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左南村走了很遠,尤義發現白善煥、白報德還在跟着走,尤義疑惑問道:“白兄,報德,你們怎麼還不回去?不用送了。”
白善煥陪着笑臉說道:“我們跟着你了,不回去了。”
尤義慌忙問道:“啊,爲什麼?怎麼就不回去了呢?”臉色不悅起來。
白報德實在:“唉,我倆不敢留在家裡了,怕被汪國福、劉啓童報復。”
尤義忙看向林乾求助道:“不會吧。”
白報德認真說道:“你想,當時,雲公子拿着刀站在汪國福身後,汪國福敢不放了你們嗎。”
雲霧信明白尤義嫌人多在一起不方便也說道:“尤義是怕人多不方便。咱們真是人挺多了。”
郅摘也明白林乾好貪些便宜不嫌人多,只想白得幾個不花錢的僕人。忙笑着說道:“這事還是大哥定奪。”
林乾看向妲巨貫斥責道:“妲兄,是不是你的主意?”
妲巨貫陪着笑,嬉皮笑臉說道:“哈哈哈,是,他們怕汪國福報復嗎,又沒有家眷,又沒處去。咱們又不差這一兩個人,是吧。又不用花錢,你白撿兩個僕人用,何樂而不爲呢。”
尤義氣得不知道怎麼說話亂說道:“怎麼不差,我和我家小姐的盤纏都快沒了。這離長安還遠着呢。”
妲巨貫不管尤義生不生氣,依舊嬉皮笑臉道:“路上的花銷,我們也花呀。這主人小心眼。你破布靴裡藏的還沒動過呢,破衣服裡就夠花一路的了,別處還有呢。”
氣得尤義脫口而出:“我沒有僕人。我也不要僕人。”
妲巨貫忙看向林乾說道:“他兩是給林老大做僕人。不是跟你。”
路鳳靈知道林乾想收留白家叔侄。又怕林乾、尤義鬧翻臉忙打岔笑道:“呵呵呵,五弟,難怪那個誰沒翻着你的銀子,你真會藏。”
龍飛霞知道雲龍飛給了尤義很多金銀,就是不知尤義放在哪裡了。原來是尤義藏起來了留着後手呢。想到這裡微笑說道:“我說呢,我們的盤纏不少呀?都哪去了。我們花錢也挺仔細的呀。我們剛出來時,他老縫補他的破衣裳布靴呢,那是在藏錢呢。”
衆人聽了都笑了起來。笑得生氣的尤義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龍飛霞又對路鳳靈笑道:“要不破衣裳布靴都是灰,那麼髒,他從來都不洗。原來裡面有錢呀。我說二伯父給的金子銀子都哪去了呢。都在他那,怎麼也沒看見他放哪呢。”
路鳳靈對龍飛霞說道:“銀子要是放你那裡,你能留住呀,飛霞。”
龍飛霞斜了一眼尤義笑道:“我呀,早把他攆走了,我就是手裡錢少,全都在他那,沒辦法,只能帶着他,管他要錢花,每回就給我幾十文銅錢,真吝嗇。”
路鳳靈看着龍飛霞的臉笑道:“你現在還想攆他走嗎。”
龍飛霞低頭紅着臉笑道:“我賣身契在他手裡呢,怎麼攆呢。不過以後花錢得我說了算。”
單雨蓮笑着對龍飛霞說道:“你們兩呀,他買了你,你是他的人,他又是你的僕人,真有意思。”
郅摘依舊嬉皮笑臉笑:“哈哈哈,他們倆這輩子分不開嘍。”
雲霧信義正言辭說道:“我爹孃和我說過多次,說尤義是值得託付的人,我爹孃最相信尤義了。他沒有壞心,就是太實誠了。”
龍飛霞嘲笑道:“什麼實誠,就是笨,蠢,是個傻呆子”
見衆人不提留不留自己,白報德突然抱拳說道:“各位公子,小姐,兄弟,朋友,你們不帶着我們,我們就告辭了。”白報德看出來尤義、雲霧信、木藝空不喜歡人多便不好意思了。
妲巨貫慌忙拉住白報德笑呵呵的說道:“誰說不帶着了,給他當僕人,咱還不能讓主人說兩句嗎。尤義說啥了,沒說不帶呀。說啥咱們也不能走啊,誰讓咱們是下人呢,是不是。再說老五不要,咱們跟着老大,還不行嗎。你還看不出來嗎。咱們主人心眼還是好的,我替主人作主了,帶着你們兩了。”
林乾忙來打圓場笑道:“老妲,賴信是你讓買的,苗同真、楊老頭也是你勾來的,現在你又把白家叔侄招來,有什麼意圖?。”
妲巨貫嘻嘻哈哈的說道:“林老大,你看啊,我們介休四能多少也有些名氣,給老五當了下人,老五的下人多了,我們臉上是不是也好看些。”
尤義還是有點惱怒:“我說過,什麼下人不下人的,是有人給我扔的紙條,教我這麼說的話。不算是我救的你們。是扔我紙條那人救了你們。你們給他當下人去。”
妲巨貫知道有林乾在,就會留下白家叔侄,所以喋喋不休道:“那你去把那人找了來,給我們當主人你還不願意。你偷着樂去吧。你也不打聽打聽,多少人爲了招到我們。想盡辦法。我們都沒去。你不知道還拿老虎當病貓呢。我們是莊稼人的寶貝。你沒聽說過嗎。”
尤義見林乾是想留下白家叔侄,雖然想不通只是放軟話說道:“那就不能把他們先安置在一個地方嗎?我們人也太多了。”
