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輕嫵媚拍着手,高興地說道。
“媚兒真乖。”輕幕輕輕地拍了拍輕嫵媚的小臉蛋,欣慰地誇了她一句,隨後即隨看向房門外的人,“你們,立即去把夏姨娘拿下壓到竹雅居來。”
“丞相大人,老奴已經命人將夏姨娘拿下,此刻應該已經在來往竹雅居的路上了。”橋嬤嬤說道。
輕幕看了她一眼,便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而是轉身看向扶着輕嫵嬌的那個奴婢。
“嬌兒沒事了吧?”他輕聲問道。
“回稟相爺,大小姐現在已經無礙,應該馬上就會醒了。”那奴婢雖然在心中不服氣地冷哼了一聲,但還是狀似關懷地看了眼面色蒼白的輕嫵嬌,回答輕幕的問話。
讓她平日裡總是欺負二小姐,現在遭報應了吧,而且,這報應還是她自個兒的孃親招來的,活該。
“來人,把大小姐擡回來自己竹暖居去,身體未恢復好之前,不準出竹暖居半步。”輕幕直接下令,這個丫頭,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頻頻地在他的面前出醜,盡惹他生氣了。
還是讓這丫頭呆在自己的院子裡,他也圖個安靜,至於那夏琔茹……
想到這個女人,輕幕雙眼一厲,銳利地目光掃向外頭,彷彿夏琔茹此刻便是被僕人給壓在了院中似地。
這個女人,以前看着溫柔似水,現在卻越來越變樣兒了,平日裡帶着嬌兒一起欺負媚兒也就算了,那些不傷大雅之事,他也不去計較了,現在倒好,竟然直接一劑毒藥,想要毒害媚兒。
她也不想想自己算個什麼東西,媚兒也是她想動就能動得了的嗎?
而且,竟然還蠢到在自己親自端來的燕窩裡頭下毒,當所有的人都是傻的,連這麼明顯的事情,都會看不出來嗎?
今日不給她一個教訓,日後他還怎麼在府裡立足,那些個下人,會怎麼看待他這個主子?
“是,奴婢遵命。”那個奴婢應了一聲,便立即又出來一個奴婢,幫着她將輕嫵嬌扶上了她的背,然後另一個奴婢扶着輕嫵嬌的身子,兩人便出去了。
“你們放開我,你們這些個賤骨子,誰允許你們碰本姨娘的,吃了豹子膽了嗎?我可是丞相的女人,你們也敢碰,你們……”外頭,傳來了夏琔茹斷斷續續地叫罵聲,由遠而近。
但罵了不一會兒之後,便明顯地一頓。
“嬌兒,嬌兒你怎麼了?天殺的輕嫵媚,你個賤蹄子,嬌兒可是你的親姐姐,你怎麼能下得了這個手,嬌兒,我的嬌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夏琔茹看到被一個奴婢揹出去的輕嫵嬌,心中一緊,趕忙便在上前去查看,只是那兩個抓着她手臂的僕人,卻是絲毫都沒有鬆手,抓得死緊,她連動彈一下都是難事。
輕嫵嬌毫無生機地趴在那個奴婢的身上,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一下下。
但從她雙眼溼潤的情況來看,她此刻,是清醒的,只是不想理會夏琔茹的鬼吼鬼叫而已。
其實從輕幕開口要將她軟禁在自己的院子中之時,她便已經醒來了,心中雖然悲涼,但卻也是慶幸的。
她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姨娘那麼苦口婆心地非得讓她一起跟過來,只爲了給輕嫵媚送一些桂花酥和燕窩來,根本就是有目的的,而那目的,就是要讓她成爲自己的替罪羊。
如果今日喝下這燕窩粥的人是輕嫵媚的話,那她輕嫵嬌還能有命在嗎?
她平日裡雖然常常對輕嫵媚非打即罵,從無好臉色,甚至還會耍一些小手段來傷害輕嫵媚,但那些事情,對於爹爹和皇上來說,都只是小打小鬧而已,算不得什麼大事,所以他們也都不會計較什麼,她畢竟是爹爹寵愛的女兒,皇上也不會拿她怎麼樣的。
可是今日姨娘做的事情,就不一樣了,那是想要置輕嫵媚於死地啊。
試想一下,如果輕嫵媚死了,那她這個陪着輕嫵媚的姐姐,還能有拿活着嗎?皇上大怒,一定會牽怒於爹爹,即使是爹爹和太子殿下合力,都不可能救得了她了。
姨娘這招,太狠了,自己先跑得無影無蹤,讓她陪着輕嫵媚,若是輕嫵媚在她的陪伴之下出了事情,那姨娘完全可以說是她下的毒,跟姨娘就沒有關係了,而皇上那裡,也會偏向姨娘。
畢竟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與輕嫵媚做對,凡事對輕嫵媚都看不順眼,她因爲一時衝動而想對輕嫵媚下手,那是很有可能的。
都說虎毒不食子,姨娘竟然連自己唯一的女兒都可以捨得出去?
