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默川一臉陰冷地抱着喬思語走進臥室,用腳甩上門之後。走向了牀邊……
喬思語一看到大牀。臉色微微一變,腦海裡不自覺想起了醫生的話。
“懷孕前三個月比較危險。最好杜絕性生活……”
思及此,喬思語一邊掙扎一邊喊道:“厲默川,你放我下來……你不是要跟我談嗎?好……那我們就坐下來好好談談……”
喬思語的掙扎讓厲默川又憤怒又難受,可又怕她摔下來,便將她放在地毯上。
雙腳一落地。喬思語就如驚弓之鳥,離得厲默川和那張大牀遠了一點。而這一幕卻刺痛了厲默川的眼睛。
“靳子塵到底跟你說了什麼讓你對我這麼避如蛇蠍?”
喬思語也自知反應過度,緊咬着脣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但下一秒,她就擡起頭直勾勾地迎上了他冷若冰霜的眼眸,“我跟靳子塵還沒離婚時,你將我招進順昌集團。是不是因爲我是靳子塵的老婆?”
厲默川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不是!你和靳子塵一直隱婚,我根本就不知道靳子塵結過婚也不知道你就是他的老婆!”
“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和靳子塵關係的?”
“我們第一次從巴黎出差回來後……等等。你還是在懷疑我跟你在一起只是爲了報復靳子塵?”
喬思語沒有回答厲默川的話,只是將巴黎出差後發生的事情回想了一遍。那個時候,好像就是城南的工程案剛啓動,各大公司相爭競標的時候。
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既然你在那麼早的時候就知道我是靳子塵的老婆。爲什麼還要讓我參與城南的競標案?靳氏中標,順昌落標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當中對嗎?你要的不過是讓靳子塵站在高高的位置上然後跌的更慘吧?城南工程塌方是建築材料出了問題,你敢說你沒有在這裡面動手腳?”
厲默川暗咒了一聲,雙手緊緊地捏成了拳,聽着她一聲聲的質問,他恨不得將楚可可碎屍萬段,竟然敢背叛他……
見厲默川不說話,喬思語心底其實已經有了答案,她張嘴苦笑了一聲,“厲默川,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你的心機,這一切簡直設計的天衣無縫啊,你既讓靳子塵落入了你的圈套中,又讓我在那一段時間不知不覺因爲落入了你溫柔的陷阱中……”
聽着她哀莫大於心思的話語,厲默川心中突然一疼,“是!我是計劃好了一切,可如果不是靳子塵賊心不改想竊取順昌的投標書,我的那些計劃都能成立嗎?”
“呵……”喬思語冷笑了一聲,“那你就能利用我嗎?剛剛在醫院的時候你還說你不想把我牽扯進你和靳家的恩怨當中,現在感覺到打臉的滋味了嗎?”
“思思……我並沒有利用你,你是我秘書,參與城南工程的案子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我相信你,所以沒有避嫌……”
說着,厲默川朝喬思語的方向走了過去,可喬思語卻往後退了幾步。
“你別過來……你一直都在騙我!靳子塵在景騰大學被抓的時候,是不是你通知了派出所的人?我去求你的時候,你不肯救靳子塵,一邊讓我保證今後再也不見靳家人,一邊又幫楚可可救出了靳子塵,楚可可和靳子塵結婚都在你的意料當中吧?哦,對了,楚可可是你的人對嗎?你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一切,讓楚可可破壞我和靳子塵的感情,再一步步摧毀靳氏,如果不是靳子塵告訴我這些,我可能一輩子都會活在你的欺騙中,厲默川,你怎麼能這麼可怕……”
可怕?她居然說他可怕!?
他那麼愛她,都快把她寵到天上了,她竟然會這麼看他!
“是!我是很可怕,我爲了對付靳家可以不擇手段,那都是靳家人罪有應得,你覺得靳子塵很無辜是吧?那我呢?如果不是靳元東濫情,如果不是王湘玲蛇蠍心腸,我母親和我兄弟會死嗎?我從小過着背井離鄉的生活我就不無辜嗎?你說我破壞了你和靳子塵之間的關係,如果不是靳子塵管不住自己的下半aa身,我能有那個機會嗎?”
喬思語心裡又痛有難受,眼淚刷刷刷地流了下來,“這麼說,楚可可真的是你一早就安排在靳子塵身邊的人?”
