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這異棕鐵何用?”
“據說是爲了對付一個野心非常大的魔類,若是此魔不除,只怕連人界,都得遭殃。”北冥路肆回答道。
“哦?”皇上站了起來,看着自己的兒子,“只是那異棕鐵只要一塊鐵器而已,他們要去又有什麼用?”
沒有天級的修爲,也不能打造神器吧?異棕鐵可是打造神器的材料,他們能有什麼用?
“父皇有所不知,暗王妃便是鍊金師,她想要異棕鐵,自然是有用的。”北冥路肆老實地回答道。
這事,他也問過閻烙狂他們,才知道原來輕嫵媚,竟然還是鍊金師。
“是嗎?暗王妃還是鍊金師?”他倒是小看了那個女子了,“只是,她畢竟還年輕,能有什麼作爲,打造神器,只怕……”
“父皇,您可別小瞧了輕嫵媚,她現在已經是神級白境的御靈師了,而手中又有碧雪玉露,修煉起來事半功倍,再過不了幾年,想來便能到達天級的。”北冥路肆打斷皇上的話,說道。
他剛聽到輕嫵媚的話時,真是被她給嚇得久久都回不了神,這纔多少年啊,修爲竟然那麼嚇人了,他真是沒看錯,都不是一般人。
“神……神級?!你說那輕嫵媚,現在已經是神級御靈師了???”皇上自然也被嚇到了。
他從優兒的口中曾經得知,那個輕嫵媚以前還是人人口中的廢材啊,現在都有這般嚇人的實力了?
她都是神級了,那暗王爺……
“那暗王爺呢?”他問道。
“閻烙狂?他已經是天級了。”北冥路肆毫不隱瞞地回道。
“天級……”皇上吶吶地呢喃着,身子都站不穩了,坐回了椅子上。
這東昇國,真是了不得啊,出了這樣一位王爺,日後整個紫玄大陸,看來都得是東昇國的天下了。
“肆兒,朕還有一事不明。”他擡頭,看向北冥路肆。
“父皇您想問的是聯姻之事吧?”北冥路肆問道。
皇上立即點頭,東昇國有那麼厲害的王爺與王妃,他們哪還會有什麼道理要向他們北冥國求娶公主啊,這不是很不正常的事情嗎?
“這個肆兒已經問過閻烙狂了,據他所說,是因爲太后與他們不在同一方向,所以有些矛盾。”北冥路肆回答道。
可是,皇上還是一臉的迷茫。
東昇國的太后,是腦子被門夾了嗎?他要是有這麼一個兄弟,別說他只是佔了個王爺的名分,就是把皇位讓給他,他也願意啊。
這可是會給北冥家光宗耀主的事情啊。
“父皇,肆兒就跟你說得更明白一些吧,在暗王妃未嫁給暗王爺之前,曾是東昇國現任皇帝的未婚妻,因爲……某些原因,才嫁給了暗王爺,東昇國的太后,只怕是心中不服氣,想把這麼厲害的暗王妃,重新給弄到皇上的身邊去吧。”
皇上:“……”這也太陰險了吧?
做事如此不光明正大,還……真是太噁心人了。
“那也就是說,馨兒之事,也與暗王爺沒有任何關係?”皇上問道。
“嗯。”北冥路肆點頭。
他妹妹,那是一廂情願,都是被人給蠱惑的。
“馨兒剛纔才問朕要了異棕鐵,只怕她也知道暗王爺來了咱們南嶼郡了吧。”皇上說道。
“什麼,父皇,您……您把異棕鐵給了馨兒?”北冥路肆臉色一綠。
他剛的不好的預感,果然是對的,馨兒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回宮的,竟然是爲了異棕鐵。
“這個馨兒,竟然跟蹤本王!”
若不是跟蹤他,她又怎麼可能知道異棕鐵,而且還先他一步,將異棕鐵拿了去。
莫不是想要用異棕鐵威脅閻烙狂吧?想到這個可能,北冥路肆的臉色,直接轉綠的白了。
閻烙狂那個性子,可不會管什麼公主不公主了,公主在他的眼裡,就跟螞蟻一般,還不如尋常百姓來得重要。
若是馨兒惹到了他……可不得了。
“父皇,肆兒還有事,先告退了。”他得趕緊去阻止,去晚了,只怕就只有給馨兒收屍的份了。
“慢着,肆兒。”皇上見他要走,及時喊住了他。
“父皇,您還有何事?”北冥路肆回過頭來。
“你不要異棕鐵了?”皇上問他。
“異棕鐵?”北冥路肆詫異了,“父皇不是將異棕鐵賞給馨兒了嗎?”
難道沒有?