“你們放開我,嬌兒,嬌兒。”夏琔茹還在掙扎着想要去看看輕嫵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嬌兒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的呢?
難道……
夏琔茹全身一顫,難道那燕窩,被嬌兒給吃了嗎?
該死的,她千叮嚀萬囑咐地,讓嬌兒不可以吃那盅燕窩的,嬌兒爲何會如此不聽話呢,這樣好了,她該如何收場呢?
正在她思索着該如何讓自己脫罪之時,輕幕已經踩着沉重的步子,來到了院子裡,而輕嫵媚自己是要跟着的。
看好戲嘛,怎麼能少得了她呢。
而若春和橋嬤嬤,都揚着一臉想要把夏琔茹給吃了的表情。
夏琔茹一擡眼,立即又害怕地縮了回去,她該怎麼辦呢?
“怎麼,繼續叫啊,你還有臉問嬌兒怎麼了?”輕幕陰惻惻地看着一臉忐忑地夏琔茹,大手指着橋嬤嬤手中的燕窩盅。
“這東西,就是你拿來給媚兒補身子的?”
“老……老爺,這……可是上好的血燕,妾身是看媚兒似乎瘦弱了許多,這纔拿出來燉上給媚兒補身子的,這……老爺,這燕窩怎麼了?”夏琔茹輕聲地問道,打定了主意,只要自己死不承認,他們能把她給怎麼樣呢。
這燕窩,又不是隻經過她一個人的手,好幾個丫環僕人看過火,而且拿到竹雅居後,也經過若春的手,誰知道她們會不會在這燕窩裡添什麼東西陷害她呢。
“這燕窩怎麼了?你怎麼不拿這燕窩給自己補補腦子!”
“老爺,您……您怎麼發那麼大的火兒,是不是妾身做錯了什麼,可是妾身真的不明白啊。”
夏琔茹臉色一陣蒼白,但口中卻還在叫着冤枉。
“夏姨娘,老奴也是不明白,這大小姐只是誤食了您送給二小姐的燕窩,怎麼就會中毒了呢?”橋嬤嬤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東西,再看向夏琔茹,“莫非是那燕子在吐燕窩的時候,便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所以才讓這血燕有毒了?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隻燕子也太不是東西了,害了自己的子女不說,還連帶着想害別人,夏姨娘,您說這樣的燕子,是不是該殺呢?”
“你……”夏琔茹聽着橋嬤嬤那指桑罵槐的話兒,心中一陣悶氣,這個老太婆,到底是個什麼來頭,昨天便和嬌兒作對,現在更是在丞相的面前,都敢對她冷嘲熱諷,難道又是什麼人派到竹雅居來保護輕嫵媚那個小賤蹄子的?
小賤蹄子可真是好命,怎麼有那麼多人願意保護着她呢,莫非是舞賽思孃家的人嗎?除了那邊,其他的人,她實在是想不出來了。
“毒?燕窩粥裡面怎麼可能會有毒呢?這絕對不可能的啊。”她又怎麼可能承認了。
“難道你事先不知情?”輕幕冷哼了一聲,嬌兒有她這個娘,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讓嬌兒留在竹雅居,那不是明擺着將嬌兒拋出來當替死鬼嗎?
如今她自己做的醜事被揭穿了,竟然還在這裡失口否認。
“老爺,妾身怎麼可能會知情啊,妾身這些年來待媚兒如同親生,怎麼可能會對媚兒下手呢。”
這話說得,別說是竹雅居的下人,就連輕幕,都忍不住寒毛直豎。
她待輕嫵媚怎麼樣,難道他還會不知道嗎?還視如親生,輕幕搖了搖頭,“行了吧,你待自己的親生女兒都這般了,本相也不指望你待媚兒如何了,只是……”
輕幕憤恨地指着她,一副想要吃了她的模樣。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想要對媚兒下手,你眼裡,還有沒有本相這個丈夫?媚兒可是本相唯一的嫡出女兒,是這相府日後的繼承之人,難道這些,你都不清楚嗎?”
“什麼?!”夏琔茹聞言之後大驚,難道丞相還打算着以後要將這相府中若大的家業,都給了輕嫵媚那個傻子嗎?
那他如此寵愛嬌兒,又是怎麼一回事兒,難道嬌兒以後,什麼都分不着嗎?