林乾假裝生氣:“五弟,你說,把他們安置在哪。冷風寒說過介休四能只能跟着你,賴信是殺了人,是逃亡,留哪,安梓沒有親人留哪,就多楊慶、白善煥他們幾個嗎。”
說得尤義默不作聲。郅摘知道尤義不會與林乾作對。忙勸說林乾別生氣。叫尤義放心。
林乾又假意對妲巨貫生氣的說道:“報德,善煥留下。以後不許再招惹人給我們做僕人了。”
妲巨貫連聲答應以後不會了。
林乾才裝作不生氣了,說道:“這樣,我們都把銀子拿出來花,等我們有了落腳地,我們再算細賬。這些天我們始終花的是尤義的盤纏。咱們這些人,每人一份。由我和風鈴、老畢管賬。藝空、雨蓮、郅摘你們出三份。解牽的自己出。老畢、老妲、老農、老巫你們出四份。安梓、賴信的歸我出。苗同真、老楊、白家叔侄確實沒有,就算借尤義的。霧信、飛霞、鳳靈的歸尤義出。沒有的可以找人借。你們看行嗎。”林乾臉一板不容旁人再說什麼。••••••
正說着從岔路跑來四匹馬,正是瘋狼三神和紅毛狼賈洋。鄒仁見了介休四能哈哈大笑:“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回,介休四能你們往那跑。”
木藝空一見扶善幫的人,縱馬出來,挺槍直奔瘋狼三神。
尤義忙對雲霧信說道:“三哥,他們就是瘋狼三神和扶善幫的紅毛狼。”
雲霧信回了句:“知道了。”也提馬出人羣。郅摘也躍馬而出。三人圍住瘋狼三神。
雲霧信回頭喊道:“老巫,老農留下幫忙。其他人先走。”
雲霧信、木藝空、郅摘圍着瘋狼三神,見無法取勝,木藝空大聲說道:“我們把他們分開就好打了。”木藝空突然想起了取勝的辦法。
雲霧信聽了說道:“我們兩人一夥專打他們一人。我和老農打使狼牙棒的。老農你遠打,我近打。”雲霧信道完下馬俯身揮刀砍向吳鋒騎的馬的馬腿。
同時農十泉聽了舞長竹竿刺向吳鋒的眼睛。揮狼牙棒撥開長竹竿。吳鋒雙腿夾住馬身,往上使勁。想躲開雲霧信的刀,馬腿依舊沒有躲開,馬長嘶一聲,噗通栽倒。吳鋒雙腳脫蹬躍起,從農十泉頭上翻過,腳未落地,雲霧信刀也跟到了。眼見雲霧信的昊虯刀就要把吳鋒身體撕開,雲霧信急忙收刀,手下留情。刀鋒在吳鋒身上劃過,留下一條血線,刀口不深。昊虯刀劃過後雲霧信一腳讓吳鋒又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吳鋒見打不過起來跑了。
同時木藝空大聲喊道:“老巫,你打近,我打遠。”古傲槍槍尖一抖,槍尖一片連刺梅殿的雙眼,咽喉,前胸小腹。巫結敞翻滾到梅殿腳下,巫結敞的瓦刀則連打梅殿的雙腳,馬腿。
梅殿大斧舞動,擋上防下,手忙腳亂,一不小心,被古傲槍的倒鉤將衣服刮破,肋下皮破血浸衣袍。嚇得梅殿大叫道:“手下留情,我和單雨蓮她爹是朋友。”木藝空聽了稍一停頓。梅殿趁機打馬逃出跑了。
郅摘笑道:“大哥咱倆一夥,你攻正面,我用暗器,打他後面。”林乾舉刀而來,鄒仁單刀迎上,郅摘越過鄒仁,刀砍鄒仁身後。鄒仁盾牌後背護着後面。然後縱身舍馬撤出,林乾、郅摘追來,鄒仁見梅殿、吳鋒已逃走。又突然繞回飛身上馬縱馬逃了。
紅毛狼賈洋揮刀過來正好碰見安梓、楊慶。紅毛狼賈洋一見兩人舞刀心中疑惑懼怕,已有退意。楊慶舞刀,一道寒光灑向賈洋。安梓刀光閃閃。賈洋趕緊刀護全身,手忙腳亂邊打邊後退。然後逃走。
侯馬,東連曲沃,西接絳州,南屏紫金山與聞喜、絳縣毗鄰,北隔汾河與襄汾相望。此處設有侯馬驛站,北接平陽,直達幽燕,南出鐵嶺關,通往秦、豫、蜀、楚,爲北方最大的驛站之一。因配備馬匹多,過往的朝政要員多在此食宿等候,換乘馬匹,故稱侯馬。
林乾等人前行,發現路邊坐着十多個捕快,見林乾等人過來仔細的觀察着他們。待林乾等人到了跟前,捕快們把林乾等人團團圍住。有的捕快喊道:“你們誰是尤義?”
尤義剛想說話,雲霧信拉住尤義暗示不要答應。雲霧信回道:“我們這裡沒有叫尤義的。”
捕快聽了笑道:“可有叫木藝空的?”說着打了個口哨。又有捕快朝這裡跑來打着口哨,圍住了他們。
郅摘馬上明白事情不好,忙道:“也沒有叫木藝空的。”
捕快們聽了大笑道:“有沒有不重要,重要的是請你們去衙門回話。”抖出鐵索就把賴信、解牽幾個人套上就要帶走。
雲霧信一把抓住領頭的捕快說道:“我們犯了什麼法?你們要抓我們。”
領頭的捕快說道:“你們個個賊頭賊腦,聚集一起定是圖謀不軌。你們去衙門說去。” 心說介休四能在一起的樣子太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