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德全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這把年紀,居然還被一個如‘花’似‘玉’的小丫頭抱得緊緊的,如果傳出去,大家會怎麼說他啊!
“放開!快點放開!”盧德全老臉一紅,“你,你··········”怎麼能隨隨便便抱一個男人?
可這話盧德全還沒說出來,就被師巧巧搶了去,“曾祖父啊,巧巧把你當成是親爺爺啊,你可要爲巧巧做主啊。要是沒有你,巧巧一個弱‘女’子,可怎麼活下去啊?”
大家這會兒都沒發現師巧巧無形中把她的輩分提高了一輩,只想到人家小姑娘只是把盧德全看成是長輩,並無其他心思。
盧德全這會兒也不生氣了,畢竟人家小丫頭說的是把他當做是長輩啊,想到這孩子可憐的身世,他不禁心軟了,說道:“好了,放開吧。”盧德全轉而看着盧貴,說道:“盧貴,這事你怎麼看?”
盧貴這下騎虎難下了,那破房子雖說他們不住了,可那好歹是祖宅,屋基還是他們家的,白白送給這個死丫頭,心底總是有股氣不能順。
馮氏見盧貴猶豫不決,生怕盧貴答應了,立刻說道:“幺爺爺,你這是幹什麼啊?那是我們家的祖屋啊,憑什麼給這個小婆娘?她剋死了我的兒子,難道還想斷我家運程不成?”
盧德全有些惱怒馮氏的不懂規矩,她一個‘婦’道人家,他問話什麼時候輪到她說話了?哪怕這會兒她說的很有道理,盧德全也不會完全相信,因爲馮氏實在挑釁他在盧家的權威。
“閉嘴!我問盧貴話,關你什麼事?盧貴,你說,你到底什麼意思?”盧德全臉‘色’鐵青,這會兒見自己‘腿’邊的師巧巧那麼乖巧,不禁也升起了一股憐愛之情。
“算了,柳家小子,依我看乾脆這樣吧,也不用問盧貴了,那房子就給這丫頭,讓盧家給這孩子送些生活用品去,不管怎麼說都是我盧家的人,不會讓她一個人孤苦無依的生活着。”盧德全失望的看向盧貴,這孩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男人,該拿出自己氣勢的時候就要拿出自己的氣勢來,總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誰還願意管他的事?
里正想了想,點點頭,既然盧德全都這麼說了,馮氏就是反對,也沒效!
馮氏尖叫着,“我不同意,那破屋我就是拿去餵豬也絕對不會給她,我不同意,盧貴,你說句話啊,你們把我的屋子還給我,還給我,我不會······唔唔·······”
馮氏的嘴巴是被她的兒子盧旺財捂住嘴巴的,他臉上看不出喜怒,沉聲對馮氏說道:“娘,你不要鬧了,既然哥哥娶了人家,就應該爲她負責。老祖宗這會兒已經開口了,你還想做什麼?”
馮氏頹敗的倒在盧旺財身上,是啊,她還能幹什麼?老祖宗都同意了,而盧貴又是個扶不起的,他們家認栽了。
師巧巧滿意的回到自己的小屋,這會兒她屋子裡一般的生活用品有了,她不會爲了生計而發愁了,這種感覺真是舒服啊!
不僅如此,因爲有里正和盧德全的憐愛,村裡不少人都送了一些東西給她,有雜糧,有衣裳,有·······雖說不怎值錢,而且好多東西都是舊的,但是對她來說,這無異於雪中送炭,她怎麼會不感動?
里正帶着人給她把外面的那間破屋子重新撐了起來,這下她有兩間屋子了,等他們走了,師巧巧一個人扛着鋤頭把院子外面的雜草清除乾淨,‘弄’了一塊不大不小的菜地出來。天黑了,師巧巧煮了一頓飯,桌上只有一個小菜,就是炒白菜,王氏送了她一罐豬油,師巧巧小心的放了一點點油進去,沒有辣椒,只放了鹽,但是這盤菜她吃得極爲幸福。
屋外月‘色’如水,瀑布般傾瀉在大地上,爲大地穿上了一層銀白‘色’的紗衣,像是冷‘豔’高貴的仙子降臨人間一般。不遠處的小溪水聲潺潺,遠處田裡傳來一陣一陣此起彼伏的蟲鳴,他們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組合成了一首動人的鄉間樂曲。
師巧巧嘴裡含着筷子,兩世的記憶不停的在腦子裡播放着,她的心卻很安定,彷彿這麼多磨難都只是戲文裡的戲而已。
吃了飯,師巧巧收拾了碗筷,關上‘門’,和衣躺在*上,第一次睡得那麼安穩,那麼舒服。
第二天,天大亮,師巧巧才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夏天本就亮的早,這會兒太陽早就升起了,洗漱乾淨,出‘門’一看,山路上時而出現一個人影,村裡的小孩嬉笑玩鬧,伴着老人們時而的罵聲。
這幾天師巧巧一直沒能好好的睡上一覺,兩世的記憶‘弄’得她難受極了,加上還有盧家那一家子的極品,她怎麼放的下心來好好休息?好不容易擺脫了盧家,她自然要好好的睡上一覺。神清氣爽之後,師巧巧着手開始準備飯菜。
打開米缸,裡面只有淺淺的小半缸‘玉’米麪,都是村裡的人送的,其他雜糧只有土豆等糧食,沒有看到有一點點的碎米之類的。
師巧巧當場愣在那裡,昨晚上吃的時候她沒覺得什麼,可如果天天吃‘玉’米麪,她覺得自己可能不能忍受。而且,就算自己想吃,可這麼點,也不夠她吃幾天啊!要去找吃的,不,要去賺錢買吃的!
師巧巧是盧家趕出來的,能給她一個安身之處已經算是很好了,怎麼可能給她田地?再說了,就算給她田地,也要她能種啊!
吃了飯,師巧巧提着籃子,拿着鐮刀,把頭髮盤起來,用一塊頭巾包起來,也出了‘門’。
山上的空氣很清新,師巧巧邊走邊看走了好久,沒想到這具身體還不錯,臉不紅心不跳,‘挺’能吃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