厲默川沒有否認,“你現在是在怪我讓楚可可破壞了你和靳子塵的感情?喬思語,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沒有楚可可,你和靳子塵也永遠不可能長久……”
“那是我和他的事情,你現在這麼插一腳一切都變了你知道嗎?你和靳家的仇恨我不管,我現在唯一對你失望的就是你的欺騙……你明明可以有那麼多機會向我坦白,你卻什麼都沒說,打着爲我好的旗號一次又一次的欺騙我!”
眼淚越流越洶涌,“到了現在,你還沒有一句對不起!是,你厲默川心中有恨,心中有仇,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你不過是爲了給你母親和你兄弟報仇罷了,而我以及靳家人,都只不過是你的報復對象……”
“不……不是這樣的!”厲默川再也顧不得其他,直接衝過去抱住了喬思語,現在的她讓他有些不安,彷彿她下一秒就會消失一般,他緊緊地抱着她,在她耳邊呢喃,“思思,不是這樣的,對不起,我沒向你坦白是我的錯,可我就算再心狠手辣,對你的這顆心是真的,我不相信你感覺不到……”
喬思語一邊哭一邊掙扎,“你放開我,我現在已經看不清你這個人,更別說是你的心!”
心中鈍痛感來襲,幽深如墨的眸子一寒,厲默川不顧喬思語的反抗,直接抱起她來到牀邊,將她壓在了身下,“既然你看不清,那我就脫光了讓你好好看看……”
說完,低頭就狠狠吻上了喬思語的雙脣。
此刻,厲默川已經被憤怒和仇恨衝昏了頭腦,她對靳子塵的維護,對他的不信任,對他避如蛇蠍,還說他可怕……
他只想狠狠地佔有她,讓她知道他到底有多愛她!
“唔……放……放開我……”
破碎的聲音從兩人的脣齒間溢出,喬思語又驚又怕,手下意識地想去護住肚子,可下一秒被他舉到了頭頂……
“休想,你休想讓我放開你,休想再去找靳子塵……”
“混……唔……混蛋……”
他一隻手禁錮着她的兩隻胳膊,另外一隻手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羽絨服的拉鍊已經被他拉開了,喬思語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了他闖進來的舌頭上,等到他因吃痛稍微分神的時候,喬思語使出全身力氣抽出了手……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臥室裡響了起來,打破了凌亂又曖昧的氣氛。
厲默川像是被人用釘子釘住了一般死死地盯着喬思語,一張俊臉要多憤怒就有多憤怒。
他的眼神比外面的冰雪還要冷,喬思語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心裡又亂又害怕,狠狠地一把推開他朝門口跑去,跑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我想我們彼此都需要靜一靜……”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卻沒有看到厲默川眼底的憂傷……
跑出臥室的喬思語整理了一下衣服就下了樓……
韓姨看到喬思語臉色慘白如紙,雙目哭的通紅,心中擔憂立刻迎了上去,“小語,你和先生怎麼了?”
剛剛回來的時候韓姨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現在這情況就更不對勁兒了。
“沒事,韓姨,我有事兒先出去一趟……”
“誒,小語……小語……”
韓姨見喬思語走出大廳剛想追上去,二樓傳來了“嘭”一聲巨響。
喬思語也聽到了那陣聲響,身子微微頓了頓,最終還是白着一張臉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
站在二樓的厲默川從窗戶中看到那抹較小的身影毫不留戀地離開別墅,緊緊地捏起了拳頭,她應該聽到樓上的動靜了吧?可還是沒留住她……
臥室的大牀凌亂無比,單人沙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無比悽慘。
厲默川在窗戶邊站了一會兒,從櫃子裡找出了一包煙,點燃一根後,他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很快,電話那頭就傳來了王國均的聲音,“厲總……”
“來別墅這邊接一下喬思語,她想去哪兒你就送她去哪兒,別讓她着涼了。”
“……是!”
掛上電話,厲默川依舊站在窗戶邊看着窗外,外面的雪依舊下的很大,下的令人心煩。
她不願意讓他碰她,還說彼此需要時間靜一靜。
呵……
他可以給她時間緩衝,但讓他放開她或者是離婚之類的,他絕對不會答應!
……
喬思語跑出別墅後,沒走幾步就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心裡又難受又痛苦,好像唯有痛哭才能發泄。
明明一切都朝着最好的方向發展,她和厲默川已經領了證,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可現在怎麼所有的事情都變樣了呢?
不不,她不能哭,她現在有寶寶了,醫生說她現在要保持愉快的心情,不然對她和寶寶都不利。
起身擦了擦眼淚,喬思語朝大馬路上走去!
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她不能逃避,要積極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