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默川早就料到靳子桐會反悔,所以也沒有什麼意外。
只是看着被大漢拽着小胳膊的sweety瑟瑟發抖。哭的聲音嘶啞時。幽深的眸子越來越寒,“說吧。你究竟要怎樣才能剛過sweety……”
“我要怎樣?哈哈……厲默川,我要怎樣你不是最清楚嗎?你害得我靳家家破人亡,陰陽相隔。我怎麼可能看着你一家人幸福團聚呢?”靳子桐狂笑了一聲,一張完美的小臉猙獰扭曲。
看着眼前這個即使是被威脅還淡定如斯,俊逸帥氣的男人。靳子桐心中又愛又恨,這個男人是她第一個付出真心愛過的男人。可殘酷的現實告訴她,他不但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更是她的仇人!
這五年來,靳子桐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她和厲默川沒有血緣關係,如果他們之間沒有仇恨,如果他們在最美好的時光相遇。如果沒有喬思語,他會不會愛上她?他們會不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越想她的心就越痛,好像心臟被人硬生生挖出來又在傷口了撒了兩把鹽似的痛苦不堪。因爲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老天爺也不會垂憐她。
得不到就毀了吧。她和他有血海深仇,她也不想讓喬思語得到他……
看到靳子桐眼底的瘋狂,厲默川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時隔五年之後靳子桐改頭換面來複仇。肯定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sweety出事……
“靳子桐,無論你信不信,靳子塵真的不是我殺的,我……”
“住口!”靳子桐怒吼着打斷了厲默川的話,“到了現在你還在狡辯!你恨靳家,你設計讓靳氏破產,讓我媽坐牢,還怕子塵恨你搶喬思語,所以你又殺了子塵,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說着,靳子桐重重地喘了一口濁氣繼續道:“你知不知道這五年來我過的是什麼日子?爲了報仇,我去整容,可是臉上動刀子真的很疼,我從小就特別怕疼,可是整容的時候我都忍下來了,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只要一想到給我家人報仇,一想到我要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所有的痛苦我都能忍受……”
靳子桐狂笑了一聲,可笑着笑着眼淚都流了下來,“厲默川,你的心真狠啊,我被楊總的老婆打了,第二天所有的報紙和視頻都是我被打的畫面,我差一點就崩潰的活不下去了,可當我知道楊總的老婆是你叫去的,我就特別特別恨你!爲什麼你要把我們趕盡殺絕?爲什麼你要讓我勝敗名列還要讓我變成過街老鼠?你該死……你該死啊……”
“嘭……”
瘋狂地吼着,靳子桐突然開了槍。
“爸爸……啊……嗚嗚……爸爸……”
伴隨着sweety更加淒厲驚恐的哭聲,厲默川中了槍的胸口已經有鮮血流了下來。
可靳子桐還處在瘋狂崩潰的邊緣,朝厲默川繼續吼道:“你知道我爸爸和小皮蛋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嗎?一個沒有老婆兒子,一個沒有爸爸媽媽,呵……你應該見過小皮蛋吧,他很自閉,他從來沒說過一句話。這些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爲了給你母親和你兄弟報仇,硬生生讓靳家陷入了無盡的地獄中……”
鮮血源源不斷的流着,厲默川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了起來,他的幽瞳望了望遠處,又將實現落在了sweety的身上……
“這麼多年來,你後悔過嗎?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會不會做惡夢?”
見厲默川面無表情地不說話,靳子桐手中的槍又舉了氣來,“我問你呢,這些年來,你有沒有後悔過,有沒有懺悔過?有沒有……”
“放了sweety,我再告訴你我有沒有後悔過!”
“嘭……”
厲默川話音剛落,槍聲又響了起來……
“啊……默川……默川……”
在一個豪華的房間裡,喬思語突然從一張大牀上驚醒了過來。
她的額頭上滿是驚恐的汗水,後背也手心裡也全是汗!
該死,原來是個夢!確切的說是個噩夢!
喬思語夢見厲默川離開了她,無論她怎麼喊怎麼哭怎麼祈求,厲默川都狠狠地甩開了她的手,給了他一個決絕而冷漠的背影。
她想去追他,可是整個人好像被定住了一般,根本就動彈不得。
可就在這時,她在自己癱坐的地方看到了大片大片的鮮血,還有那一串串帶血的腳印……
那些腳印都朝着門邊去了,喬思語驚恐地發現,那正是厲默川的腳印!
剛剛明明什麼都沒有,爲什麼這會兒會出現這麼多血?
