過來施禮:“楊旗主,慚愧。”
尹律、尹徹也忙過來施禮:“楊旗主。”
楊旗主彎腰仔細看了看尹卿禮起身嘆道:“尹家四貓,我已不是旗主了。不要這樣稱呼。我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是誰。知道我的都不準透漏我的名字可好。還求你們兄弟送這位兄弟回林木莊好好安葬如何。”
尹律連忙答應:“楊旗主,不,楊大俠放心,我們兄弟一定照辦。送他回林木莊安葬。”
楊旗主突然衝木藝空吼道:“木藝空,你還不趕緊走。等着我殺了你嗎。你木家的兄弟,會有人好好安葬他的。”
剛想衝楊旗主說話的單雨蓮聽了,連扶帶拽拖着木藝空就走:“快走。”木藝空連連回頭看向尹卿禮,依依不捨。郅摘感覺到了那人不容反駁的傲氣,連忙跟在木藝空後面。
楊旗主見木藝空走了,回頭對孟麟輝冷冷說道:“孟麟輝,你還沒聽明白嗎。不想死的話你們這幫狗快滾。如果讓我知道你們還窮追不捨,自己想想後果。”聲音帶着不容反駁。
孟麟輝答應着:“快走,快走。楊、楊,楊旗主,我們走了。”帶頭調轉馬頭就跑。
尹律招呼人自己人過來:“快把這位兄弟擡走。”擡走了尹卿禮。
楊旗主忽然拱手:“尹家四貓兄弟,告辭。”道完消失。
出了大盂村木藝空心裡更是悲痛淒涼。單雨蓮拖着病體不斷安慰。後面馬蹄聲響。青影一閃到了跟前。郅摘回頭看見一輛帶蓬的馬車也到了他們身邊停下。
楊旗主騎馬牽來一輛帶蓬的馬車命令郅摘:“小子。把他兩扶上馬車趕路,趕好馬車。不要回頭。”
郅摘趕忙將二人扶入馬車裡面,笑了。裡面有兩牀棉被、枕頭。兩葫蘆熱水和一些熱乎的吃食。竟然還有兩副碗筷。一罐藥湯。單雨蓮高興的連忙先倒了些熱水同木藝空喝了。郅摘才慌忙退出坐在馬車架子上,掄起鞭子趕馬。
一塊荷葉包裹着熱乎乎的肉扔到了郅摘懷裡。接着是裝着涼水的葫蘆:“小子,你的。好好趕車。不用着急。”
前面就要到陽曲了,木藝空,單雨蓮在馬車裡休養的不錯,身體已然好了。郅摘雖然白天趕車,晚上倒也休息的很好。
楊旗主騎在馬上沒有回頭:“雨蓮孩子,你們都好了,以後就靠你們自己了。我還有事要辦。”
單雨蓮從馬車是探出頭:“楊大爺,您在跟着我們走一段路行嗎?”
楊旗主依舊不回頭:“木藝空,我教你的鍛鍊方法你也都會了。功夫必須勤練。好好對待雨蓮。”言罷打馬而去。
郅摘見楊旗主沒了影子才問道:“喂,二哥。這個楊旗主長什麼樣呀?他是什麼人呀?”
單雨蓮樂呵呵說道:“呵呵,楊大爺我不讓告訴你們他是誰。我可不敢說。長什麼樣你自己看不見呀。問你二哥。”
郅摘嘆息着:“他總是留下我看着馬車,領着你兩去傳功夫。回來不是趕路,就是他躲到一邊。功夫又高。老是背對着我。我一回頭就打完一掌,我那還敢看呢。晚上住店他也不讓我看見他的真露面。我就看見他一身青衣。和我二哥一樣,都是喜歡穿青衣裝的人。大哥、尤義應該就在前邊了離我們不遠了吧。”
大路兩旁的小樹林裡串出五六個人來:“來買賣了。兄弟們圍上這輛馬車。”
一條大漢手持單刀,用刀一指郅摘:“小子,馬車裡面是什麼人,把銀子留下。快滾。”
郅摘笑呵呵看着大漢:“裡面是我二哥、二嫂。”
單雨蓮在馬車裡面笑道:“呸,誰是你二嫂。”
大漢看了看圍住馬車的兄弟們靠近郅摘:“老子沒工夫聽你們打情罵俏。留下銀子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