再不然,就算嬌兒以後分不着家產,但丞相在外頭,不是還有一個輕弗華嗎?難道丞相連輕弗華這個兒子,都不打算認了嗎?
夏琔茹甩了甩自己的腦子,現在不應該計較那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關鍵還是想着怎麼脫身才對。
“老爺,妾身冤枉啊,妾身從未有過要加害與二小姐的心思啊,老爺,您是知道妾身的,妾身平日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踩死,又怎麼可能會去加害二小姐呢?”夏琔茹‘噗通’一聲對着輕幕跪了下來,眼中的淚水,更是像雨點一般,‘唰唰唰’地落了下來。
她一邊哭泣着喊冤,一邊雙膝跪着上前去,拉住輕幕的衣角,試圖勾起他對自己的憐惜之情。
可是,這回她卻想錯了,她以爲輕幕以前對她所做的那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縱容她的意思,卻不知道,他也是有底線的,他的底線就是,輕嫵媚不可以有生命危險。
而這一次,夏琔茹卻是直接想要了輕嫵媚的性命,若不是輕嫵嬌誤打誤撞,此刻中毒的,便是輕嫵媚了。
而且,以輕嫵嬌對待輕嫵媚的態度,即便是輕嫵媚中了毒,她也不會立馬想着找人救人,到那時候,輕嫵媚的死活,都不得而知了。
一旦到了那個時候,他的丞相府,就等着被皇上給滅門吧。
他結識的達官顯貴越來越多,在皇上看來,也就意味着丞相府的勢力越來越大,皇上正愁着找不到機會滅了他與他的勢力呢,他又怎麼可以主動供出這麼一個絕佳的好機會來呢。
“你給本相滾開!”輕幕怒吼一聲,一腳把她給踹開。
“啊——”夏琔茹尖叫一聲,被踹出去幾米遠,後腦勺撞到地上,發出重重地一聲響聲。
幾個伺候夏琔茹的丫環看到,慌忙地想要過去攙扶,卻在看到丞相那惡狠狠的目光之後,都猶豫地一動都不敢動。
她們姨娘平日裡是個受寵的,但只有丞相纔是這個相府裡真正的主子,這夏姨娘是受寵或不受寵,都得看丞相,她們只是丫環而已,又怎麼可以與丞相爲敵呢?
現在,夏姨娘明顯是惹惱了丞相了,她們若再上前,那不是也得受罰嘛,爲了一個有可能會失寵的夏姨娘而得罪丞相,這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夏琔茹被一腳踹出之後,等了好久,都沒有感覺到有人來扶自己,雖然是氣得不行,但這也怨不得別人。
她咬着牙,努力地讓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只覺得胸口氣血翻騰得厲害,輕幕的那一腳,可真是一點往日的情面,都沒有留,那是下了狠心的。
她心裡頭雖然怨恨至極,但此刻卻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她得留着這條命,才能尋機會報仇。
夏琔茹明白,如果自己試圖謀害相府嫡女的罪名一旦落實的話,肯定不可能有命活着,所以,她不能認,也不敢認。
“老爺,妾身真的冤枉,妾身不知道什麼毒啊,妾身……”
“既然夏姨娘不知道這燕窩裡有毒,那爲何剛纔在離去之前,心心念念地叮囑大小姐,不準與我家小姐搶那盅燕窩?夏姨娘這是在害怕什麼?”若春大聲問道,若非夏琔茹怕自己的女兒喝了燕窩,從而中毒,又何必要如此小心謹慎地叮囑呢?
“我……”夏琔茹一陣語塞。
“哦,竟有此事?”輕幕也是看了一眼若春,纔將厲目瞪向夏琔茹,“夏琔茹,你且來說說,爲何要害怕嬌兒喝那盅燕窩。”
“老爺,妾身沒有啊,只因妾身在那盅燕窩裡頭加了十色靈脂的碎末,那是妾身好不容易纔弄到的補身子的上上之品,是以才怕嬌兒吃了去,妾身只是一番好心啊,老爺,妾身冤枉啊。”
夏琔茹解釋道,那燕窩裡邊,的確加了十色靈脂的碎末,她不禁疑惑,難道嬌兒就是看到了那十色靈脂,纔會吃了那盅燕窩的?