想到厲默川會死,喬思語就從夢中驚醒了……
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喬思語的眼眸驟然瞪大,眼底閃過一絲驚慌和恐懼。
因爲這個陌生的房間裡到處都是她的照片,串成風鈴懸掛着的,貼在牆壁上的,還有很多立着的。
這……
意識回爐,喬思語這纔想起了醫院裡發生的事情。
她看到了一個刀疤男,之後那個刀疤男迷暈了她,心中一凜,喬思語無比害怕,難道她碰上什麼變aa態的強aa奸犯了?
那天還聽韓姨說景騰市出現了一個反偵查能力極強,手段極高明的強aa奸犯,該死,怎麼就這麼倒黴被她撞上了!
房間里布置的很豪華,除了她之外,一個人都沒有,喬思語緊張又小心翼翼地起了牀……
喬思語輕手輕腳地走到了門邊,手剛摸上門把鎖,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就在她身後響了起來,“小羽毛,你要去哪裡?”
熟悉的聲音讓喬思語身子一僵!
段瀟南?怎麼會是他?!
喬思語下意識地轉頭,果然看到段瀟南從陽臺邊走了出來,手裡還端着一杯紅酒。
心中怒火縱燒,喬思語冷冷道:“段瀟南,這裡是什麼地方,你爲什麼要把我綁架到這裡?”
段瀟南勾脣笑了笑,搖晃着杯中的紅酒一步一步地朝喬思語走了過去!
喬思語驚恐地往後退了一步,“你……你別過來……”
可段瀟南充耳不聞,繼續笑着朝她走着,彷彿她是個待宰的獵物一般。
他的臉上一直掛着淺淡溫柔的微笑,因爲今天沒有戴眼鏡兒,他狹長的眸子比往日更加犀利,可看着喬思語的時候格外溫柔癡纏,“我想請你來這裡做客,可我要是主動跟你說,你肯定不願意來,所以我才用那樣的方式請你過來,你怎麼能說是綁架呢?”
段瀟南臉上的笑容越大,喬思語就越心驚。
“既然是做客,我已經來過了,現在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說完,喬思語大力地去拉門,可是那個門怎麼也拉不開!
喬思語咬了咬牙,轉過頭憤怒地看向了眼前慢條斯理喝酒的男人,“段瀟南,你到底想怎麼樣?”
將一杯紅酒一飲而盡,段瀟南放下杯子後,湊近了喬思語。喬思語下意識地想躲,可被他一個大力一拉,直接抵在了門上……
“放開我!段瀟南,你tm放開我……”
喬思語奮力地掙扎着,可是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段瀟南的禁錮……
心中無比恐懼,這一刻,喬思語很想很想厲默川,如果厲默川發現她不見了,是不是正在焦急地行找她……
“別指望厲默川會來救你,他現在連自身都難保了。”像是看穿了喬思語在想什麼,段瀟南勾脣冷冷道。
喬思語停止掙扎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段瀟南,“你說什麼!?你把他怎麼了?”
段瀟南沒有回答喬思語的話,而是伸手溫柔地摸了摸喬思語腫起來的額頭,雖然額頭上的傷口好了不少,可依舊腫的厲害也有淤血,段瀟南的眼底閃過一絲心疼,“還疼嗎?小羽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可是誰讓你擋在了厲默川的面前呢?嗯?你就那麼捨不得他受傷害嗎?那你知不知道我打了你之後我有多心疼多責任?”
兩人離的太近,喬思語都能聞得到段小安是很傷濃濃的煙味,受不老他碰她,又推不開,喬思語在憤怒與急切之下一口就咬在了段瀟南的胳膊上……
可是嘴還沒碰到他的胳膊,他就已經快速地鬆開了她,隨後擼起了袖子,“不過我已經懲罰過我自己了……”
喬思語擡眼望去,眼底閃過一絲錯愕和驚恐。
此時段瀟南的左胳膊上滿是一道道縱aa橫交錯的刀傷,一看就是自己劃上去的,可是讓喬思語驚恐的不是這些刀傷,而是段瀟南將她的名字刻在了她的胳膊上。
鮮血淋漓的三個大字:“小羽毛”!
那些字好像刻上去沒多久,有些地方鮮血還在往外冒,光是看着觸目驚心,喬思語都覺得疼。
硬生生打了一個寒顫,喬思語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變aa態……段瀟南,你就是個變aa態!”
“是……我承認是我個變aa態,但我卻是一個愛你愛到了骨子裡的變aa態。小羽毛,我這麼懲罰自己,你的氣消點了嗎?”
喬思語看着眼前微笑着的段瀟南,害怕的直搖頭。
“怎麼?你還在生我的氣?好吧……那你說說看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