“你也太小瞧朕了,你妹妹那個性子,朕還有了解嗎?她從你的府上回來,一開口便跟朕要異棕鐵,朕還能真的給她?”他就是不用腦子,也知道這異棕鐵,根本就不是她自己要的,肯定又在想着什麼陰謀詭計了。
他雖然疼愛這小女兒,但也不是什麼都由着她亂來,要不然,天下可得亂套了。
“父皇聖明。”北冥路肆趕緊說道。
他心中這口氣,總算是可以籲出來了,只要異棕鐵還在,那馨兒就是到了閻烙狂他們面前,他們最多也只是把她當猴子一般,看她耍猴戲。
……
正如北冥路肆所料,客棧之中,閻烙狂,輕嫵媚,百里豔等一大羣人,正在看着猴戲,而演戲的人,正是北冥國的小公主北冥然馨。
“閻烙狂,本宮告訴你,你若不將那個女人休了,就休想得到本宮手中的異棕鐵!”北冥然馨手中高舉着一塊黑色的石頭,得意地看着輕嫵媚。
有了異棕鐵,她還怕閻烙狂不就範嗎?
百里豔:“……”
衆人:“……”
就算他們全部都沒有見過異棕鐵長什麼樣子,也可以知道,那小姑娘手中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異棕鐵,好不好?
要不要拿着一塊不知道什麼的鐵,來這裡忽悠人啊。
“小公主,本妃很想知道,你父皇母后知道你來這裡給我們逗樂子嗎?”輕嫵媚真是狂汗了。
她這是來給他們找樂子的嗎?
“輕嫵媚,你就別自稱什麼本妃了,還是想想以後可憐的境地吧,哼。”北冥然馨冷哼了一聲。
都到了這步田地,還有心情自稱本妃,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等會兒閻烙狂寫了休書之後,她就知道該怎麼哭了。
“閻烙狂,你可要想好了,異棕鐵可是在本宮的手中,你若是不按照本宮所說的做,就永遠都別想得到它。”北冥然馨又看向閻烙狂。
“爹,這位嬸嬸,是來搞笑的嗎?”一旁剛吃完飯和閻千敏,真是忍不住了,直接吐槽道。
就憑爹爹和孃親的本事,別說她現在就把異棕鐵拿在手上,就是放在戒指之中,想要拿到,現在輕而易舉的事情啊。
“烙狂,這可是你的情債,趕緊的,還了吧。”百里豔嘲笑着說道。
雖然他們都不明白,這不明不白的情債,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但她還是自動上門了,沒辦法啊。
還?閻烙狂冷冷一笑,就這樣的女人,若不是看在自己與北冥路肆也有些交情的份上,他早就捏死她了。
“術風,將她拎回皇宮裡去。”他冷冷地說道。
“是,屬下遵命。”術風領命,立即向北冥然馨走過去。
“你……你要幹什麼?本宮可是你們未來的主母,你……你放肆!”北冥然馨一見到術風氣勢嚇人的向她走來,趕緊躲到了自己帶來的侍衛的身後。
“主母?”術風冷冷一笑,“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他心中的主母,只有一個,那就是輕嫵媚,其他人,來一個他殺一個!
“你……閻烙狂,本宮手中可是有異棕鐵,難道你連這塊寶鐵都不要了嗎?”北冥然馨見術風還向自己走來,頓時慌了。
她對着閻烙狂大吼道。
衆人:“……”
“小公主,不知你手中這塊……‘異棕鐵’,是從何而來啊?”輕嫵媚真的很想知道,她是不是去做了賊,而且還偷錯了東西?
術風一聽到輕嫵媚開口,便停下了腳步。
“哼,異棕鐵可是我北冥家的寶貝,自然是父皇親自送給本宮的。”
“噗——”北冥然馨還來不及露出得意地神情,那一頭,輕嫵媚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大家也都笑了起來。
“你……你們笑什麼,本宮的父皇就是那麼疼愛本宮,有什麼好笑的!”北冥然馨氣呼呼的說道。
“小公主,你的父皇那麼疼愛你,難道就沒有告訴你,異棕鐵顧名思義,棕,它是棕色的?”輕嫵媚真的是忍不住搖頭。
這個公主,就與當初的若千,簡直是一個樣。
只是,若千沒有她那種勢利的小人德行,一聽到她與烙狂是夫妻,便停止了搶親行爲。
而眼前的公主,卻是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什麼好的人或物,都得由她一個人獨享。
這是典型的被寵壞了。
“怎麼可能?”北冥然馨聽到輕嫵媚的話,頓時頓大了眼睛,將手中的‘異棕鐵’拿到了自己的眼前。
“這可是本宮的父皇親自給本宮的,怎麼可能會是假的?”
“小丫頭,難道你沒有感覺到,我們都將你當做是耍猴戲的嗎?”閻絡菲託着自己的下巴,說道。
到底是年輕啊,不懂事。
要不是小媚媚不跟她計較,只怕是有的苦頭吃了,竟然一點都不自知。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