她不禁懊惱,真不應該讓嬌兒看到的,如今出了岔子,這場子,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啊。
“上上之品?”輕幕斜眼看着橋嬤嬤手中的燕窩盅,頓時氣得再次揚起手,甩了夏琔茹一巴掌。
“啊——”好不容易纔爬到輕幕腳邊的她,又被打得跌坐在了地上。
“你所謂的上上之品,便是用來毒害媚兒的?你自己怎麼不吃了那個上上之品?”輕幕怒目圓瞪,真想把橋嬤嬤手中的燕窩拿來給這踐人灌下去。
“老爺妾身真的沒有毒害二小姐,真的沒有啊。”此時的夏琔茹使盡全身,用雙手撐住自己的上身,勉強看向輕幕。
“還不肯說實話是不是?”輕幕大手直指着她,又忍不住擡起手,卻又剋制住自己,沒有把巴掌甩過去。
待她承認了之後再打也不遲。
“既然不是你下的毒,那你倒是說說,究竟是誰要陷害你,又是誰要謀害媚兒?你說。”
“這個……妾身不知。”夏琔茹膽顫地回答,但頓了一下,又開口,“不過,這盅燕窩也並不是只經過妾身一人之手,老爺,這肯定是在別人的手中時才被下了藥,老爺,妾身真的是冤枉的。”
“你說,這燕窩經過多少人之手。”
“老爺,妾身將燕窩拿出來之後,便交給了丫環,由她們去廚房處理的啊,妾身真的不知道啊,而且,就是妾身將燕窩拿到竹雅居之後,也有人拿過這盅燕窩啊,老爺,您可要明察啊。”
“夏姨娘所指的人,是奴婢嗎?”若春聞言後立即站了出來,這賊喊捉賊可做得真夠順溜的啊,連她都忍不住要佩服了。
“難道你敢說你沒碰過嗎?”夏琔茹冷眼看着若春,她就是要把這個小踐人也給拖下水。
“哦?”若春扯出一個若有若無的微笑,鄙夷地看着夏琔茹,“夏姨娘的意思是,奴婢要害自己的小姐,可是奴婢一個下人,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思呢?哦,肯定是奴婢的主子讓奴婢如此做的,夏姨娘是這個意思嗎?”
“這……我可沒有這樣說。”夏琔茹全身顫抖地辯解,若春這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逼啊,誰人不知道若春的後頭,是皇上,而若春的主子,自然也是皇上,現在她這麼一說,不是在說她懷疑皇上嗎?
那可是要殺頭的死罪啊。
“即使不是你,那也可能是別人啊。”
“是啊,還有別人,那夏姨娘說的就是大小姐和我家小姐嘍?”
“就是,難道就不能是她輕嫵媚自己下毒害自己嗎,本來就是個傻子,誰知道她會不會從哪裡偷來的毒藥放在燕窩裡面了?”
“放肆!”輕幕怒喝一聲,“夏琔茹,證據確鑿,你狡辯也就罷了,竟然還敢誣陷媚兒,難道是媚兒下毒自己害自己嗎?”
“老爺,現在中毒的是嬌兒啊,不是她輕嫵媚。”夏琔茹一手直指輕嫵媚,恨恨地看着她。
若不是因爲這個踐人,她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的?而讓她更加氣憤的是,輕嫵媚還對着她傻笑着,似乎這一切都跟她無關。
輕幕也隨着夏琔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二女兒,在看到她那傻里傻氣的模樣後,頓時一陣心酸。
“夏琔茹,你是覺得媚兒如此模樣,還能去下毒害嬌兒嗎?”
“老爺,爲何不能啊,妾身覺得說不定就是她從哪裡撿來的毒藥,以爲是好吃的放在了那盅燕窩粥裡頭。”
“沒有哦,丞相爹爹,我沒有哦,若春,我都沒有碰燕窩哦,姐姐不讓我碰。”輕嫵媚舉起一雙小手,大力地搖着。
她真的沒有碰到那盅燕窩,這一點,連輕嫵嬌都可以爲她作證的。
夏琔茹撐在地面上的那隻手,用力地抓着地上的泥土,這竹雅居雖然是打扮得非常地精緻,但這地面之上,卻有很多地方都是泥土,因爲以前的輕嫵媚經常喜愛養一些花花草草的,所以,只有一條一條的石子路,而她摔着的地方,正好是泥土。
現在又是春天,泥土本就是溼的,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衣裳,都已經溼透了,涼意直達皮膚,刺入骨髓。
她恨極了輕嫵媚那股子無辜的模樣,那眼神,不帶一絲雜質,讓她連誣陷她,都做不到。
“你聽見了,媚兒她根本就沒有碰到燕窩盅,這又怎麼解釋?”輕幕再次看向夏琔茹。
“老爺啊,誰知道她有沒有碰過啊,誰能作證?”
“難道你以爲她碰沒碰過,真的就沒人知道嗎?需要本相命人將嬌兒再傳喚過來嗎?”
“這……”夏琔茹舌頭一顫,雙眼微微下垂。
是啊,輕嫵媚動沒動過燕窩盅,嬌兒最清楚了,現在嬌兒肯定是對她這個做孃親的很失望了吧,又怎麼會爲了她而騙丞相呢。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