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寂寞傳染了我,握着空氣中的冷寂我把自己縮進了被子裡,心中的委屈與不甘在悄悄的消彌,總是欲把他看穿。卻總是在不經意間把自己給丟掉了。 合衣而眠,期待着明天又是一個陽光普照的日子。 那窗前似乎有一聲嘆息,那麼深那麼長,拉得我的心長長細細的,也痛着。可是我望過去了,又只有簾子低垂的在晃動,簾子上沒有一絲的陰影,是我的感覺錯了嗎? 或許吧,最近的日子自己總是恍惚的很。輕闔了眼,讓呼吸綿長在寂冷的夜色裡,與那嘆息一起唱響我心裡的夢與歌。 雲齊兒,總是會堅強的。 隔天清晨我看到若清的時候還以爲是在夢裡,直到她彷彿焦慮的走到我的面前,輕晃着白皙的手。我才知道她是真的回來了。 “若清,是你嗎?”我喃喃的開口。 “小姐,是我。” 圖爾丹他終於是放了若清了,還有黎安,也許他已經上路了吧。不想去送他,不想再生枝節,如今的我真的是很懶怠去與人鬥着心計了。 “小姐,你怎麼了?你的臉色很不好?”她扶着我想讓我坐起來。 “哦。我累了。”身心俱疲的感覺。真想讓自己一直在睡夢中。逃避醒來時的無奈。 “小姐。去炕上再睡會吧,這牀帳裡冷啊。”她說着拿了一個軟枕放在炕上,服侍着我重又躺下,再爲我蓋上了紅緞子的棉被,好暖的感覺。我笑着又輕輕地睡去。身旁的若清在我意識裡的最後一個動作是拿起了扔在一邊繡了一半的鴛鴦花枕…… 總也知道了吧,知道我動過了她的枕頭。這樣就好,不想瞞她,我身邊只有這麼一個勉強可以相信的人了。 睡夢裡我夢到了黎安,夢到他到了婁府,他欲救娘出來,卻被九夫人抓住了,九夫人把他關在一個籠子裡,籠子裡無數只的毒蛇向他伸着長長的蛇信子,籠子前是九夫人陰深的笑容…… 一身的冷汗再醒來時我的身邊依舊坐着若清,“小姐,你做惡夢了都市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